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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得一徑向上跑,直至跑到山鍾邊,同文儕玩似的繞著鍾打轉。

戚檐心裡惱著,文儕就在眼前,他竟然只能盯著那把帶鏽的、割了人指不定要害他得破傷風的丑刀看。他的嘴倒是沒閒著,一直試圖同文儕溝通,「哥」「大哥」「親愛的」喊個沒完沒了。

那雙目空洞的人兒顯然並不為之動容,只將刀攥得更緊了些,像是怕雨水太滑,叫刀脫了手。

其實戚檐原先並不想往這兒跑的,這山鍾安在一個小亭里,只是這小亭不設護欄,他和文儕一個失足便必死無疑。

所以戚檐一方面要顧惜自個兒性命,一方面還要盯著點那想殺他的人兒,防止他往下摔。

雨水將文儕淋透了,鬢角額前的碎發都綴著好些水珠,原先素樸的白襯衫這會兒有一半是肉色。戚檐喜歡文儕,當然對他有慾念,可是這會兒只是皺著眉,輕聲問他:

「文儕,你冷不冷?」

戚檐目光敏銳,見面前人的睫毛忽而快速扇了扇,一下便明白文儕的神識短暫回歸了一陣。他於是樂呵呵重複念起文儕的名字,那人通身微微發起顫來,在戚檐不斷逼近時,竟繞著大鐘退開。

他似乎有些清醒了,卻還是不能很靈活地控制自己,在戚檐就快攥住他手的那一剎,他握刀的手也跟著抬了起來,刀尖就快衝戚檐捅去。

距離太近,戚檐顯然沒有能避開的辦法,只應激地闔了眼,等待刀子落下。誰料睜眼不見刀,只見文儕一步步後退,腳一滑更朝後跌而去。

他離文儕很近,可還不夠近,不容他攥住那墜崖者。

太慢了,文儕墜崖的場面像是在他眼前慢放了似的,慢得他連文儕的口型都給讀出來了。

他雙腿脫力一般軟了下來,膝蓋骨重重砸去了地上。

他聽見文儕說——

「快走。」

第174章

戚檐愣愣瞧著那人淹進雨霧之中,由於雨勢太大,他甚至沒能聽著半分墜地聲響。

他已不知是哭還是笑好。

幸好他不怎麼會掉眼淚,也就不容他做選擇。

好吧,那就笑吧。

眼下第五日還沒過半,距離這一輪結束,滿打滿算還有2日多。可真兇文儕死了,便意味著不會出現新的殺人犯了嗎?

他無法確信。

因而第七日究竟能有多少可用時間還是個謎,只是他們必須在此輪完成,以避免再跨入另一組三局循環,彼時一切記憶清空,且——那將是個無海的世界。

說不心急是假的,戚檐站起身來,水也不擰,泥也不抹,撒開長腿便往山下跑,任風雨堵住耳,蒙住眼,叫他無暇思考文儕的一切。

滿山寂靜,滿山嘈雜。

跑到半途,他忽而停步,從口袋裡摸出那張委託紙,拇指壓在謎題一上——

【壹、他殺了人,槍卻指向我的太陽穴。】

戚檐隨意找了一戶無院空屋,站到檐下避雨琢磨。

如若之前沒有找到吳琛胞弟早夭的線索,他定會將那玩意解釋作吳琛替他雙胞胎弟弟頂罪,或是遭人冤枉。

可是現在那路顯然再走不通。

他好久沒這般焦躁了,活像炸藥的引線給點著了,他不知那引線有多長,因而每一分一秒都在煎熬。

他深呼吸,儘可能平心靜氣地去思考這山上還有哪個地方是該搜索卻沒搜索的。然而記憶像是默片似的一幀幀閃過,答案是幾乎每個地方他們都至少踩過兩遍。

「還有哪兒……」戚檐煩躁地將額前碎發撩上去,露出他緊鎖的兩道劍眉。

在他收回手的剎那,腦海里的景象停在了吳家雙子的房間裡。

「啊……當時我覺著沒必要,便叫文儕別去翻的……」戚檐喃喃自語,「我當時為什麼覺得沒必要?」

戚檐愣了一愣,想到第3局的自己留下的那封視頻信和那句「別相信任何人」。

他神識完全清醒前,腳已動了起來,強行驅動那因過度奔跑而疲累不堪的身子。

***

推開吳家門,入眼的依舊是四竄的老鼠,至於那有布幔遮蓋的翠媽屋子,裡頭應該還有一具屍身和一個裝著翠媽腦袋的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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