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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一下子瞧著太多黑白照片的緣故,文儕猝然想起了當初在鳳梅房間搜到的,薛家於1924年初拍攝的兩張全家福。

那兩張奇怪的全家福——一張是薛家人、鳳梅與方家人,少了薛有山;另一張則是減去薛無平、鳳梅、方家人,加上薛有山。

「想什麼呢?」戚檐忽而屈腰探身問他。

「薛家全家福。」文儕說,「之前就覺得那搭配奇怪得很,眼下想來更覺得奇怪。」

「說說?」

文儕抽出一張白紙,邊畫邊說:「如果我們單單只看變量,那麼可以分作對抗的兩組,有組一,則無組二。」

【組一:鳳梅+方家人+薛無平】

【組二:薛有山】

戚檐拿指腹輕輕蹭過「薛有山」三字,說:「這樣看來,在眼下這世界裡,組一的人都已確認死亡了呢……薛有山倒是活著……假如這兩組人的生死對抗性不僅存在於這個被火燒的世界,那麼在最開始那世界,是否意味著薛有山已死亡呢?」

文儕將筆桿子敲在本子上,說:「還有一個點,這全家福是在1924年初那會兒拍攝的,那這能否說明薛有山在與鄭槐成親前就已身死呢?」

文儕說到此處,已是皺緊了眉。

酒勁似乎散了些,鳳大少和白小姐突然從桌上醒來,在一旁發出一些嘈雜卻又叫人聽不清楚的話語聲。

戚檐攥住文儕的手臂,說:「沒事,不急,咱們再好好捋一捋。——我們初見薛有山是在第二日夜,後邊兩天我都同他住一間房,說實話,他並沒有什麼極其怪異的舉動……哦,他不吃飯,把飯都往柜子里倒,但他將這解釋作他要與鄭槐同甘共苦,是對家裡人欺壓鄭槐的抗議……」

文儕噘嘴畫著時間軸:「既然往後找不著有關他生死的線索,那往前呢?」

「往前?」戚檐怔了怔,霍然笑開來,「對啊,往前!」

「我們是在倉庫里看見薛有山歸家的,可是往前推一點,我們在前往倉庫的路上,曾看見老人在院裡燒紙,當時牆邊每走幾步就會有人放一碟『倒頭飯』,那是給死人吃的。——先前不擺,偏偏薛有山歸家那日卻擺起來了。」

「那麼他與鄭槐的來往信件呢?那信不是一直持續到薛有山歸家麼?」文儕把話說完,甫一看到戚檐面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霎時茅塞頓開。

他不是曾為薛有山的回信太具割裂感而感到奇怪麼?

薛有山屢次提及他對於鄭槐的單相思,可是鄭槐是進了薛宅後才對薛有山有所了解。

「那麼,那些信件……」文儕咽了口唾沫,「皆是薛有山單相思時自寫自留的信件……而鄭槐進薛宅後拿到的信件根本不是從遠方寄回來的,而是薛家人從薛有山曾寫的信中隨機挑揀的一封,而薛有山那時——早已死了。」

戚檐點頭:「這薛鄭婚事,是生人配死人的——」

「冥婚!!!」

第197章

冥婚。

實打實的封建糟粕。

文儕在心底反覆咀嚼那倆字,嚼著嚼著,便聽戚檐樂呵呵地喊他。他抬眼,瞧見了眸里儘是狡黠的一雙狐狸眼。

戚檐指著自己:「既然存活於這世界中的都是死人,那麼——我呢?我又是什麼時候死的?」

他這一問,又叫文儕擰緊了眉心,想了想,才說:「在先前的世界裡,花弘死於陰夢第四日,但他並未出現在這個世界裡,意思就是說,要想出現在這個世界,必須要死於第四日前,而你……」

文儕看向戚檐:「你上一局是在陰夢第五日,被原主薛二少操控著跳井死的。可你還是出現在這裡了,這就說明薛二少很可能並非死於那日,他的死亡時間十有八九還得往前推不少……至於本該死於陰夢第七日的鄭槐,為何出現在這一世界,姑且當做九郎本人的特權吧。」

戚檐點了點頭:「薛家雙生子生辰那日,薛無平和方美不還在忙活著給薛有山和薛二少燒紙麼?這般想來,薛二少至少該死於那年生辰之前。」

戚檐隨意端了木架上的一盞紅燭,便推著文儕往房外走:「那麼哥你覺得薛二少跳井意味著什麼呢?」

「是鄭槐意識到了什麼吧?譬如對薛二少的執念消失了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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