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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參見殿下。微臣不知是殿下在此處,唐突了殿下,還請殿下恕罪。」

他躬著身,永嘉看不見他的面容,推斷不出來他到底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但裴清的語氣格外誠懇,仿佛他真的只是唐突了。

永嘉沒有動,有些僵了地立在原地。

「裴大人免禮,你來這兒......做什麼?」

她覺得有點兒不自在。不是因為什麼男女大防的禮教,而是因為出現的這個人是他,裴清。即便出現的

是紀玉林也好,她還能和容易羞得臉紅的紀小公子調笑上兩句話。

裴清聽完她的問,其實並沒有停頓,很快就答了話。但在這瞬間的寧靜之中,永嘉覺得天地好像都被冰雪凍結了一般,時間都凝滯了下來。

因為她同他應當算仇人。她先前想出宮殺了他,還在腦子裡上演了一出咄咄逼人、斬殺奸佞的大戲。

可當裴清真的出現在她眼前時,永嘉無措了。

裴清正了身,坦然地看著她。永嘉這才從自個兒的寧靜之中抽出身來,琢磨了一遍他剛剛說的話。

「微臣見著梅園之中的梅花開得好,便想進來看看,竟不知會遇上殿下。」

他說得很自然,沒有一分遲疑。

難道當真是巧遇?永嘉狐疑著。可是偌大行宮之中怎麼偏偏她和他撞了上?還是在這般偏僻的地方。

她不知自己還能說什麼,便生硬地擠出一個「嗯」字。若來的是別人,她可以很有興致地將花草樹木講上半天。

裴清聽罷她的這一個「嗯」字,唇邊漾開笑意。

他落目在她的手上,纖長白皙的手指緊緊地攥著一截梅枝。似是怕她再度將柔弱的花枝折斷了,語氣輕鬆地移了話。

「微臣方才在小徑上拾得一物,本想回去時轉交給宮人。眼下看來,興許正好物歸原主。」

說罷,他從胸前小心地拿出一方疊得整齊的素帕,在掌中將它輕柔地攤開,露出一枚垂著細流蘇的玉墜子。玉墜子上雕了一隻半立起來的兔子。

永嘉一怔,騰出一隻手來往腰間一摸,臉登時燙了些。

原該垂著這條禁步的地方變得空蕩蕩的,想是方才在哪兒落了。

裴清手上那物,的確是她的。

今日早晨更衣的時候急,侍奉她更衣的宮女又是新調進內殿的,想是替她系腰上那些物件時手腳慌忙了些,只鬆鬆地打了個結。這也難怪會落下。

怎麼偏生到了他手上.......

永嘉輕輕地咬了唇,抬眸看向他。裴清的神色平靜淡然,眼中微微地帶點兒笑。

他.......怎麼做什麼事都這麼胸有成竹的樣子。

心中忽然升騰起一股繁雜的情緒,永嘉斂了眸,壓下心緒:「的確是本宮的,多謝裴大人了。」

裴清頷首,復又將玉墜子在帕中疊好遞給她。永嘉遲疑了一瞬,卻還是將墜子連同素帕接過,不經意觸及了他的指尖,有些涼。

現下,重又歸於令她五味雜陳的寂靜。

她只好低了視線,望著地上堆起的白雪。

裴清卻仍望著她,眼神一如既往不帶分毫避諱。

永嘉的心跳變得慌,在這片無邊的寂靜中她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和不知何處雪壓斷了樹枝的一聲脆響。她本可以找個託辭就此離了這個是非之地,但不知為何邁不開步子,如一棵樹那樣僵在原地。

可能,因為他太像祁隱。就好像,祁隱重新出現在了她的身邊一樣。

永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裴清忽地開了口,聲音清朗。

「『香中別有韻,清極不知寒』,殿下也很喜歡梅花?」

他的視線落在她手中攥著的那枝梅上。因著露在狐裘外太久,她的指尖被凍得有點兒紅。

感受到了裴清肆無忌憚的目光,永嘉不自在地將手縮回狐裘中。她有些惱,可是腦袋裡一片漿糊,便還是只簡單地嗯了一聲。

她掙扎著該將自己從此處挪走,可裴清卻繼續朗著聲道:「殿下似乎不大願與微臣說話。」

永嘉面露訝色,疑惑地抬眸看他。

她的確不想和他多說什麼,但不曾料到他竟徑直將這種微妙的、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事搬到明面上來說。

這般說話的人要麼就是天資愚笨缺個心眼兒,要麼就是故意為之。像他這種在朝堂之上摸爬滾打已近四年,一路平步青雲、扶搖直上之人,定然不會是前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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