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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檐手臂結結實實挨了文儕一下,轉而抱住膝蓋在沙發上縮成團。只是他塊頭本就大,即便是蜷起來,看起來也沒丁點兒可憐樣,倒是叫文儕覺得他又在扮什麼鬼東西來挑釁自己。

「說起來,哥哥們是18屆畢業生吧?」岑昀興致沖沖地看他倆打鬧。

都這樣,高三備考生正處於看什麼都比手中作業有意思的時候。

「嗯,研究生還沒能讀完,便下陰曹打工來了。」戚檐漫不經心應一嘴,卻見文儕又炸毛似的盯著他瞧,於是又找話問岑昀,「咋了?」

「昨天周六早上補課,有倆位18屆的學長來學校做宣講來著。」岑昀說得起勁,擱下了手中筆,「就是可惜選科和我不一樣,一個全文一個全理。」

文儕聞言看過去:「哦?叫什麼名字。」

「嗯……我單記得名字短點那個學長叫『段禮』,名字長點那個學長好像姓『沈』,還帶了個『雲』字,名字取得很文雅,但我沒太記住,畢竟我偏理嘛……」

「沈雲硯?」戚檐覺著文儕好似有些發怔,於是起身摟住他搖了搖,低聲問了句,「怎麼了?」

「唉沒錯!就是叫這個名字!」岑昀撅了撅嘴,「那倆學長單看談吐氣質就是人中龍鳳,哪像我灰頭土臉地縮在這作業山裡頭,看不到明天……我畢業後也能像他們那樣帥就好了!」

「帥?也就一般般吧。」戚檐指了指自己,「你戚哥比他倆帥得多,你怎不誇我?」

那姓段的和姓沈的倆人他是熟到不能更熟了,損人的話自然張口就來。

段禮和沈雲硯當年都是戚檐他們三班的,最開始他的朋友圈沒有擴大交融時,戚檐的高中損友圈包括他在內一共也只有四個人而已,一個他,一個段禮,還有沈雲硯和其男友。

嗯,在他身邊,頭個宣布出櫃的是沈雲硯和他男友。

沈雲硯和他男友高中是互相暗戀,高考結束把話說開後沒多久就在一起了,段禮那小子遲鈍,聽到他倆在一起的消息時,活像是平白挨了幾棒子。

戚檐這極會看人眼色的倒是一早便看出來了,明里暗裡逗了好些回,看他倆反應只覺好玩。

可是,實話說,他如今是極羨慕的。

那倆小子互相暗戀,他和文儕怎麼不行?

那倆小子從摯友轉為情侶如此自然又不費功夫,他和文儕怎麼不行?

那倆小子一談就是六年不間斷,他若是和文儕談了,也當然能談一輩子。

如此想著,戚檐回首看向文儕:「哥,我們談一輩子的戀愛吧。」

「你特麼又發什麼瘋?」文儕拍開他摸在腰間的手,「你有種再騷擾我……」

「沒發瘋,我認真的。」戚檐把腦袋埋在他肩頭深吸了一口氣,「你不能喜歡別人,你只喜歡我就好了。」

***

九點的時候,岑昀叫薛無平關進屋中溫習功課,戚文倆則關著燈窩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彩色的光穿透黑暗打在他們臉上,被他二人漂亮的五官切割開來。

他們在看「今年」大熱的一部喜劇,那部電影很有意思,二人過去都看了許多遍,也曾多次笑出淚花。可是如今兩人都沒笑,似乎已不再覺得有趣。

但他們仍在看,或許是覺得觀看這些從前看過的東西,能叫他們從中找到一點他們依舊活著的實感。

薛無平給岑昀切了一盤水果送去,這會兒端了另一盤送過來,只還翹著二郎腿在旁邊坐下。他看了一會兒覺得眼睛不適,便罵罵咧咧地把客廳燈給開了:「眼睛酸死了!吃水果!怕牙籤戳破你們的手,好心幫你們開燈!」

戚檐似笑非笑,說:「謝謝爺。」

薛無平打了個寒顫:「你今兒怎麼這麼溫順?你又要幹啥害爺爺我?!」

那人聳聳肩,裝著無辜挨過去:「爺。」

戚檐說著,將黑色的高領毛衣猛然向下一拽,露出自個兒的那條環頸疤。他把狐狸眼眯起來,笑說:「疤痕越來越明顯了……這究竟是什麼個意思呢?」

文儕幽幽偏頭過去,也說:「我肋下的也是——像是很快就要裂開了。」

薛無平推開戚檐,淡定地拿牙籤戳了塊蘋果吃,說:「能有什麼意思?」

蘋果很脆,在他嘴裡咔擦咔擦響。

薛無平原先還裝著無事發生,見那兩人惡狼似的死死盯著他,無可奈何嘆了一口氣才終於說:「知道這事兒後,除了焦慮又有啥用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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