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在別處吃酒,那府里的消息靈通,一聽了這個消息他便顧不上吃酒了,急急地就回來要和自家姐姐說。他平常不顧著府里如何,沒想到永嘉公主也在他姐姐這兒。
喬若雲驚訝道:「不會是王與文出了什麼事吧?他總不能打那兒摔下來把人摔殘了吧?」
永嘉默默地替王與文望了一會兒天。
三郎道:「當真不請個郎中?你們?」
永嘉道:「快說吧,我和你姐姐有什麼受不得的?」近來除了喬若雲這樁婚事,旁的也沒有什麼大事。王家還能悔婚不成?
「那我可說了啊。」三郎遲疑了一下,然後話語極快道,「那什麼呢,我也不知道真不真,剛剛才聽來的。呃,裴清他好像出事了。」
「什麼?」坐著的二人異口同聲道。
見著二人一人大驚失色一人臉色發白,三郎想哭了:「我就說先請個郎中過來再說.......」
喬若雲急忙走到永嘉身邊扶住她,永嘉定住心神,靠在桌案邊支撐著身子,問:「什麼事?」
他不是被遣送回蘇州了麼?她此後便再未讓人探聽他的消息。
「路上山匪盜賊多,難免.......難免碰到什麼事,所以裴清,裴清他.......」三郎吞吞吐吐地,不知該不該將心裡的話說全。
永嘉的心一沉,捏緊了袖沿:「他被劫道了?」
可他明明身無分文,走的時候只有一輛車馬,劫他做什麼?
難不成......她的心意生出一種不好的猜想。
喬若雲立馬吩咐了一旁的侍女去請個郎中來,再急切地向么弟道:「話說得利索點。」
三郎一口氣道:「他們也沒說為什麼被劫了,總之裴清就是在路過淮安府時被劫了,據說護送他的官兵都死了,但是淮安官府竟沒找著他的,呃.......」
他本想說「屍首」,但糾結了一下後還是道:「沒找著他的人。」
永嘉只覺得眼前一陣天旋地轉,隨後便失去了意識。
屋內一陣嘈雜,待眾人將公主挪到床上歇好,請來的郎中診了脈說是公主尋常的病症時,喬若雲方才鬆了一口氣,捏了她么弟的領子就提到了外屋,壓著聲怒罵道:「這麼大的事你就這麼說,你沒長腦子?」
「長了啊。」三郎委屈地扁了嘴,「那我沒想到永嘉公主和阿姐你在一塊兒啊,那我還不是說請郎中了嗎。反正公主早晚都要知道這個消息的,早暈晚暈不都一樣?」
喬若雲氣得揚掌就要打,三郎靈活地躲開了,挪到一側去低眉順眼道:「還不如在這兒說呢,我們也好照顧公主。公主府里冷冷清清的,阿姐會更擔心的。」
喬若雲不語,沉思半晌後道:「裴清這是......死了?」
裴清如何雖同他們無關,但永嘉表面上視裴清如過眼煙雲,但喬若雲知道她仍然一顆心都放在那處。且不說她做女紅時望著戲水鴛鴦偶爾掉的眼淚,便是看著那張聘禮單子都會出神。
本來以為永嘉和裴清的事總算了了,如今怎麼會......
三郎搖頭道:「雖然沒找著人,但是護送的官兵都死了,他還能活啊?」
喬若雲蹙眉道:「當真是山匪盜賊?是尋仇吧。」
「當然是尋仇,朝廷里哪個官被遣送回原籍的時候不遭一兩回禍的,裴清從前結的仇不少,想取他性命的多的是。如今他成了這樣無權無勢的人,想殺他就跟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第84章 真相(1)「裴清他用過易容術。」……
喬若雲揉上了眉心:「我以為皇上都開了恩,沒想到還有人敢.......」
三郎聳了聳肩:「皇上開恩是皇上的事兒,出了京城,天高皇帝遠的,下面做什麼事只要有個藉口,皇上還能奈何?」
喬若雲道:「不成,不成。那淮安官府當真沒尋著人?別人死了屍首都在,裴清呢?那些人收錢辦事總不能還要將屍首給運走吧?」
三郎故作老成地拍了拍姐姐的臂膀:「三爺我已經派人趕去淮安了,那些官差能查出什麼來?定個被劫道的案子就完事了唄,還能真的細查?這可是京城裡不知哪個大官的差事。」
喬若雲雖然想揍他,但聽了這話終是鬆了口氣:「也好,好歹要將事情弄清楚。是死是活......好歹知道怎麼死的,不然她又要多一個一輩子都放不下的了。」
三郎雙手環抱在胸前,撇了撇嘴:「永嘉公主怎麼不學學永寧公主呢,納十個面首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喬若雲看著尚未開情竅的么弟,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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