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渙哥兒發現向來形影不離的魏家兄弟好像又吵架了。

他現在一人管著京城魏家藥材行,整日忙得不輕,偏偏東家這兩日總來擾他。

他看著被挑好的草藥又被混成一團,氣得一個頭兩個大:「魏罐罐,你莫要搗亂!」

魏渝忙將手上的藥材放下,訕訕道:「對不住,我想事情出神了。」

渙哥兒邊熬藥邊道:「說說吧,你又和魏大人因為什麼吵架?」

他還是有些小得意的,事到如今魏家上下所有人還都不知道這對兄弟的感情,偏偏讓他給猜中了!

魏渝清咳兩嗓子:「我,我不知道怎麼說。」

「長話短說。」

魏渝道:「我哥哥不和我睡覺。」

渙哥兒手裡的藥爐險些摔了,他紅著臉壓低聲音道:「魏罐罐,我還是個未出嫁的哥兒!」

魏渝撓撓臉:「你讓我長話短說的麼。」

「我,我讓你長話短說,沒讓你粗話亂說!」

渙哥兒哪裡不知道罐罐的赤忱直白性情。

「你當真以為魏大人不與你,」他頓了下,「不與你那什麼是壞事啊?」

魏渝撐著下巴:「我也不知道,可話本子到了最後不都是洞房花燭麼?」

渙哥兒是個郎中,可是見識接待過各種病患。

他偷笑兩聲道:「我可以替你出個主意。」

魏渝眼睛亮晶晶:「什麼主意?」

「過兩日魏大人除夕休沐,雖說朝廷不讓大肆賀歲,可官員在家裡吃幾碗酒是沒人管得,待魏大人喝醉之後……」

魏渝臉蛋紅紅:「那,那我哥哥醒之後會不會生氣啊?」

「絕對不會。」

渙哥兒心道魏大人有時看著罐罐的目光像極了餓狼。

他又叮囑道:「你別忘了多喝些酒。」

「酒壯慫人膽?」

「笨!喝多了不知道疼!」

渙哥兒又從藥台翻了翻:「我想著魏大人也不會準備這些,這個你拿去,到時候辦事塗一些,少遭罪!」

魏渝打開便看到一盒香甜的藥膏,懵懵道:「這是做什麼用的?」

渙哥兒一噎:「辦事用的!」

「塗誰身上?」

渙哥兒無奈笑道:「自然是塗你身上,不然受了傷,有罪受!」

魏渝有些羞赧,他有些秀氣,好像傷不了哥哥?

不過為了讓哥哥不受傷,他還是多塗一些!

除夕之夜,魏承被魏渝灌了不少酒。

他不知曉罐罐在玩什麼謎堂,倒也順著他吃了一碗又一碗。

不過他在西北那一年養出了好酒量,眼下京城這樣的酒倒是不能輕易灌醉他了。

魏渝扶著哥哥回到房中又趕緊將門窗鎖好,生怕被外人知道他們兄弟在做什麼。

他深吸一口氣,緊張地來到床邊。

看著床上閉目沉睡的俊秀兄長忽然有些打退堂鼓。

要,要不還是算了吧?

他趁著哥哥醉酒欺負了哥哥……

可若不做,哥哥總是害羞呢。

還真是酒壯慫人膽,許是在酒水的刺激下,魏渝抖著手去解兄長的衣袍。

半晌沒解開,他又盯著兄長的臉看了會兒。

好英俊。

好喜歡。

嘿嘿。

魏渝低頭親了親兄長的臉,左面親了三下,右面也親了三下,視線又落在薄薄嘴唇上。

好想親。

他低頭吃了下哥哥的嘴兒,又想起哥哥每次親他時樣子便笨拙地模仿起來,用舌尖輕輕撬開哥哥的嘴唇。

下一瞬,便是天翻地覆!

魏渝紅著臉蛋,迷濛著醉眼:「哥哥?」

魏承喘息聲有些重,低笑道:「寶寶,你在做什麼?」

「我,我……」

魏渝舔了舔唇,小聲又乖巧道:「哥哥總是害羞,所以我……」

「哥哥害羞?」

魏承又笑了聲:「我不是害羞,我是怕傷了你。」

「傷不得,傷不得。」

魏渝從腰間掏出「作|案|工具」,醉眼亮晶晶:「哥哥,你瞧,用上這個就不痛了!」

「你,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魏渝呆呆道:「我,我想和哥哥睡覺呀……」

他忽然皺了下眉毛:「哥哥,你怎麼把棍子放在……」

魏渝的話全都淹沒在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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