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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儕這輪依舊是在中午十二點醒來的,他睜開眼時戚檐正坐在地毯上。那小子手裡壓著本子,將腦袋歪在床沿,應是闔目養神時一不小心睡了去。

他默默盯著戚檐的五官看了一會兒,頭一回發現那人眼睫毛還挺長,叫他想揪幾根下來量量長短。

他試著動了動戚檐的手臂,那人卻依舊沒能醒過來,恰他這會兒渾身酸痛,腦子也不大清醒,索性就仰躺於床,在腦海中整理線索。

由於想得太過入迷,文儕並沒意識到自個兒的目光停去了戚檐面上,直至那人抬眼沖他意味深長地笑起來,他心底才猛一咯噔。

「終於迷上我的臉了嗎?」戚檐用腦袋蹭文儕的掌,「都說見色起意,你很快就要愛上我了。」

「有鼻子有眼的,生得勉強算有個人樣,就別總說那些個像從狗嘴裡吐出來的話了吧!」文儕順勢拍了拍戚檐的臉,「大哥,你臉皮真厚。」

文儕坐起身來,問:「我睡著的時候你都做了什麼?」

戚檐太了解文儕的脾氣,也沒對他生硬的轉移話題發出什麼嗔怪,只仔細交代說:「從俞均房裡出來後,我把二樓其他房間都翻了個大概,單剩下原本那間收藏室沒走。那裡太大,我尋思著一人翻不完,便沒去。然而其他地方卻是找不著什麼線索,費了力氣卻得了一場空,我可委屈呢。」

「沒睡?」

「剛不在你眼前睡了麼?還不是大哥眼神太火熱,硬是把我給燙醒了。」戚檐笑起來,見文儕給他的話噎住了,還一副他再說下去就要動手的模樣,只得繼續說正事,「一會兒咱們一塊兒去那收藏室瞧瞧,順便幫我找個東西。」

文儕挑眉看過去,便見戚檐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黑白膠捲。

「你昨晚費那麼大功夫翻東西,主要目的應該不是找沖洗膠的機器吧?你把你的想法說給我聽聽。」文儕從他手中接過膠捲時,猝不及防被他勾住了手指。

「我好奇這宅子的主人——也就是周宣他爸媽,是什麼樣的。作為周宣的親生父母,他倆唯一一次出場就是那孟老闆行李箱裡的兩顆人頭。先前周四爺的相關線索里隱隱透露了些他要爭家產的意思,再加上他所崇拜的那戰神吳起曾殺妻求將……他為奪財而砍了周宣父母腦袋的可能性不是沒有。」

戚檐見文儕聽得太過專注,忘了反抗,於是毫不猶豫地扣住了文儕的五指。

「主要我還是覺得這爭家產之事,同周宣一個小孩實在沒太大關聯。這條故事線突兀得緊,底下埋的東西應是很深。」

文儕點點腦袋,正欲起身,哪曾想腕上疹子又如上局一般來了。

「我靠,這玩意兒怎麼也要固定發作時間啊?」文儕忿忿罵起來。

戚檐忽然想起什麼,只匆忙朝文儕喊了一聲「我去叫俞均」便飛似的竄出了房門。

有了上輪的經驗,戚檐在下樓梯時候小心了不少,即便踩上一樓地板時候還是差些滑倒,卻也總算在黃復將麻袋拋出去前趕到了。

眼見那門邊的顧大姨慌得六神無主,連話都說不順,戚檐沒有剎住腳步,甫衝下樓梯後便佯作摔倒,驀地撲向了那一麻袋。

為了逼真,戚檐結結實實摔了一跤,麻袋在他暗中使勁下被扯開了個大口子,袋中的東西也就沿著裂縫往外掉。

他聽見顧大姨尖叫起來,黃復更是匆忙要把東西塞回去。

可戚檐就倒在麻袋邊上,人沒爬起來,先卯足勁將其中一個東西捏在了手中,他吃力地抬眼看——是一條粘著血肉的童裝。

他第一反應是流民中有嬰孩感染了瘟疫,留下了這麼個東西。

可他將那玩意翻到正面,卻見童裝的口袋裡塞了個大紅平安符,上邊用黑線繡著主人的名字——

【戚檐】

***

俞均給文儕看完病後,文儕又昏睡了過去,再醒來時候天已經暗了。他想著不久四爺要來找茬,便著急忙慌下了床,扯著戚檐一塊兒竄了出去。

這會兒他大病初癒,身子畏寒,又憂心叫那戚檐擔驚受怕,索性悶聲不說,還給戚檐展示自個兒健步如飛。

然而那戚檐平時最喜歡動手動腳,並肩時手往他那兒一抻,便被那人的手凍得好似竄了電。

「哈……」戚檐笑起來,笑了好一陣子,笑得眼淚也出來了,才驀地冷著臉問他,「文儕,你又想同我吵架嗎?」

文儕努努嘴,狡辯:「四肢厥冷不代表我覺得冷。」

見那人明顯窩火,他頓了頓去扯戚檐的外套拉鏈,說:「你不要和我吵架,叫我心情不好。」

他說罷也不等戚檐回應,只將那一大串鑰匙轉在指尖,說:「咱快點兒去收藏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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