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庸在抱著丁煥花,擔憂丁煥花。
而李總恆在抱著她,焦急只為她。
這麼長時間的相處,李總恆為她做了這麼多。
藺照雪再鐵石心腸,再放不下李燕庸的心,也都像編鐘被敲響,震盪得悠長不散。
怎麼能不觸動。
她又怎麼對得起他?
藺照雪意識消散之前,在李總恆的懷裡,最後說了一句話:「李總恆,我們成婚吧。」
她的聲音很小,但清晰可聞。
李總恆其實提過要不要成婚,但藺照雪總是下意識想拒絕,想等等。
甚至在收到李燕庸的來信時,下意識避開李總恆親密的舉動。
現在想來,是那時候其實還念著李燕庸。
但現在。
她緊緊抓著李總恆的脖頸,徹底暈死了過去。
第29章 第29章為什麼認丁煥花做女兒?……
牡丹園距離李府實則並不遠,李燕庸抱著暈過去的丁煥花,沒多久,就回到了李府。
很快便將她安置在了床榻上。
只是,一路走來,李燕庸越想越不對勁。
他腦海里一直浮現著藺照雪的笑容,和堪稱豁達的話。
不對。
憑藉李燕庸對藺照雪多年的了解,藺照雪從來都不是放任自己親密的人被別人搶走的性子。
她向來爭強好勝,占有欲頗強。
可如今,為什麼就這麼放手了。
李燕庸抓住了這句話——
她放手了。
在把丁煥花放在床榻上的一瞬間,李燕庸俯下身之時,他突然明白了這個擺在明面上的道理。
李燕庸皺起眉頭。
幾乎沒有猶豫,對丁煥花也沒有寒暄,簡單地把丁煥花放在床榻後,
只是以極快的速度轉過身,抬腳踏步,直直朝著門口走去。
醫師見他來,於是想匯報丁煥花的病症:
「李大人安好,夫人的病症需要注意的地方,讓草民給您匯報一二……」
李燕庸卻只是揮了揮手,步子沒有一點停頓。
醫師一愣,丁煥花身邊的丫頭見狀,也不免慌亂了,一步步跟著李燕庸,追過來問:
「主君,主君您不聽聽夫人病症需要注意的地方嗎?夫人她現在還躺在床榻上,還暈著,正需要人照顧……」
李燕庸的耳朵早聽不見別人的話,一直在推敲藺照雪的態度,他只隨口道:
「這種事不用給我匯報,照顧的人手不夠就去調人手。」
丫頭支支吾吾還想攔著。
但李燕庸已經非常煩躁了。
他厭惡別人在他要做正事的時候平白無故地礙事。
直接冷冷道:「還要我多說什麼嗎?」
「讓開,別擋著。」
他的步子很緊,說話言短意賅。
清冽的眼睛,此刻更是有種漠視一切的冷漠。
要做正事時,李燕庸那高官的威嚴就壓不住,人都被嚇得頻頻瑟縮。
丫頭吞了吞口水,對上他的眼睛,直接僵在原地。
根本沒敢……或者說,是被震得沒反應過來,沒再去攔。
清晰看到,李燕庸錯雜的素色衣袍被風鼓起。
明明在冬日的奢暖屋子裡,鬢邊的烏黑軟髮絲卻揚起。
焦急和煩躁不言而喻。
可在他都踏出門檻之時,一道女子沙啞柔弱的聲音,從他身後突兀地傳來。
她問:「夫君,您去哪裡?」
李燕庸頓步。
他回頭看。
是丁煥花的聲音。
丁煥花這時候已經醒了,甚至目光清明,沒有半分昏迷該有的朦朧感。
就這麼相看的一面——
李燕庸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也是,怎麼會這麼巧合?
在他和藺照雪待在一起的時候,丁煥花暈過去。
而在他現在,再去尋藺照雪的時候,丁煥花又恰好在他開門要走的時候,醒了過來。
李燕庸並不是眼盲心瞎。
相反,他能做到這個位置上,是見過特別多彎彎繞繞的。
所以,也養成了他瞧不上男女間無用的風月事、只喜歡務實好好過日子的做派。
李燕庸沉吟片刻,不知道在想什麼、在壓抑著什麼。
但最後,他還是把門關上,給丁煥花留了點體面。
他沉吟。
後,讓在場的人都離開,給兩個人留下了單獨的談話地方。
丁煥花卻並沒有什麼羞愧的感覺,甚至是眨了眨眼睛,抓著他的手臂,
「夫君,你生氣了嗎?」
李燕庸並不為所動,直白地戳穿她:「為什麼要這樣裝病,說說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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