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桂枝兒打算用它來做臘八粥的配料。
任務進度已經卡在98%很久了,她必須另闢蹊徑。
為避免損傷仙靈草的根部,桂枝兒拿出一個精巧的小木鏟,圍著邊緣一絲不苟地清理雪土。
手指逐漸被凍得笨拙僵硬,需要時不時停下來哈口熱氣,揉搓一番。
突然,耳邊傳來隱約的異響。
「嘚嘚嘚,嘚嘚嘚。」
很有節奏感,定是一匹駿馬,但又跑得不快。
不走官道,必有蹊蹺。
桂枝兒足尖輕點縱身一躍,瞬間如一隻靈巧的山雀棲在樹上,枝頭的積雪灑落些許。
她謹慎地躲在高處,觀望前方。
茫茫雪原上,單騎奔馳。
只見一匹耐力十足的白駒,與一位少年郎。
男子不過弱冠稚齡,斜背著一桿紅纓槍。
他的面容尚未褪去青澀,眉宇間卻已顯出堅韌之色,皎如玉樹,身姿挺拔。
「吁——」少年安撫地拍了拍馬兒的鬃毛,「怎麼了雪影?」
他的聲音很放鬆,但手背上青筋緊繃。
桂枝兒注意到,男子棉服已然破損,漏出內里的甲冑,槍尖還有一絲未擦淨的血跡。
白馬盤旋在原地,發出響亮有力的噴嚏聲。
這是看見仙靈草不想走了?
好不要臉。
桂枝兒居高臨下,順手捏了個雪球便砸過去。
「咴兒咴兒。」
細小的冰晶四散飛濺,被砸中的白馬委屈地鳴叫起來。
「什麼人?」少年怒喝一聲,聽聲辨位,長槍精準地劃向頭頂樹枝。
紅纓顫動,快如雷霆。
桂枝兒見狀有些心痒痒。
武林人士對切磋武藝的執著,是刻在骨子裡的。
她一擰身,摸出登山杖,氣勢如虹地向下方橫劈,似烈火燎原。
「鐺!」
清脆的碰撞聲後,兩人俱是臂膀發麻。
「好槍!」桂枝兒讚嘆一聲。
槍桿是牛筋木覆上曬乾的竹片,堅韌輕便。
這少年靠著腰腹的爆發力,直刺咽喉,力求一擊必殺。
桂枝兒則向右側開脖頸,身輕如燕。
她跳下樹來,近身入懷,用登山杖搗向少年的膝蓋。
俗話說槍扎一條線,棍掃一大片。
兩人一個靠伸縮圈點的功底,一個靠搗劈猛擊的神速。
在雪地上你來我往,煞是好看。
「你的眼睛……」
桂枝兒明顯留有餘力,還能閒聊一句。
少年不搭茬,他視線茫然,聚焦時而精準時而模糊,打法倒是狠辣,絲毫不留餘地。
「停手!」桂枝兒皺眉,閃身避開他不要命的凶招。
「雪盲症,怕光,你再強行睜眼就會瞎掉。」
白茫茫的雪地對太陽光有極強的反射,眼睛長時間盯著,不僅淚流不止,還會有極大損傷。
這是北境原著民都懂的道理。
少年頓了一秒,即使眼瞼紅腫依然不肯鬆懈,部分睫毛沾了淚水已凝固為冰凌。
他化攻為守,依然緊握長槍。
「來者何人?」
桂枝兒後撤,將登山杖反手提於胸前。
她同樣小心提防:「問別人之前,不應當先自報家門嗎?」
寒風捲起一層薄雪,如同飄逸的紗巾,從兩人中間溜走。
白馬不安地原地踏蹄。
場面有些僵持。
少年閉了閉眼,拱手道:「某姓欒,有要事進中心府城,勞駕這位義士幫忙。」
語調平緩柔和,帶著一絲示弱和懇求。
原來是他。
聖上欽點的金科武狀元,鎮北先鋒少將軍。
晌午聽新舊兩位知府談話,還以為會是位膀大腰圓的壯漢。
如此青蔥少年,可不見得能收服邊防軍。
「少將軍,你的部隊
呢?」
桂枝兒撿拾起地上遺留的仙靈草和挖掘工具,裝作看不見白馬明亮又渴求的眼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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