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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的某一刻,罐中錦鯉猝然死了,屍骸像石沉海一般,停在了玻璃罐的角落裡。

與死目對上的剎那錯愕擰皺了文儕的眉,他將玻璃罐挪開,卻並不看向戚檐,自顧停在了適才被戚檐踹翻的幾個小木箱前。

戚檐慢騰騰跟在他身後的腳步聲不停響著,文儕卻僅將玻璃罐擱下,轉而拾起幾個木箱。

手帶著箱子上下搖晃,鐵器相交的脆響隨即傳來。他將木蓋一掀,迷你的斧鉞鉤叉、刀槍劍戟便掉了一地。

「軍迷麼……」文儕摸著那些鐵製玩具,想到什麼似的霍然起身,徑直走去了床邊。他將疊作豆腐塊的被子給展開,如預期中那般拿到了一封信。

信已經被拆開了,信封上僅題了單款「花弘」,而信件收受人未知。他將信件內容掃了個大概,關鍵內容在開頭部分——

【為兵卒需有健全體魄,可嘆吾因戰負傷,落了殘疾,只怕拖了後腿,反不利於勝仗……不必再顧慮我的心情,吾自會離去。】

後幾段內容多是花弘本人對壯志難酬的喟嘆,字裡行間滿是哀怨與憤懣。除此之外,最後一行的小字也頗意味深長——

【家中拜鬼已成習俗,歷那般兇險,乃是命中注定,還望這薛家府再無人鬼上身、斷福運。】

「這樣看來,花弘之前一會兒要我跑,一會兒要拉我一塊兒拜鬼,是因為他覺得鄭槐也叫鬼上了身麼……唔、『鬼上身』換點不大玄乎的說法,應是花弘知道鄭槐遭遇了或者即將遭遇什麼厄運。」文儕念著。

「厄運的話……那個實驗?」戚檐放下手中空空如也的箱子,「目前我們還沒能在這間屋子裡找著有關那實驗的信息。若是花弘他們真要用活人作為實驗體以研究不死人,花弘明知此事對鄭槐有害,又為何不提醒?」

戚檐話音剛落,沒成想目光卻遽然被一方櫃後一小角紅給吸引了目光。他卯勁將柜子挪開,一紅三角圖案登時便染紅了他的視線。

原先僅是一小片,可很快卻好似皮膚上忽然出現的紅斑似的迅速擴大來,眨眼間半面牆已經被血紅的三角符號給覆蓋了。

戚檐迅速掃了眼已被翻找得差不多的房間,拉住文儕便往外跑去。

也不知跑了多久,倆人才終於喘著氣停下。

自打在地下室窺著那三角內盛倒三角的標識後,那東西就像火星一般在這薛宅里蔓延,先是鳳梅腕上,再是花弘屋裡,如今他們每往外邁出一步,便能在每一個經過之人裸|露在外的皮膚上看到那標誌。

「你怎麼想?」文儕睨著眼前僕從後頸上的大三角,輕聲問戚檐。

「不覺得像瘟疫麼?」戚檐笑了笑,「自打意識到它的存在後,它就開始瘋狂擴散,而我們卻束手無策。」

「你說,身上帶有那標誌會造成什麼影響麼?」文儕琢磨道,「恐怕它不僅僅是個標誌吧?」

文儕一向是個行動派,言罷便向前幾步,嘗試著同一個頸帶標誌的面熟下人打招呼,誰料那人單嫌惡地上下掃視他一眼,隨即匆匆邁步離開,嘴裡還在嘟囔著「男娼」「勾三搭四」諸詞。

「哈……」文儕的視線在周遭帶有標誌者身上滾動,最後滿載白眼而歸,「這標誌還帶有降低他人對『我』好感度的功能。」

戚檐聞言滾了滾喉結,面不改色將手背到身後。文儕眼睛尖,毫不猶豫便去抽他的手。戚檐並沒怎麼抵抗,須臾文儕便在他腕間看到一個不淺的三角標誌。

「什麼感覺?」文儕問他,「嫌惡感、鄙夷感之類有麼?」

戚檐笑著搖頭:「我對你的好感值拉得太高太滿,就這點負面感情,就和把一杯水倒進海里似的。」

「少貧。」文儕說,「若是一會兒忍得實在難受,乾脆就像他們一般罵我幾嘴。」

「別把我和他們畫等號嘛……」雖說戚檐仍舊保持著撒嬌般的語氣,面色卻不大好看。

他並不為文儕質疑、輕視他的感情而憤怒,他僅僅是為沒能傳達清楚自個兒的感情而對自己感到失望。

要怎麼做,才能讓文儕知道,他非文儕不可?

文儕伸手將他耷拉的嘴角向上撥了撥,說:「怎麼沒精打采的?咱們去薛無平房間翻一翻吧?雖說十有八九會撞見薛無平,可他似乎也對我們造不成什麼威脅,就那般找去問問……」

***

時間將至夜裡10:30,天上不見月。

戚檐笑容可掬地立在薛無平屋外,繼而叩響了他的屋門:「小寶,是二哥,來找你說一陣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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