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輕,輕點,好,好兇……」
他雪白的脖頸牢牢握在兄長的大手中,仰著頭被迫承受這般霸道又強勢的吻,濕潤津|液順著他的嘴邊緩緩流下。
他的呼吸被兄長完完全全侵占了。
這樣的兄長讓魏渝有些恐懼。
直到衣衫|褪|盡,肌|膚坦誠相|貼。
魏渝不再恐懼而是羞澀,他的脊|椎有些酥麻,濕著眼睛小聲道:「哥哥,我,我……」
魏承大手摸住床上的香膏,又輕輕親了下魏渝的臉,輕喘道:「寶寶,別害羞。」
……
除夕之夜,洞房之夜。
這是魏渝從小到大第一次完完整整守歲。
他整晚都被哥哥抱在懷裡溫柔親吻。
(正文完)
第169章
狼王夢
深山覆雪, 千里皚皚,兩頭黑狼冒著凜冽北風走在林中。
不遠處的雪叢傳來窸窣動靜。
黑狼幼崽豎起耳朵,黝黑眼珠滿是好奇和機警。
「跟上。」
前面的老狼一口咬住幼崽的脖頸。
黑狼幼崽動了動圓小的前腿, 奶聲奶氣道:「爺爺, 那裡有兔子!」
「孩子,這裡並不安全。」
老狼跑了起來, 它的喘息聲很重, 充斥著滿滿的疲憊。
耗時整整一日, 兩頭黑狼從深山來到安全但又沒有生機的半山腰。
這裡常有人類出沒, 灰狼野豬少有涉足。
老狼將幼崽埋在滿是厚雪的雜草叢裡,又慈愛地舔了舔幼崽的腦瓜:「藏在這裡, 不要亂跑。」
「爺爺,不要走。」
黑狼幼崽顫顫巍巍地抱住老狼的腿,它的嘴邊沾滿雪粒:「我可以吃雪, 雪很好吃,我愛吃雪。」
「你是狼,狼要吃肉才能活下去。」
老狼又舔了舔幼崽的頭,頗為嚴厲的又囑咐一遍:「藏好。」
北風呼嘯,山獸長鳴。
幼崽嚇得發顫, 只好乖乖團成一個小黑團藏在雜草里。
黑沉沉的天色壓了下來,白茫茫的雪地在月光下變得銀亮。
可是爺爺還沒有回來。
幼狼蜷縮在雪地上, 它又餓又冷, 沒忍住發出嚶嚶的哭聲。
它想爺爺。
不知過去多久,它終於聽到熟悉的聲音。
「爺爺!」
老狼叼著獵物回來了。
是一隻瘦弱的兔子。
老狼太過年邁又受了重傷,捕獵時的虛弱和氣喘無一不在宣示它的死期。
它用了些力氣將兔肉劃開,將最細嫩還未凍硬肉送到幼崽面前:「吃。」
幼崽卻將肉推了推,偏著腦瓜道:「爹爹說過, 只有捕到獵物的狼可以先吃!」
「爺爺吃過,你吃。」
老狼累喘聲有些重,它一瘸一拐走到離著幼崽稍遠的地方盤臥起來。
山下安全,但是沒有多少獵物,它只得往深山走了走,也在捕獵途中遇到兩個細皮嫩肉的人族幼崽。
它是狼,沒有人性,它只想在死之前為自己的幼崽準備足夠的口糧。
可它還沒等它進攻捕獵,一種無形的力量迫使它死死定在原地,直到人族幼崽歡歡喜喜離去許久,它才得以放鬆。
老狼忽然悲哀起來。
若這世間真有神明,為何黑狼一族都死於領地的爭奪當中,只剩下它與一隻出生不久的幼狼。
「爺爺,吃。」
連路都走不穩的幼狼叼著比它還大的兔肉搖搖晃晃走過來。
老狼舔了舔幼狼,看到它的肚子微鼓,這才狼吞虎咽的將剩下的兔肉吃光。
「爺爺,我們什麼時候回領地?」
老狼將幼狼圈在懷裡,它嘆息道:「我們已經沒有領地了。」
幼狼吸吸鼻子,奶聲奶氣道:「那什麼時候為親人報仇呢?」
老狼一頓,它幽綠的眼珠迷茫看著夜空:「兔子吃草,狼吃兔子,狼與狼又同類相侵,狼的一生似乎只是為了爭奪領地和繁衍,死與生,生與死,無窮無盡,看不到盡頭。」
它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呢喃道:「不要報仇,孩子,不要報仇。」
「森林裡並不缺你這一隻狼。」
「換一種活法。」
幼狼太小了,它現在還不懂爺爺的話,也不懂它作為茂溪山最後一隻黑狼,爺爺為它選擇了多麼違背法則又多麼無憂無慮的一生。
又過幾日,老狼在捕獵野豬幼崽時被幾頭母野豬圍攻了。
一頭母豬的獠牙刺進它瘦弱的腹部,它用盡半條命才僥倖逃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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