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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檐暗瞥文儕,先一步攔在門前,說:「哎呦,小鳳啊……」

鳳梅一把將戚檐推開,匆匆進屋將他們掏出的那張訃告又塞回抽屜去,抱臂說:「出去!你倆都給我出去。」

戚檐臉皮厚,吊兒郎當地歪在原地不走:「小鳳啊,甭急著趕課嘛,不如你先同咱們聊聊你嫂子的事?你也不樂意咱們同薛家長輩說我的好青梅殺了人的事吧?哎呦!那還是你親哥!」

「你、你威脅我!」鳳梅急赤白臉。

「談生意嘛,不是有一個選項咱們都能獲益麼?不難選吧?」

鳳梅猛地踹開椅坐下,說:「嫂子、我嫂子她,是前些日子走的。」

「殉情?」文儕問。

鳳梅沒有否認。

可這回戚文二人並不打算將她的沉默視作認可。

「那麼我再問一個問題,她是自殺嗎?」

鳳梅終於抬眼,說:「她是病死的。」

她起身送客,抬臂時袖口往裡縮了縮,露出腕子上的一個刺青。

與試驗記錄上的三角標誌相同。

二人的瞳孔驟然縮了縮,忙問她這標誌含義,那鳳梅卻只是將腕骨轉了轉,說:「不知道……不久前突然就有了。」

***

從鳳梅屋裡出來後倆人便直奔花弘那屋,不知怎麼,文儕總覺得,關於那紅三角符號,關於那地下室的詭異實驗,他們應能在自殺的花弘的房中發現點什麼。

與想像中的雜亂不同,花弘的屋子擺設不僅僅是有條不紊的程度,裡頭每一樣物什都極規矩的擺放,床側緊貼著個矮木櫃,櫃邊整齊擺了張相同高度的矮凳。角落裡放了一木箱,箱中嚴絲合縫放滿了線狀書。

夜已深,文儕停在疊作豆腐塊的被縟前,伸手摸了摸床——沒有餘溫。

「花弘果真是死了……」他想了想又問,「你傍晚那會兒不是說薛家人都來悼念花弘麼?我瞧這屋裡屋外也不像是剛死了人的樣子啊?」

「說是都來這屋,卻並不代表是來悼念的吧?」戚檐將指尖停在掛在窗邊的一個燕形風箏上,「當初他們不都當花弘是瘋子麼?全然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樣,今兒估摸著裝模作樣來這屋前假惺惺哭了幾滴淚便走了。」

戚檐摸摸那風箏,覺得質感有些怪,於是將風箏翻了開。

「人皮風箏……非要做也就罷了,留著人臉做什麼……」

戚檐撫了撫驚起雞皮疙瘩的手臂,盯著那風箏的眼鼻嘴越看越覺得瘮人。

那股子寒意是自指尖水流一般傳至全身的,他先是感受到皮膚滑嫩與粗糙交雜之感,繼而視覺被極具衝擊性的女人笑臉所衝擊,而後他聽見了幾聲又尖又細的呻|吟。

「新嫁娘,登金堂。三尺血,合家歡。」

不知哪來的曲兒悠悠蕩起來,戚檐豎耳仔細辨認,那調子有點熟悉,一時卻想不起來在何處聽過。在尚未記起曲調來源的情況下,他甚至無法確定那熟悉感究竟來自他戚檐還是薛二少。

他將人皮風箏半眯的眼睛給扣開,自眼眶裡盛著的濁液中取出了一張眼球大小的紙團,上邊僅一行小字——「衣錦夜行,牛頭馬面」。

「怎麼總玩莫名其妙的文本遊戲……」戚檐將風箏蓋在地上,慢騰騰繞到那翻箱倒櫃的文儕身後瞧他在做什麼,恰見文儕從床側木櫃裡掏出個小些的燕形風箏。

!?

「哥別翻開!」戚檐下意識伸手去攔。

晚了。

一張頗詭異的男嬰臉已經攤開於文儕掌心了。

「靠……」文儕一邊罵一邊將那玩意拿到眼前仔細瞧,見戚檐要伸手擋還將他的手拍了去,「真獵奇。」

大抵是嬰孩眼睛太小的緣故,新的紙條不是從眼中掏出來的,而是從嘴裡。血淋淋的、被泡得發爛的紙條上寫著——「床頭金盡,不淨巷陌」。

「『床頭金盡』本意指錢財散盡,不淨巷陌字面上來看就是不乾淨的巷子……這樣一來,二詞的前後因果關係倒是很明顯……若要解讀大意便是耗光家財後住入窮巷,是在說花弘的人生經歷麼?」文儕說著,接過戚檐遞來的另一張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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