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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他是長明宮掌事太監,送東西這種小事兒落不到他頭上,聽月若說是送去裴府,立馬接了活兒喜滋滋地去了。

永嘉瞥了他一眼:「送到了?」

小德子道:「送到了,正正好裴大人親自回府上取東西,就親自從奴婢手上拿了去了。」

說罷,從袖中翻出一張字條遞給公主,殷勤道:「這是裴大人吩咐奴婢帶給殿下的。」

永嘉覺得奇怪,裴清早上才托小順子給她帶了話,這會兒又讓小德子捎字條來做什麼?

接過來一瞧,字條上書著十個遒勁有力、瀟灑連綿、一氣呵成的字:

多謝殿下,微臣喜不自勝。

永嘉將字條拍到小德子手上還,小德子眼巴巴地看著她:「這......」

「廢紙一張,丟了。」

小德子只好領命去丟,腳步慢騰騰地挪著。年年那根麥苗吃完了,永嘉又揀了根青嫩的,捏在手上卻忘了遞到貓嘴邊。

她想起來一件事,那一次在奏摺上裴清的字端正,和祁隱的很像。

「拿回來。」

磨蹭著腳步到珠簾邊的小德子立馬小步跑了回來,笑嘻嘻將字條遞給了公主。

永嘉捏著字條,猶豫了一瞬,還是起身去了內殿。

她將書閣最上層的一本醫書取下,拿出藏著的一把鑰匙。它已經生了些紅褐色的鏽,斑駁失了光澤。這是開一個小箱子的。床下的紫檀櫃中有一個暗格,放著一個上了鎖的黑漆描金小箱。

永嘉已經很久沒有打開過它,因為盒子裡存著她不願回憶的東西。

但是今日她想重新看一看。

「咔」的一聲後鎖輕巧地彈開,永嘉解下銅鎖開了箱蓋,木箱逸散出一股木頭香氣,夾雜著陳年墨香。

箱子裡是些信和字條,最上面的那封信,信封上用端正嚴謹的小楷書著:永嘉公主親啟。

時隔許久,看到這六個字時,永嘉的心還是一顫。

她小心翼翼地拿出信紙,紙箋在歲月的打磨下變得比從前更脆,泛著古舊的黃。將信展開,那些熟悉的、被她默念了上百遍的字句重又出現在她的眼前。她是那樣的熟悉,甚至閉著眼睛都能想起每一個字的落墨收尾。

這些,都是祁隱寫給她的。

彼時她一心求學醫術,但太醫院的那些太醫個個都是老迂腐、老頑固,一聽見她說想學醫,便連連唉聲嘆氣。

「我的殿下祖宗,您真真是折煞了太醫院啊!治病救人有咱們太醫,您何必花這份力氣呢?您還是回宮裡歇著吧,要是在太醫院磕著碰著了,皇上可是要治我們的罪的呀!」

這話自然沒有把永嘉勸倒,但後來她去太醫院的時候,太醫們都躲著她。即便她誠了心同太醫院醫正一番促膝長談,醫正還只是顧左右而言他說了一堆廢話。

但礙於她是個公主,當年還是個以嬌縱而出了名的嫡親公主,這差事太醫院辦也得辦、不辦也得辦,所以他們還是派了個人來。此人的差事辦得不好,永嘉很生氣,決意要自己尋一個真心實意肯教她的。

因著父皇病重,太醫院招了幾個新太醫進來,她左看右看,最後瞄準了一個人。

這個人就是祁隱。

她第一次在梨花樹下見著他,便肯定了要這個人來教她。她與他只相處了近一年,卻覺得這一年足夠她用一生去記得。

見到他的那一年她十六歲,祁隱說他二十六歲,雖然他看起來只有二十歲。與他聊天十分順暢,不像個比她大十歲的。

祁隱認認真真地接下了這份差事,比那些太醫的態度好了百倍。起先他日日來教她讀醫書,後來父皇病重,娘娘們也接二連三的不見好,太醫院忙了起來。

祁隱雖年輕,但醫術很好。她雖然很想他能日日伴著她,但知道何事最要緊,便薦了他去御前侍奉。

他一忙,不常能來長明宮。這也無妨,她讓月若帶信給他,他按著她所問的問題,一一答覆於紙上,再讓人送到長明宮。

一來一去,書信堆得厚了,情誼便也悄然堆積了。

十六歲,正是少女情竇初開的年紀,只可惜這份情收尾得潦草。

但即使是現在她開了木箱看著祁隱的書信時,她努力回憶他的樣子,可出現的那個人,卻很像裴清。他們二人真的太像了,身形、面容、聲音。所以她才會抱著不切實際的念頭,想將裴清的字同祁隱的字比對著看一看。

她將裴清的字條與祁隱的信放在了一起,細細看著每一個

字的橫折撇捺。祁隱的字清秀端正,裴清的字瀟灑有力、不拘於一格,從字法上來看並不像,可從結體上來看又有神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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