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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汪婆子的門前吊著個老燈泡,比起白或者黃,那光線更偏向深山老林里森森的幽綠。在燈泡的映照下,倆人白皙的肌膚都覆蓋上了一層淺淡的烏青。

溫熱的掌心又一次覆蓋了文儕的雙目,可他卻像是中了邪一般自細窄的指縫間盯住了那隻山羊。

山羊的黑皮毛隱匿於夜色中,唯獨那一雙瞳子在青光下詭異地亮著。

文儕內心深處似乎響了個聲音,誘惑著他隨那山羊一道離開,他卻是死死將腳卡進了牆根的一個凹槽中。

他知道,他這一走就再沒有回頭路了。

可,他會被帶去哪裡呢?

那畜牲會將他帶到殺人犯面前嗎?

「你害怕嗎?要我去把它趕走嗎?」戚檐的喉頭就抵在文儕的肩上,聲帶的振動也帶起文儕胸腔的起伏。

文儕扯住戚檐的袖子,他聽得出來戚檐沒再開玩笑,即便那人常常滿嘴跑火車,可適才那般確是要立馬開乾的語氣。

「不要我去啊?那咱們就起來吧,反正又不是殺人犯,被它盯著也不會怎麼樣。」戚檐笑著揉了揉文儕的發,言罷果真站起身來,「在咱們文化里,黑山羊可是有辟邪消災之用的,至於西方的……就忘了吧。」

戚檐說地上濕,強行將文儕從地上半扶半抱起來,大抵是文儕還有些犯迷糊的緣故,他任由戚檐動手動腳,乖巧得讓戚檐耐不住唇角上揚。

「我的忍耐力是真的好。」戚檐只輕輕捏了捏文儕的臉頰,見文儕吃痛地叫了一聲,這才笑呵呵地轉身回到了木櫃前繼續翻看那自櫃頂取下的竹籃。

由於籃子太滿,而光線太暗,戚檐瞧不清,只能將東西一個個往外拿出來看。

起先被拿出來的、置於表面的東西還很正常,雖然同汪婆子有些不相稱,卻不至於突兀到離譜的程度。然而拿到大概第四樣東西時,便開始變得不對勁起來。

警棍、手銬、手持式對講機、老牌錄音筆……

任誰看了,都能意識到這一套裝備皆是那個年代民警的辦案物件。

戚檐放下已無法播放的錄音筆,試圖從籃子中翻出搜查證亦或者身份證等相關證件,但陰夢給線索向來吝嗇,自然沒可能如他所願。

通過這些線索,他做出了三個推測:一、她曾任警察;二、她身邊人是警察;三、她是某起案件的當事人。

戚檐最先排除的便是第一類,因為就從這同汪婆子的身高極不匹配的柜子來看,包括柜子在內的所有東西應並不屬於她。

由於目前尚未得到什麼線索表示汪婆子身邊有什麼較為親近的人,故戚檐更偏向觀點三,即她主動或被動地捲入了某起案件。

那麼她會是殺人犯?嫌疑人?證人?亦或者受害者?

當真沒有更多線索了麼?

戚檐不死心地打開了先前翻過的柜子,這會兒那長毛黑蜘蛛已縮成一團躲在角落裡了。他伸手進去,卻只摸到了滿手灰與蛛網。

他於是回首看向文儕,卻見那剛從原主情緒中逃離不久的文儕正埋頭於線索當中。戚檐這會兒感情充沛,越是瞧著文儕的背影,越是覺得他可憐巴巴的,便撲過去抱住了文儕。

「不要傷心。」戚檐說。

「靠,傷個鬼的心……」文儕被他推著向前一傾,堪堪穩住身子,便轉身擰了戚檐的耳朵,見戚檐嬉皮笑臉一副知錯不改的模樣,不自覺又蹙起眉心。

戚檐說:「不要皺眉頭。」

「你管我!!」

「那你管我好啦,大哥想要小弟做什麼,小弟都會乖乖照辦。」戚檐笑著,見文儕有點惱火,便揚了揚下巴,問,「你手裡拿的什麼?」

「繡花針。」

「這東西有什麼怪異之處麼?」

文儕點頭:「繡花針、鐵剪子、皮質面具,上邊都多多少少沾點不尋常的東西。汪婆子原是接生婆,連人肚子都能縫,會繡花再正常不過,無意中被扎到也很正常,但這繡花針帶的血未免太多了。」

文儕又指了指鐵剪子上的烏黑毛髮:「這剪刀上的頭髮沒有平整的切口,倒像是給人纏上去的,我還沒想明白要如何解釋……至於這面具……」

戚檐笑了笑,從文儕手中把面具接了過去,也沒多想便套上臉去,沒成想那面具竟意外地貼合他的五官,以至於戴上去除了加重了非人感外,和平日瞧著並無太大分別。

文儕一怔,先前他也不是沒有嘗試過,但不知怎麼就是固定不住,這會兒往戚檐面上摸了摸,試了鬆緊,於是說:「兩種可能,其一,汪婆子在某個方面對吳琛有些執念,其二,吳琛的東西落在了汪婆子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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