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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儕笑說:「黃大哥,您說的『那事』千真萬確是我的錯!您不是總說能救我麼?您打算怎麼救?」

黃復的臉色倏然間變得刷白,他驀地狠咬住因乾燥而發裂的唇,在血染透他的牙齒前,抱頭痛哭起來。

「你千不該萬不該聽『他』的話,不該的……怎麼辦、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文儕厚著臉皮繼續問,「你說哪個『他』?」

「我可以幫你殺人!可你不聽我的,只聽『他』的!」黃復涕泗橫流,他不斷用拳頭捶打自個兒的胸口,就好若恨的是無能為力的自己。

「聽他的我會如何?」

文儕很是困惑,對話的方向與主題明顯同上一輪出現了偏差,這突然冒出的「他」是誰?

如果黃復口中所指為周宣父母,那合該是「他們」,所以「他」並非那對夫婦。

如若黃復所說的「可以幫你殺人」指的是他可以幫忙對付周宣施暴的父母,那麼為何不能連「他」一塊兒『殺』了?

在他發怔之時,那黃復驀然跪倒在地,面朝大廳中一黑黢黢的角落磕了幾個響頭。

「天暗了,鬼要來了,我、我們誰都活不成!」

第144章

有氣無力的字句好若在黃復口中飄,那神叨叨的說辭唬得周四爺怔愣在原地。他的嘴張開忘了合上,愣是露出上下兩行白得發亮的牙。

沒辦法,在場的僅有他和倆小的,最後還是他一鼓作氣衝過去抱住黃復,控制住了那人兒。

一向膽肥的戚檐懶懶打了個呵欠,徑直往那立著鬼影的角落去,到最後僅僅摸回條黑雨衣。

眼見周四爺拖著黃復入了一樓的客房,文儕於是領著那迷迷瞪瞪的戚檐上樓回了自個的屋。

文儕將腳上趿拉的毛拖鞋甩下床,筆尖往本子上一點便開了口:「四謎題還剩三道……根據先前的分析,我覺得二、四裡邊必有一道事關周宣的暴力衝動。那校園暴力事件不會是白給的……」

戚檐由他攙著,文儕身子使力,嘴巴也沒閒住,只接著分析:「我也說不清理由,但我就是覺得剛剛黃復口中說的不能殺死的『他』不是人,而是一種心理衝動,眼下也就暴力衝動最為合理,因為那東西也確確實實足夠殺死我們所有人。」

上一局這時間點戚檐還沒醒,今早是文儕強行把他從床上拽起來的,因而這會兒他倒上床後便好似昏死過去一般。他將腦袋埋在柔軟的枕頭裡,困得仰不起頭,應起話來也是含糊不清,瞧來已是半夢半醒狀態。

「唔……文哥,以後咱們一塊兒住要不要也養只貓?要是能把薛一百順走就好了……」

「誰要和你一起住?」文儕的眉差些豎起來。

「當然是你啊……啊……不喜歡嗎?那就再養一條狗。」

戚檐樂樂呵呵笑起來,文儕斜睨他一眼後卻默默收回了目光,只還扶著他的肩膀幫他翻了個面。

「別把腦袋埋枕頭裡,當心悶著給憋死了……困就別硬撐,睡吧。」

「我不睡,我等你。」

文儕囫圇看他一眼,筆尖開始摩擦粗糙的紙面,他將四謎題整整齊齊默寫了一遍才又停下筆。

【肆、我於白雪中創出了自己的屍骨。】

「你當初不是說謎題四映射的極有可能是周宣不聽勸麼?他不聽勸大概有兩種可能性,其一,無法自控的暴力衝動;其二,不聽四爺、顧大姨等人的意見,他們的意見要想細化目前還有些困難,但估摸著應該不會脫離家庭暴力這一主題。」

文儕又開始動筆,沙沙的聲響繞於戚檐耳畔,惹得那困意漸退的小子悄然將上瞼掀開條細縫瞧向身側人。文儕正寫得專注,偶爾眨動的長睫並不攜半分媚態,卻不知怎麼總像是要勾去他的魂。

高中三年,同作為領著助學金的優等生,二人每月皆要同行往教導處走那麼幾遭,重點高中的火箭班,老師拖堂是常有的事,他倆並不同班,因而總需要相互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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