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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中文儕神情淡漠,以至於有些拒人千里的疏離。高中時,戚檐回回遇見文儕,他總帶著這樣一副生人勿近的神情。後來他倆雙雙入了薛無平的套後,他偶爾還能看見安靜下來的文儕露出這般模樣。

只是他從不覺得文儕冷淡,倒是覺得有些不容褻瀆。

他其實並不確信這般人物來日是否會答應他的告白,但如果文儕終有一日要同某人墜入情網,他必須竭力保證那人是他,而非一旁的阿貓阿狗。

戚檐輕撫過畫像,笑了笑。

他沒看見裸|露的肉|體,只看見了文儕,也只能看見文儕。

欣賞了好一會兒,戚檐才合上畫冊。

他猜想大概是文儕當初覺得害臊,不想叫他瞧見,因而藏得這般嚴實。

想到這,他樂呵呵地將畫冊放回原位,兩腿一使勁便下了床。

他剛將門拉開條縫,恰碰上一端著飯菜往內進的下人,於是笑眯眯地問:「文少爺哪兒呢?」

「文公子?啊……您是要找他算帳麼?」那下人將飯菜在桌上擱下,畢恭畢敬地彎著腰,「聽是被老爺和夫人審了一早上,自打中午起就跪在廳堂前哩!」

下人沒瞅見自家二少陰沉沉的面色,替主子大罵:「那小子忒不要臉,不要命了麼,竟敢掐您!」

「那小子?我還以為他是大哥未過門的妻呢!原來是個誰都能罵的!」戚檐冷笑一聲,意味深長地拍了那下人的肩,「要罵就悄悄罵,可別再叫人聽了去。」

「噢……」戚檐後知後覺地又問一嘴,「我花表哥他還好嗎?」

***

戚檐出門後先瞧了眼天邊殘霞確定時間,這才往廳堂去。

廳堂外原站著幾個監視文儕的下人,眼見二少來了,便也都擺出關切的神情,可戚檐只一把將文儕拽起,笑說了句找他有事,不必跟來。

「疼嗎?要不要我給你揉揉?」戚檐扶著文儕的腰,小心翼翼瞧著文儕有些發白的臉色,「都怨我昏過去了。」

「甭扶我,我沒事。」文儕要扒開戚檐的手,「沒那麼疼。」

「撒謊。」戚檐瞧著他額前的虛汗,二話沒說便抬袖替他抹了,「雖說咱們大哥嘴硬的樣子瞧著也很可愛,但別再假裝不疼了。」

「本來就不疼……在陰夢裡都死過幾回了,還會覺得跪這麼一會兒忍不了啊?」文儕將他推開,「甭貼著我走,叫旁人瞧了去算啥樣!薛有山碰見准得再發瘋!」

「所以——是鄭槐推開了薛二少,不是文儕推開了戚檐,對吧?」戚檐笑著歪頭蹭了蹭文儕的發,「別輕易推開我,反正推開我也會貼回去的。」

「靠……你怎麼又扯這些有的沒的?」文儕緩過勁來,更不要他扶,將步子邁得比戚檐更快更大,一來二去自然將戚檐落在了身後,「我們先去花弘的房裡瞅瞅,他和鳳梅位列實驗人員名單很難不讓人多想。但如今花弘八成死了,他屋大概會比鳳梅屋更保險,先去他那兒吧?」

「嗯哼。」戚檐瞧著文儕在前邊趕路的模樣,伸手過去要將他逮回來,可手還沒離開自己多遠,瞧著他那極富生命力的模樣,又默默收回手去,「轉個彎——」

「什麼?」文儕慢下步子。

「我剛剛問過了,花弘死了,人多在他那屋候著呢!顯然是鳳梅那屋更安全。」戚檐笑著將一隻手搭上他的肩膀。

「不早說……」文儕朝右一拐,走上了一條窄路。

***

文儕將門推開個小角,見裡頭沒人,忙不疊將戚檐給扯進來。

撲面而來的是脂粉香,而非地下室裡頭刺鼻的福馬林味,叫文儕總算能放心喘上兩口氣。

他將戚檐指去了堆滿胭脂盒的梳妝檯和衣櫥,自個兒則對著近門的一個多層抽屜琢磨起來。

六層,無鎖,但皆放了個滿。

第一層堆放了好些課本,最底下壓著本大約指甲蓋寬度那麼厚的日記簿。

文儕無暇抬頭檢查窗子亦或門外是否有雙窺探的眼,單一鼓作氣地讀下去。

日記簿上書寫的頁面並不多,第一頁畫了顆心,心的左右是「鳳梅」與「薛有山」。

文儕搖搖頭,翻至下一頁——左上角畫了帶著裂痕的一顆心;正中,鳳梅畫了條盤踞兩頁的多足黑蟲,右上角寫了「海蜈蚣」三字。

再下一頁,是一顆裂開的心與一張女孩驚恐的臉,是一個男孩微笑著,心口卻鑽出一條半人高的海蜈蚣。

文儕深吸一口氣,將那日記本合了,魂卻好似被那怪異的海蜈蚣帶了去。

恰這時,一支童謠猝不及防在他腦內唱響——海蜈蚣,海蜈蚣,千萬足;海蜈蚣,海蜈蚣,XXX。

文儕正愣著,左肩倏然一沉,冷汗霎時寒了脊背,他猛然轉過身,卻對上戚檐尤為關切的目光:「怎麼這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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