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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儕沒搭理他。

「什麼摸不著、看不見的東西能通感說是重的呢……」戚檐又俯身將那錢袋子給仔細打量,「袋子邊角是方的,方角高度恰好能與那一旁那金塊壘起的高度對上……這金錠是從袋子裡邊拿出來的吧?這空袋子難不成指的是損失?秤稱的是損失大小?」

「大小?」文儕聽著他念,驀然仰頭,「應該不是損失的大小,因為一邊空一邊滿,根本沒可能稱出損失大小。」

文儕琢磨了會兒,才繼續說:「恐怕它稱的是損失事件發生的可能性。如今秤傾向於損失那方,意味著在這一時期,有人遭遇了金錢損失。」

話音方落,那收藏室里的一切竟開始發潮腐爛,嘩啦啦的浪潮聲緊接著湧入耳來。

不知何處漫出的水流按秒數上漲,文儕拔腿要逃,可底頭卻好似有什麼東西緊緊吸吮著他的腿腳。

他沒能逃離,直至不知來處的水沒過他的雙膝,叫不可動彈的他嗅著那刺鼻氣味,他才終於意識到那些液體是酒。

頂頭本就微弱的燈光在短暫的熄滅後重新亮起,卻是忽閃忽閃起來。

在這不知是幻象還是真實的迷惘中,文儕看見戚檐將臉粘貼了一號展櫃。那人兒什麼也沒說,單單隔著兩塊玻璃沖他笑起來。

文儕不知怎麼叫那微光照得眼淚直流,他竭力將遮擋視野的淚水眨乾淨,透過玻璃看向戚檐時,卻見那本該正面對著展櫃的人偏移了角度,留了個側影兒——戚檐本人並未發生移動,改變正臉朝向的,僅僅是文儕透過玻璃看到的「戚檐」。

是他自個兒的眼睛騙了他?

還是他當下正置身與一場虛無縹緲的幻夢中呢?

隔著玻璃,文儕看見戚檐流著眼淚,經由敞開的窗戶望向了天邊的月亮。

文儕懵懵不得解,耳中先聽見戚檐很著急似的問:「哥,你怎麼哭了?」

可他的眼卻看見玻璃後頭的人兒剛啟唇,雙唇翕張半晌,才苦笑著說:

「宣啊,你看,月亮是青紫色的。」

第141章

隔著兩層厚玻璃,戚檐的面容卻照舊清晰。月光與雪色在他面上打上一層銀光,文儕覺得那人變得好透明,像是肥皂泡,一戳就沒。

可是不行啊。

不行。

他死了一回又一回,他命也不要似的趕時間,他為了什麼?

倘要他回到戚檐慘死於車禍的世界,繼續負疚走完這一輩子……

做夢!

他快步繞過玻璃展櫃,猛將那略微屈身端詳玻璃櫃的戚檐的臉兒捧起來,說:「不許哭!!」

不知所以然的戚檐給他唬得發懵,只說:「哭?我沒哭,我從不哭……難不成你想看我哭嗎?那我可以學……」

文儕拿指將他臉揩了半晌,見那人不僅沒哭,還笑起來,便毫不猶豫把他腦袋鬆了,嘟囔道:「壞了,又撞鬼了。」

「長我這樣的,還會哭的鬼?」戚檐拿手背捂了臉頰,「你手也太涼了,伸來我幫你暖暖?」

「一邊去。」文儕將腦袋移去了展櫃的玻璃前,卻再看不得剛才景象,於是說,「剛剛我從玻璃里看你,你在仰天看月亮,邊看邊哭,還說『月亮是青紫色的』。」

「青紫色?」戚檐嚼了嚼,「眼下提到『青紫』,我只能想著傷痕和淤青。」

「是吧,我也是……」文儕把戚檐當作推車似的往一邊推,「去去去,別擋路,咱們看三號展櫃去。」

戚檐提著濕透的褲腳,每走一步都嘩啦嘩啦直響。

「哥、哥,你慢點,毯子濕了,冷不冷?」戚檐回頭看他,背手蹭了蹭文儕的臉,一直摸到耳垂,「臉都白了,怪可憐的。」

文儕甩蒼蠅似的晃腦袋:「別摸我。」

底頭酒水已經停止上漲,卻仍舊不斷流動著,將嘩啦啦水聲灌進二人的耳朵里。

在來自於酒的浪潮聲中,戚檐摸上那三號展櫃:「殘破木偶是李策,那個帶笑臉浮雕的空酒瓶又意味著什麼呢……相似物有一號展櫃裡的帶哭臉酒瓶,只是那柜子里還有一支筆桿子。」

「李策來了後,有什麼東西消失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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