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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閆寬能上隨堂之位本也是她略微促進過,不然廷內那麼多能人,閆寬如何進的老祖宗眼。

她扭頸,無責無怪,就是平述:「你常害我。」

閆寬本就有閆寬的死法,本該合她一局。

其實陸斜如何搗蛋都不會太影響她的計劃,一環並著一環結果是一致的,中間小插曲無礙。

甚至有時候陸斜這樣,也......挺好。

她過於無聊的日復一日被陸斜鮮活的打破,叫自己死水樣的苦日子生動了一二,她不惱,還有些感激。

陸斜點頭,不知可否:「我常害你。」

指尖搓著氅衣的毛邊,下顎墊在自己臂膀上。

祁聿瞧著赤

紅衣袍兜住陸斜下顎,整張清質的臉軟在衣褶里,人顯得格外溫煦。

燭火下他臉上多道隱綽流光,光斑划過他的唇,點亮陸斜幾分童稚。

他眸底拂煦。

「你怎麼不信我自己也能脫罪呢,我手上有陛下賜的私權,查閆寬進司禮監前一兩樁罪也算簡單。加上他切實害你,劉......」

祁聿輕淺一眼,陸斜曳眉、磨著牙被迫改口。

「老祖宗!」

「老祖宗能容他多久,他李卜山的遺物又如何,」他陰陽怪氣瞥人,攜著半分怨懟,「能比的上心尖上的祁督主麼。」

他有法子動手,自然能周全。

只是祁聿不給他機會,總是自顧自要護他,從不放他一人宮中獨行。

他一面想向祁聿自證自己有本事,一面又享受著祁聿如此偏護他,以致自己至今看起來還如同個廢物。

這番陰陽怪氣是什麼意思。

她扯住衣袖,打算斷了陸斜得寸進尺的餘地。

橫眉蹙額:「你就不會好好說話是吧。」

陸斜這鬼調調祁聿聽得背後起毛,跟同用生鏽的鋸子拉曲樣,叫人聽得難受至極。

陸斜反是指腹力道一扯,強扭著不鬆手。

「不然你從說話開始教我。」

這樣祁聿能再同他靠近些。

祁聿倏地被力道扯過去,人直接俯陸斜面上,陸斜氣洶洶一句不滿撲她一臉。

她下意識抬手掃鼻尖潮熱,再揉揉痒痒的耳朵,脊樑躥上的異樣她一時壓不住,刺著感官叫人泛昏。

陸斜吞著祁聿急急吐納的氣息也是一怔,眼底流動慌促,喉嚨上下涌個沒完。

指腹才松半分,祁聿慌慌起身要逃,他又拽緊將人釘著不准動。

「我......」

祁聿翻手掩住他口,「你別胡說八道,趕緊拿了東西回去記下就燒了。」

另一隻手將桌上東西粗製疊起塞陸斜懷中,手急忙扯陸斜拽住的衣角,扯兩下扯不動,祁聿抬手褪了薄氅,從另一端跳出椅子。

抬手指著窗,眼神張皇不敢看人:「你回去,以後不許來。」

陸斜看著椅中衣裳,祁聿也真是被逼的沒法了,脫衣服都能想出來。

但祁聿這話根本行不通。

他笑出的聲綿綿泛軟:「我查出來要不要同你講明?不來怎麼告訴你。」

陸斜從懷裡撿起祁聿塞的紙張,這就是他日後的通行證。

「不來了不來了......」笑著笑著他俯扶手上,將祁聿衣裳朝下顎塞,「日後我隨時會來,不管如何,你可不能再鎖窗了。」

還是做了秉筆好,隨堂住護城河邊,想都想不過半座皇城這麼遠。

看陸斜在自己衣裳堆里笑的輕鬆恣意,她恓惶地抿緊唇。

一股生冷氣息將心尖頂刺,疼得她猝然抬手捧心,隨後轉開身不敢看陸斜。

喉嚨有番話上下涌動,卻如何也出不了嗓,就悶了些難過泛至周身。

知曉祁聿不適應人如此貼近,他腦袋朝衣裳里滾了滾,散股笑。

「嗯,我回去了。」

有他相助的話,「這次你的局裡會是你的生路麼。」

這個問題祁聿不知如何回答,那是服侍了陛下四十餘年貼心貼己的奴婢,她說不上結果如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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