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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接著說:「昨日我在流民房中翻到幾張姓名牌,只是寫有我名字的東西停在了【初三】,再沒有之後的了。我原身的生命大概就停滯於此,即我是初三以及先前的周宣,而你是全部的周宣,你中包含了『我』。」

文儕拿兩指捏起那張照片,朦朧的影子褪去後,留下的是站在白板前的一個孩童,那孩童的面容是他文儕少年時的模樣,而非戚檐。

正如戚檐所說,他們倆都是周宣。

「從已知線索里看來,周宣應該長時間經受著家暴,可為何會出現如此明顯的分割時間點,他初三那年究竟發生過什麼,咱們可得好好查清楚。」

戚檐想起什麼,忽然將文儕手中照片抽了出去,待看清了照片上被文儕被厚冬裝裹得圓圓滾滾的模樣後忍不住笑起來,「比你高中入學的時候還小得多,這時候幾歲啦?有七八歲了麼?真可愛。」

文儕懶得同他費口舌,只冷漠截斷了他那話題,繼續說:「如果周宣的轉變發生在這幾日濃縮事件中的話,那麼比較讓我在意的是平大廚之死和校園暴力這倆具有明顯消極色彩的事件。平大廚之死極有可能暗示著他的離開,現實點說應該是離職之類的,而校園暴力很有可能意味著,周宣性格由溫和轉變為急躁,亦或者產生無法控制的暴力衝動。」

「校園暴力啊……」

戚檐無端覺得門縫裡吹進幾縷涼風,於是裝出副極冷的模樣將文儕扯去了床上,蠻橫地拿厚被子把他倆像粽子一般裹在了一塊兒。

肩挨著肩,腦袋靠著腦袋,戚檐恣意妄為的舉動本該惹文儕火冒三丈,誰知文儕這回只說了句「還挺暖和」。

戚檐很滿意文儕的話,為了避免那人回過神後又像泥鰍似的往外溜,趕忙接話:「咱們在暗示校園暴力的地方不是找到了黃復的證件嗎?當初我倆還在猜他究竟是以什麼身份介入其中的,現下看來,我覺得他那年紀應該不是學生之類,他應該是作為成年人,在其中發揮了什麼作用……哥,我幫你按摩吧?」

文儕搖頭如甩撥浪鼓,可戚檐的大手已經像是過冬燕似的在他腦袋上築了巢。他三番五次攥住戚檐的腕子要將手扯下去,可在戚檐委屈巴巴地撒潑耍賴後,文儕徹底放棄了和那犟驢硬剛。

「黃復屋裡掛了『正義』二字,像是個英雄主義者,可在他的房間不還找到了許多自相矛盾的話麼?他說要『助人為樂』,卻又說要殺人,替天行道……」

戚檐的手藝比文儕想的要好得多,儘管那人偶爾還是有些越界的行為,但總體來說他還是被那人伺候得很舒服,叫他帶刺的脾氣也跟著軟下來。

「像剛出生的小刺蝟似的。」戚檐樂樂呵呵,盯著那人的側顏,差些沒忍住親上去。

可聽了那話,文儕刀子似的目光登時割至戚檐的面上,奈何戚檐的嘴閒不住,又補了一句。

「哎呦,毛豎起來了!」

在文儕煩躁地將他推開時,戚檐順勢躺下,只還牽了文儕一隻手,笑說:「助人為樂是真的,替天行道也不假,他恐怕是了解到周宣遭受長期家暴的事實後才起了那般過激的念頭。至於他是何方神聖嘛,能接觸到校園暴力事件,還能有那般正義感的,恐怕不是教師就是警察了。」

「你怎麼總動手動腳的?兩個大男人牽個屁的手?!」文儕要把手抽回去,可戚檐不肯放開,反而趁機將文儕也拉著一塊躺下了。

戚檐側身笑著盯住文儕的眼睛,毫不遮掩眼底的情意。

「我是同性戀啊,當然要牽男人的手。」

文儕不自覺將手中筆記本攥得更緊,被壓得皺巴巴的紙張又被他反覆捋平,他背過身去,極卑鄙地選擇了逃避。

「我也想看筆記——」戚檐低聲說。

當然不是真的為了看筆記。

他摟住文儕的腰,鼻尖埋在文儕淩亂的捲髮間,恬不知恥地嗅來嗅去,唯一分寸在於他有意壓下去的呼吸聲。

「罷了,我就不信查不到相關的線索,把屋子再翻一遍吧,明早黃復還要發回瘋,我試著拿東西去問問,他那時候一直說的『那件事』究竟是什麼,我總得想辦法套出來。」

***

倆人出了房間便開始在老宅中進行地毯式搜查,在一無所獲的狀態下被周四爺催促著回房休息。

而從第四日跨到第五日之時,文儕又在極不清醒的狀態下將那李策推下了樓,只不過這回戚檐沉默地坐在小客廳,作了個幫凶。

戚檐原以為這舉動多少還算貼心,能緩解幾分文儕的自責,可當文儕清醒後,他的情緒還是不可抑制地消沉了許多。

說實話,戚檐其實不清楚究竟是周宣覺著痛苦,還是文儕自己良心過不去,他當然沒問,但他由衷地希望文儕別太沉浸其中,畢竟面對的都是些與他們人生毫不相干的假人罷了。

第二日醒來後他們先沿著血跡去了那間鎖頭自動解開的屋子,取了黃復的證件照,而後在黃復扯著文儕領口之時伸到了黃復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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