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鏈有什麼意思......
師父身嬌肉嫩,若是被刮破了怎麼辦?
況且,被鐵鏈禁錮住自由有什麼意思。
他要師父想逃,能逃,卻根本逃不出去。
空氣間浮動著香鼎散發出來的氣味,這氣味像是木香,有些好聞,卻也讓裴枕的頭腦有些昏沉,他無言以對,指尖動了動,抽回手。
沈遲看著他道:「師父,你睡了好久,餓嗎?」
裴枕沒有回話。
光裸的背卻突然一熱,一個只手探入被中摸了上來,而後將他身上的被子全數掀開,大片白色的皮膚冷不丁地接觸到空氣,毫無遮掩,裴枕瞳孔一顫,下意識曲腿,下一秒,被撕裂的痛楚傳來,他倒吸了一口冷氣。
沈遲的手臂發力,將他打橫抱起,裴枕才剛醒不久,渾身都疼,尤其是...腿使不上力,在空中盪了幾下反抗,卻發現根本無法擺脫,於是裴枕沒了動靜,臉埋在沈遲的懷中,手垂在身側,腕線上滿是齒印。
沈遲穿著整齊,一身黑袍,腰上的束帶是皮質的,冰冰涼涼,裴枕光裸著用皮膚貼著,將那束帶熱了。
沈遲毫不費力地抱著他繞過屏風,來到了一個寬大的木桌上,拉過漆紅色有靠椅的雕花木凳,抱著他坐下了。
裴枕被迫側坐在他的身上,長長的頭髮披散,將他的背遮蓋住了大半,不過也根本遮不住什麼,脖子後直到腰側,能看得見的地方全是痕跡,幾乎密密麻麻地全數覆蓋著,沈遲的手始終環繞在他的腰間,手腕上的骨鞭咯到了他,有些疼,
不過已經無關緊要了。
裴枕掃了一眼桌面,上面琳琅滿目的吃食,翠紅的紅椒,浮在湯麵上鮮綠的蔥花,白嫩的蓮子和蓮藕露出湯麵,甚至還有一道烏雞湯,濃黃的湯頭,烏雞燉的軟爛,看著十分開胃,可惜他根本吃不下,就連聞到那些味道都反胃作嘔。
「師父,這些都是我親手做的。」
裴枕面無表情地聽著,他伸手,舀了一碗湯,而後拿著瓷勺舀了一碗湯:「師父,嘗嘗,還熱著。」
瓷白的勺子遞到了裴枕的淡紅色的唇瓣,裴枕抬眼,與他對視,沒張口。
沈遲十分有耐心,看著他道:「不喜歡?」
沈遲抿了一點,味道還不錯,又遞到裴枕的唇邊,誘哄他開口:「嘗嘗吧,師父,你以前最愛吃這些東西了嗎?」
裴枕冷冷地看著他,見狀,沈遲將碗擱在了桌面,緩緩道:
「師父,以前,我和盧風吵架,你就是拿的這碗湯過來找我。」
什麼......
裴枕的視線落在了那碗湯上,粉白的藕節、淮山、黑色的烏雞塊、鮮紅的枸杞漂浮其上......
活了三千多年,他的記憶向來很差,從來都懶得記無關的事情,向來發生了什麼事轉眼就拋至腦後,但是或許是因為對那晚的記憶過於深刻,陰涼沉寂的夜晚,房間裡卻十分暖和,三個人熱熱鬧鬧地坐在一起,擠在一張桌子上喝湯,湯暖進了心裡.....
如今,同樣的一碗湯放在桌上,許久都未再有人動過,直到變涼。
裴枕看著那碗湯,終於輕聲道:「要是,我沒有收你當過徒弟就好了。」
沈遲笑了:「師父,我也早知道,你本就不願收我為徒的,不是嗎?」
不是的。
可就算不是那樣......裴枕自嘲一笑,但是如今他被沈遲困在這裡,還有什麼好說的?
「你已經得到了你想要的了,既然已經如願以償了,就放了我吧。」
「師父,我放你出去,你會殺了我嗎?」
裴枕低眸,靠在他的胸膛上,好久才道:「不會。」
他的下巴被人勾起,沈遲打量著他的神色,突然就笑了,而後低下頭,堵住了他的唇,一聲模糊的聲音在唇邊響起:「師父,你又在撒謊。」
第107章
裴枕的手抬起, 抵在了他的胸膛處,往後撤,然而沈遲的手放在他的腦後,強制他緊密地貼合, 不許他離開, 撬開他的唇齒, 深入地與他的舌頭糾纏, 很快, 裴枕的手指無力地勾著他的衣襟, 眼眸漫上了霧氣:「唔......」
許久,沈遲才終於心滿意足地放開了他, 雙手摟住他的背, 滿滿當當地將他壓在自己的懷中, 下巴擱在他的頸窩處,道:
「師父,再撒謊, 我就把你的腿打斷,讓你一整天都只能坐在我的身上。」
沈遲又神經質地重複問了一句:「師父, 你會殺了我嗎?」
裴枕不語,聽到沈遲嘆了一口氣, 他的聲音很輕,很小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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