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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儕氣喘吁吁,倚著屋門滑坐在地時才感受到腳腕上鑽心的疼痛。

他小心摸了摸,疼得他險些齜牙咧嘴。他用後腦勺一連撞了好幾下屋門,像是散怨,又像是轉移注意力。

「若是扭著還好,千萬別給我整出什麼骨折骨裂……」文儕瞧著那紅腫的腳踝,嘆了口氣。

想罷,他扭頭沖小窗瞥了眼,沒見著那薛有山的影兒,可他到底也沒那麼大本事敢趁這會兒跑外頭冒險去,便掏出紙筆,打算琢磨琢磨四謎題。

【壹、我放跑了一條沒有臉的野魂。】

【貳、我供佛法僧,拜了殺身仇。】

【參、我得了一隻怕火的金貔貅。】

【肆、左眼只看棍,右眼只見鞭,我兩眼昏昏。】

他的視線將四道謎題速速又掃了一遭,指尖也跟著來回滑動,最終停在了第二道上。

第二道謎題一個很突出的特點是「我」的行為的不合常理。

「供佛法僧」尋常來說是祈福之舉,可「我」供他們,是為了「拜殺身仇」。

如果沒有特殊理由,那麼「我」的這一舉動將帶有極大的無私色彩,畢竟為仇人祈福一事還真不是一般程度的心地善良能做出來的。

鄭槐這外人不受薛府人待見,在薛府里過得可謂是如履薄冰,他已然自顧不暇了,哪可能要他掏心奉獻自我?

可文儕想了想,還真想到個合適人選——薛有山。

薛有山早已死了,鄭槐還能奉獻嗎?

能。

文儕忘不了自個兒被鄭槐操控著,在薛有山棺前跪去村長腳旁,喊出的那一聲「我是當真願意嫁給有山他」。

鄭槐是明知薛有山已死了,仍要嫁。

只不過這不能照他前邊所想的那般說是無私了,他是太愛薛有山了,是私心太大了。

活人嫁給死人什麼下場?

文儕從前沒少讀些記述封建糟粕的老書,那裡頭把冥婚講得繪聲繪色,屢次提到若是結親的另一方仍活著,便要拿一棒槌在腦袋上敲出一個坑來,把人弄死了,和那早死的一塊兒合葬。

鄭槐若是答應了冥婚,便是為了薛有山而死,如此一來,薛有山又怎能不算他的「殺身仇」?

雖然吧,這「仇」字還是用得偏激了些,但是眼下趕時間,他也沒工夫糾結這些細枝末節。

幾分鐘後,一陣猛烈電擊叫他伏地難起。

文儕咬著唇倒是沒叫出聲,只是覺得怪丟臉的,說不準戚檐岑昀他們都在看呢。

丟臉歸丟臉,浪費時間才是真燒命。他花費5秒整理好心態,便坐起來,看向其他的謎題。

依照目前的線索來看,不論鄭槐的態度為何,在意識到自己即將嫁給死人,即進行一場冥婚對他的衝擊並不會太小。

若要根據陰夢事件來推測具體時間的話——目前這個世界是在存檔於第五日之後展開的,而方穿進這世界不久,鄭槐便表示他接受了冥婚。

所以,鄭槐意識到薛有山死亡的時間點應該處於陰夢第四日早與陰夢第五日晚之間。

而這兩日間,鄭槐經歷的最大事件便為薛有山古怪的生辰宴。

文儕的視線再度落回四謎題上。

在鄭槐的人生中,冥婚必然事關重大,不可能不出現在四謎中。

當初薛無平和方美說謎題一講的是花弘;謎題二講的是他文儕;謎題三講的人則圍繞著薛當家、薛母與薛大少、二少;謎題四,方美提了一嘴他爹。

那麼若要出現冥婚,恐怕也只可能出現在謎題二與謎題三之中。

既然眼下謎題二破解不成,那麼謎題三的可能性最大。

單照字面意思來看,這一句朝著冥婚方向解答並不算難,只是答題思路同謎題二略有不同。文儕想了想,落筆在謎題三上圈出兩道圈,圈的是「怕火」和「金貔貅」。

真金不怕火,怕火便是假的。

薛無平說他的爹娘與哥哥都有金貔貅,這暗示也顯得理所當然。金貔貅既可以作為富貴的象徵,也可以暗示是他們仨一手促成了冥婚,兩個促成者,以及一個新郎官,多完美的組合。

文儕也沒有猶豫,只重新謄了一遍謎題三。

【參、我得了一隻怕火的金貔貅。】

【答:「金貔貅」指代嫁入薛家所能享受的榮華富貴;「怕火」則否定了他所能獲得的榮華,暗示這場婚姻的虛假性;鄭槐嫁入村中地主薛家,原以為會至此擺脫窮苦人生,不曾料婚姻竟是一場騙局,這親事原是要他與死人薛有山成婚的冥婚。】

他停筆的倏忽間已隱有察覺不對勁之處,可寫定離手,他沒法修改,只默默咬緊牙關。

一剎那,強電流導遍全身。儘管文儕並無太大反應,但這觸電的感覺實在沒法習慣,放在日常生活中皆是足以叫人心臟停擺的電量。文儕被連電兩次,更覺疼得發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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