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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遲吻他的耳畔和脖頸,傳來細密的癢意,氤氳的水汽中,他被逼的喘不上來氣,一茬一茬的...合著溫暖的水流將他裹挾,裴枕的腦袋昏沉地想,他是河神嗎?

可是為什麼,他要溺水了......

他真的......

真的要......

要受不住了......

腦海中的最後一絲的弦驟然斷裂,他腦海中一白,而後再也沒了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沈遲才終於舒暢,空氣中花香和皂莢香,混合著一絲異樣的氣味,浴桶中浮上...,沈遲喘著氣,將他的臉掰過來,意猶未盡地親了親他的唇。

深深含吮吻了幾個來回,卻發現師父毫無反應,這才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暈過去了。

裴枕的臉上有不正常的潮紅,沈遲摸了摸他的額頭,有些發熱,於是簡單地將他身上沾著的清理了一下,拿干布將他身上的水珠擦乾,抱著他回了床上。

裴枕累的狠了,早就暈過去了,任憑他怎麼擺布也沒有了動靜,沈遲拉過被褥蓋住他們二人的身體,他撐著手臂,側著身體,目光一寸寸打量裴枕乾淨的眉眼,師父此刻就躺在自己身邊安睡,他饜足不已,低聲道:

「恨我?」

「可是......我偏偏要你愛我。」

*

被折騰的狠了,裴枕的意識斷片,睡了一天一夜,到第二天的傍晚才醒。

裴枕的眼睫輕輕顫抖片刻,而後緩慢地睜開,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睡過這麼實的覺了,一個夢都沒有做。

然而他動了動,身上宛如車輪碾壓過的酸爽和疼痛幾乎讓他忍不住嘶喊出聲,他的聲音沙啞無比,裴枕只聽了一下就忍不住閉嘴,他的嗓子......

「師父,你醒了?」

昨夜猶如噩夢的聲音此刻低沉磁性地再次想起,回憶如潮水般湧來,裴枕僵硬地轉頭,就看見沈遲正坐在他的不遠處大馬金刀地坐著,身板挺直,衣裳整齊,人模人樣提筆寫字,看上去十分閒情逸緻,見他醒了,他擱下筆,而後起身過來,額邊的髮絲掃開了一些,眉眼含笑,神清氣爽,心情十分好:

「師父,要我扶你起來嗎?」

裴枕垂眸不語,自顧自地撐著身體起來,直到扯到某個地方,他僵硬了一瞬,不敢動彈了,被子從他的胸口滑落,露出他身上斑駁的痕跡,裴枕匆匆掃了一眼,而後輕輕將被子拉起來,蓋住了。

「師父,我給你上了藥了,還疼嗎?」

裴枕將被子拉到了下巴處,一點皮膚都不想露出來,不想看到上面重重疊疊的紅色印記,仿佛在提醒什麼已成的事實,裴枕不願再去細想什麼,也不願再回憶了,就當是一場夢,疲倦道:

「你給我......」

嗓音格外的啞,裴枕費力地咽了咽口水,勉強潤了一下嗓子,而後道:「給我一件衣服。」

昨天的衣服被他撕碎了,如今他渾身上下不著寸縷,但是即便他被關在這裡,他也不可能一直不穿衣服。

豈料,沈遲道:「不行,師父。」

不行?

裴枕一掀眼皮,哭過的眼皮此刻還紅腫著,冷冷地看著他,與他對峙,沈遲也不惱,半蹲下來,握著他的手,神情認真道:

「不行,師父,這裡沒有衣服給你穿了。」

「呵......」裴枕唇邊溢出一絲嘲諷的笑,怎麼可能?

是沒有衣服,還是不想給他穿?

沈遲十分有耐心:「師父,你忘了嗎,你昨日穿的是我的衣服,但是撕壞了,也就沒有衣服了。」

沈遲黝黑的眼眸中滿是神情無辜,說出來的話卻殘忍又興奮,還要認真給他解釋,裴枕低眸看他,卻像是在看一個惡魔。

可是......如果這間房裡沒有多餘的衣服了,他去哪裡再弄來一件不就好了。

說到底,

不過是他的惡趣味,想看他出醜,想惡意地折磨他。

他到底哪裡招惹他了?他要這麼對他,這麼欺辱他......

裴枕咽下喉間的苦澀,鼻尖泛紅:「你不如再拿一條鎖鏈將我鎖住,如此一了百了了。」

「不會,」沈遲的拇指蹭了蹭他的手背,十分旖旎繾綣地把玩他的手指,不經意道:「你是我師父,我怎麼捨得?」

沈遲眼眸含笑,將臉擱在他的手心上,感受著師父的溫度,視線投到了師父的被子上,薄薄的被子之下,一根紅繩牢牢鎖住了師父的腳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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