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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有什麼事嗎?」文儕抬指將太陽穴摁了摁,「你先說吧。」

戚檐將一個大相冊拿到他面前,彎指敲了一敲:「這是薛家於1924年初拍的薛家全家福,就是今年。幾乎所有與薛家相關聯的人都在裡邊了,就連鳳梅和方美也在裡邊,可是你知道這裡頭少了誰嗎?——薛有山不在。」

「不在?」文儕湊近仔細看了一遭,果然不見薛有山。

戚檐點頭:「我原先懷疑他是不是當時恰好在外地,這才錯過了那次拍攝,可事實並非如此。」

戚檐將那張相片從相框中取出來,自其後摳出一張與它背面相粘連的照片:「這張被粘起來的照片也是同一時間拍下的,這上邊就有薛有山,可是沒有鳳梅、方大爺、方美與薛無平。——鳳梅和方家那幾位退出拍攝,我還能把這張照片視作薛家人的合影,可我不能理解的是,為何薛無平不肯同或者不能同薛有山照一張照片。」

「鳳梅看起來和薛有山過節還真不小……」文儕皺著眉,「適才我翻到她的日記本,上邊記錄了她與薛有山的感情,全篇隻字未提鄭槐。起先是鳳薛他倆與一顆完好的心,接著就是裂痕心加一隻海蜈蚣,最後則是破碎的心和自薛有山心口鑽出的海蜈蚣。」

「海蜈蚣?」戚檐說,「那不就是沙蠶麼……那玩意有個特性曾經可引了不少研究。」

「你說。」文儕將一對困惑不已的琥珀瞳子轉向他。

「雄食雌。」戚檐說,「雌性海蜈蚣在繁殖後死亡,而雄性海蜈蚣則會把它的遺體一點不落地吞食乾淨。」

文儕的身子再次發起抖來,他抬手捂住耳,卻如何也攔不住腦內不斷循環的童謠聲。

海蜈蚣,海蜈蚣,千萬足;

海蜈蚣,海蜈蚣,雄食雌;

海蜈蚣,海蜈蚣,父吃母,夫吞妻。

第192章

「夫吞妻……」文儕將那日記本擱下,「如若鳳梅是因此事而不得不解除與薛有山訂下的娃娃親,那『我』呢?鄭槐呢?」

文儕倚住身後木櫃,這才像是借得力氣般繼續說:「夫吞妻一事不管在當下還是1924年都太過殘忍,假使我們不將這『吞』一字,視作真實的『吃』,那麼這句話指的大概是——薛有山會給與他成親的人造成身體或者心理上的傷害……怎樣的人會給結婚對象帶來如此明顯的消極影響?躁鬱症、暴力狂?還是酗酒、嗑|藥?」

「難說。」戚檐聳聳肩,「至少眼下薛有山從未表露過他存在這些惡癖。」

文儕一面轉身拉開第二層,一面說:「你和他住了那麼多天,若是半分沒瞧見,估摸著這『夫吞妻』三字所指就不是咱們猜想的那些了,再找找吧,總能……」

文儕將話咬斷一截,含著,將那從第二層抽屜取出的一條紅衣抖開——

喜服。

「這……當初薛有山和鳳梅已至談婚論嫁的地步了?」

戚檐瞧來也是一愣,便伸手去開了第三層,翻到一張寫有「龍鳳呈祥」四字的婚書。

文儕掃了眼,說:「這是對月定帖,通常是成親吉日前一月由男方送往女方家的……日期標的是1924年初。剛來的時候,苗嫂提過幾嘴鄭槐進門的日子,恰好插在這良辰吉日前。這一月里究竟發生了什麼,那薛家竟會中途變卦,對外稱是陰盛陽衰,長子薛有山只能娶男人?」

「海蜈蚣。」戚檐說 ,「關鍵在那兒了。」

文儕點著頭,伸手去拉第四層抽屜,從裡頭取出一張病歷單;戚檐開了第五層,同樣是病歷單,便擺去一塊兒看。

由於單上病情那欄皆受到大團墨水遮擋,可看的東西僅剩下患者的信息和病名。

患者一個是薛有山,另一個則寫了個「鳳大少」,病名皆是「黑霧蟲病」。

「這是什麼病?」文儕扭頭看向戚檐。

這會兒,戚檐正在文儕身後「忙活」,一會兒聞聞嗅嗅,一會兒摸摸揉揉,這會兒正欲親親文儕後腦勺的蓬髮,不曾想那人竟會倏地轉過身來,直叫他差些沒剎住親去文儕面上。

戚檐後退一步,強裝無事發生,只笑道:「如果他沒給老病取新名,那麼這就是沒受過廣泛研究的病。不過嘛,咱倆在渭止生活二十多年了,若渭止當真有什麼地方病,咱們早該聽得耳朵起繭子了。——我個人傾向,這病是鳳梅他哥和薛有山身上共同特質的扭曲化。」

文儕把頭又一點,去開第六層,也就是最後一層抽屜,他不曾想會在裡邊看到一張訃告,而逝者單字一「白」。

「白?」文儕不假思索,「苗鳳花方薛,近來可遇著什麼人名或姓中帶了『白』字?」

戚檐正要答,文儕自己又給答上了:「啊、前幾日那鳳家大少娶的不就是白家小姐麼?」

屋外寒風颼颼,戚檐方要應上一句,哪知那屋門輕飄飄地開了。二人原以為是風太大,把門吹了開,不曾想伸手去拉時,恰對上屋外鳳梅的雙眼。

「你們在我們屋裡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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