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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若雲

噤聲了。若祁隱當真是裴清,那麼一切都說得通。正因為一切都說得通,裴清、蕭承遠才不願讓永嘉知道這些事,因為此事最終會指向一個人.......

隆順帝。

喬若雲不敢再說話,可是永嘉想明白了。

其實只要細想一想,她的心裡便如明鏡一般的清楚。她是永玄皇帝的女兒,不蠢。只是很多時候,情願騙自己而已。

「蕭家謀逆的事情,是不是皇兄讓裴清做的?」

喬若雲立馬覺得喉頭一緊,後背竄上寒意:「是.......蕭承遠說的?他的話你切不可.......」

「我想聽實話。」永嘉蹙了蹙眉,「我知道裴清後面有人,卻一直都不敢想這個人是誰。」

喬若雲低了頭:「皇上他也是沒有辦法。」

「是嗎?」

喬若雲焦急地握了她的手:「你知道,蕭家畢竟和先太子關係太深了。『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的道理你明白,皇上不可不掉以輕心,寧可錯殺十人,不可放過一人。」

「好。」永嘉點了點頭,「所以如今皇兄待裴清這般,是卸磨殺驢。」

喬若雲緘默不語。

永嘉未顧及身邊人的阻攔,徑直撐著柔弱無力的身子下了榻,到了半開著的軒窗前遠目天邊。四月微冷的風迎面吹來,她眯了眯眼睛。

怪不得裴清要在她和蕭承遠大婚那一日彈劾蕭家,怪不得他明明沒見過她卻似對她情根深種,怪不得他願意捨棄性命來救她,也怪不得他甚至到死都不願意說出真相。

其實他們早就兩情相悅了。

他忠君,所以他一直不曾說出真相。然而他忠的這個君,她的皇兄,卻非心軟之流。裴清替皇兄做過的事情太多了,知道的也太多了。皇兄要他死,倒也是尋常。

「裴清死了嗎?」她開了口。

喬若雲站在她身後,啞著聲說不出話。

永嘉忽地輕笑了一聲,望著天邊徐徐流動的薄雲,眼裡滿是冷意:「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所謂軟了心將裴清遣送回原籍,不過是帝王心術,一時哄騙她的法子罷了。當人真的出了京,她還能再如當日西市斬首時一樣來得及救嗎?來不及。

只是,就跟當年蕭家之事一樣,她震驚於皇兄的所作所為。她當日不敢相信皇兄會在她大婚之夜將蕭家召入宮問話,就如今日不敢相信皇兄明明知道她和裴清情深至此,還要殺了裴清。

當日她不怨皇兄,如今還能不怨嗎?

可是他是她的親哥哥!

她能恨自己的親哥哥嗎?

可裴清死了。

喬若雲見著永嘉的面上露出從不曾有過的決絕之意,頓時驚慌,連忙上來拉住她道:「你先別想太多。我問你,只不過是書信中三言兩語,你怎麼就認定祁隱是裴清?凡事要講個實證,實證呢?」

永嘉跌到谷底的一顆心被拉回了些,平靜無波的面上終於有了些神色。她蹙眉道:「實證?」

「譬如一些物件。既是易容術,定會有那張皮子,定是被他存在裴府什麼要緊處了。他們兩個人雖像,但僅憑著像,不可斷定裴清就是祁隱,若這還是個套呢?」

永嘉輕輕搖了搖頭,她不是沒想過,只是一想到就被否決了。

「你還記得祁隱的那支玉簪子嗎?」

喬若雲記得。當日陸平向永嘉通報裴清殺祁隱一案時,物證便是那支玉簪子。

「若真有意抹去他祁隱的身份,那麼那張皮子,連同這支玉簪,都不會再在裴清的手上。」

喬若雲皺眉道:「可若蕭承遠的話......若裴清不是祁隱呢?那照著原來也說得通。」

「蕭承遠會騙我嗎?」永嘉嘆了口氣,「我想去見他,可我若是去見他,就是害了他,還有你家大哥。」

皇兄如若知道了她前去邊關,定然明白了其中彎繞,屆時他們的命難保,甚至連她都不能將如今兄妹二人的平靜穩住。

喬若雲遲疑了一下,道:「沒有別的實證了嗎?他總不能除了那兩樣東西什麼也沒留吧?」

永嘉默了默,腦海中一閃而過祁隱在太平坊的宅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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