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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為什麼要用面具來表示?真不是她出於某種理由而想假扮成吳琛?」

他們沒辦法下定論,戚檐摘下面具的剎那又開始犯頭痛。他面上帶著笑,卻是倚著牆慢騰騰地吐息。

太疼了,疼得他腹中翻騰,幾欲作嘔。

他當然不打算告訴文儕,所以他扮著懶洋洋的模樣,窩在了牆角。

***

汪婆子的那一間裡屋被鎖死了,他們翻遍了屋子也沒能找到鑰匙,後來試圖動用了許多方法也依舊沒能打開,只得不甘心地離開了汪婆子的家。

天依舊沒有要亮的意思,戚檐頭疼欲裂,還是照舊笑著。文儕夜視能力強些,只攥著他手,在前頭領路——他們要回家了。

雨水砸在葉片上,聚作一團向下傾,發出像是河水流動一般的嘩啦聲。

為了保持專注,他二人連呼吸都放慢了好些,然而文儕方行近門邊,便貼牆站定。

戚檐瞥他一眼,隨即側耳細聽,只聞裡頭窸窸窣窣一陣響動。

是野物,還是殺人犯?

又或者是難能一見的倖存者?

文儕拿不定主意,僅在心裡倒數三秒後,驀地側身抬腳跨過了門檻。

那動靜顯然驚著了裡頭的東西,只見桌上東西砰啷倒了一片,旋即從桌底竄出幾隻碩鼠,吱吱叫著從文儕腿邊跑出去。

屋內混亂不堪,被啄破的米袋不斷往外漏米,直在地上壘出一座米丘。

文儕自然而然地屈膝把米袋破口給綁住,戚檐摸著他肩頭環視屋內,盯住了那紅布遮蓋的父母臥室,說:「先去裡邊瞧瞧?我總覺得重點都在裡頭,若是一會兒碰著殺人犯,咱們也好歹找了點有用的。」

「成。」文儕一面應聲,一面起身把門闔了,「走吧。」

文儕給那些個東西嚇著太多回,原先的莽撞收斂了好些。只是他缺掉的那些魯莽,不知怎麼竟叫戚檐那謹慎人學了去。

戚檐想也不想,方站去那紅布前頭便抬腳猛踹了過去。

也不知蹬到了什麼,他那腳竟沒落空。

他笑起來,含笑抬手掀了紅布,只見一個浮腫的人屍倒在地上,明顯就是適才擋在布後頭的東西。

文儕撥開戚檐往裡邊探了個腦袋,戚檐一時沒來得及攔,便叫那人看得皺了臉兒。

「那吳大的好兄弟湛三爺撈屍拿珠寶,他倒好,淨收著人屍了!」文儕把那屍身又瞧了一回,「臉雖然看不大清了,但看體型應是個男人。」

戚檐點頭:「可惜身子都泡漲了,臉也給磨壞了,辨不出來是那些個重點NPC,還是僅僅是個無明確指代的線索。」

「難辦……那就不管了。」

文儕將這間房間迅速掃了一通。

縱然翠媽和吳大結婚多年,這間屋子裡卻仍舊保持著婚房模樣,床頭貼著一張極大的雙喜剪紙,床上鋪的是大紅婚被,摸上去的手感極佳,重要的是絕不可能是舊的。

「這屋子裡喜氣洋洋啊。」文儕抓起梳妝檯上的一大把喜糖,見檯面上沒有東西便又灑下去,「就連鏡子都乾淨得嚇人。」

「大概新婚是他家最喜慶的時候?畢竟誰想要個家暴爹呢?」戚檐的手摸進柜子深處,抓出一個布袋子。

他坐去床邊,把那些玩意往外倒——玉鐲子和銀戒指。

「又是濕的……」戚檐說,「看來那吳大撈屍也賺了一筆呢。」

文儕只將那戒指拿來揣摩,說:「這不是翠媽的麼?」

「也是她的?」

文儕點頭:「那日她跪地拜菩薩,手上便有戴——只是這玉鐲子倒是沒見她有戴過。」

戚檐冷笑一聲:「這吳大還真是了不起,把他人遺物和亡妻的放在一塊兒,這不明擺著一點兒也不在乎麼……」

「這樣看來他對翠媽的感情不深,控制欲倒真挺強的。」

「專制型大男子主義嘛,用拳頭把妻兒管得一聲不敢吭了,便覺得自個兒忒威風神氣。」戚檐說著,眉間眼底仍有笑意,「他們的腦子鐵定有毛病。」

文儕知道戚檐又想到了他爸,便往他背上隨意拍去兩掌:「你都知道他們有毛病,還跟他們置氣幹嘛?浪費腦細胞,快些把那孬種從你腦殼裡掃出去吧。」

「全聽我們親愛的。」

文儕體諒他,這會兒也沒摳字眼,只站在床上搬櫃頂的大箱子:「你換個地方站,當心砸著你!」

戚檐並不挪步,只伸手上去幫他撐著箱子:「這箱子有點重量,你當心手。」

箱子是漆紅的,外頭雕的都是荷花,邊角有細細三個字——【從前路】

「嫁妝麼?」文儕盤腿坐在床上,將鎖頭拆了,開箱。

戚檐聽到文儕乾嘔的聲音,忙將那大敞的箱子轉過來——

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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