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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檐念著,將那些殘肢拼湊在一塊,最後告訴文儕:「都齊了,差個腦袋,裡頭還有把尖刀。」

文儕正要接刀來看,卻聽頂頭咚咚兩聲,邊緣忽而冒出一顆腦袋。

文儕嚇得險些竄去樹後,定睛一看竟是那老管家。

他並不清楚那人是如何悄無聲息進入這上鎖的雜物間的,所幸那人似乎沒看到樹後的屍體,只是笑著說:

「倆位少爺,到休息時間了——!」

沒轍,這是反抗不了的老規矩。

戚檐將小刀藏進袖中,便跟在那不情不願的文儕後頭,在老管家的注視下,各自回了房。

臨別前,文儕同他說:「明兒起早點,我醒了便去找你,若你先醒,便來找我。」

戚檐給他送個飛吻說晚安。

***

次日清晨,文儕失蹤了。

第114章

戚檐睜眼時恰是早晨7:30,他因沒瞧著文儕的影,確信自個兒起得比文儕早,生了好些歡喜。然而當他興奮地衝去文儕房間,卻只得來一扇沒鎖的門和一個空蕩無人的房間。

外頭的雨下個不停,別墅還是如常的潮濕,院子裡也照舊淩亂骯髒,這宅邸一如既往,唯獨戚檐像個瘋子般在宅中疾馳。

他把能開不能開的門都開了個遍,能闖不能闖的房間也都翻了個底朝天。

他還往外頭跑,往雨里跑,直到被突然出現的老管家攔住,用百般含蓄的話告訴他——不能走了,已經到陰夢的邊際了。

文儕人間蒸發了。

那人悄無聲息地從陰夢中消失,戚檐甚至不知這局結束後,他還能否再次看見文儕。

他叫外頭涼雨凍得不受控地發抖,忽而想起那兩張存檔紙,又瘋了般跑回宅子去找。可到頭來,他也僅僅尋到自己那張,另一張隨著他的主子一道沒了蹤影。

他壓抑著內心的恐慌,逮住人便問周宣在哪兒。多數人一句話也答不上來,似乎連他指的是誰也不大清楚,只有那坐在二樓小客廳的醫生俞均向他投來個意味深長的目光。

——他神色從容,白大褂如往日那般的潔白,唯有鞋底踩了一片血。

***

空洞的無力感像吸水後脹大的海綿一般塞滿了戚檐的五臟六腑,可他還在大口往肺中灌入漫著血腥味的潮濕空氣。

他翻開掌心,在恍恍惚惚間盯住了因跌倒而擠入指縫的髒泥。

說不上茫然無措,可他還是覺著氣管某處似乎生了顆肉瘤,叫他連氣都喘不順。

文儕就這麼拋下他不辭而別了?

真無情。

真討厭。

要是能把那人牢牢拴在他身邊就好了。

冷不丁冒出的想法叫戚檐自個都覺著荒唐,他勾唇笑了笑,旋即將手在雨水間洗淨。已被雨水浸得透明的白襯衫緊貼著他的上身,皮膚的顏色融在灰綠色的草木間,被大雨模糊開。

他慢騰騰踱步至距離那個滿溢的池塘不遠的小木屋,可走著走著,卻忽然在大雨中跑了起來——他不想讓文儕心疼被他浪費的時間。

雖說他瞧著風風火火,可當他停在那屋子前時,倒還算有點禮貌,知道要敲門。然而他也不過敲了三下,在沒聽見應答後便像屋主般光明正大地推門而入。

不是什麼溫馨的、有著暖爐的森林小木屋,一把斜放的細剪子給戚檐來了個「開門紅」,戚檐單瞥了眼被劃開道血口的手臂,連血也沒抹便移開了眼。

——那玩意平日裡夠他演一出鬼哭狼嚎的戲碼了,但缺了看客,他哪裡還有唱的興致。

戚檐打從開始接這陰曹來的委託起,便總下意識往犄角旮旯去,總認為那些地方最髒也最是容易藏著些重要線索。可出乎他意料的是,這屋子四角雖都堆積了不少木箱與各式工具,卻並未留下任何線索。

他倒沒因此次受挫而止步,只倏忽想起陰夢第二天,那園丁手裡握著把繫著平安結的鐵鏟,便開始在明處賣力翻找起來,遺憾的是依舊是一無所獲。

噯,這也沒啥好奇怪,畢竟如若那樹幹藏屍為真,那麼鐵鏟之類的作案工具自然要收好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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