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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掌拍在餐桌上,叫湯汁險些濺去戚檐衣服上。戚檐嘆口氣,便將唇貼去碗沿喝了一口。

「我、我可早聽說了的……」袁景汗毛直豎,不安地環視這棟老宅里的擺設,「你沒看到咱們上山的時候一路上都沒什麼屋子麼……聽說是因為這老宅沒建起來前,這兒就是個亂葬崗……」

她的黑眼珠子往客廳方向瞟了一眼,驀地蹬腿將腳塞去桌下,而後捂著耳朵發起抖來:「要不然那些個抬棺的,怎麼會把棺材停在這兒呢?」

任懷捧起碗來喝湯,不屑地從鼻子裡哼氣:「瞎胡說,反正你們都死了我也沒可能死。」

戚檐心口沒來由地發疼,他將胸口摁了摁,問任懷:「社長,您這會兒總這也不信,那也不信的,前些日子你不才說過你也撞過鬼麼……」

任懷愣了愣,右手忽而不受控地痙攣起來,他將嘴唇咬得發紫發白,淡定地從牛仔褲兜里摸出一個小藥瓶和注射劑,只一聲不吭地將藥劑注入青色的血管當中。

注射完畢,針管和藥瓶皆叫他拿手一掃,刮去了地上。

「咔嚓——」

藥瓶碎開的聲音就在戚檐腳邊響起。

「社長,您從前還挺有書卷氣的,今兒怎麼這麼粗魯,遇著煩心事兒啦?」

「他?他你還不知道?!」袁景尖聲喊,「老毛病了!回回要吃藥的日子人都躁得不行!」

戚檐看熱鬧不嫌事大,還起身去捏任懷的肩:「社長,你的手怎麼還是抖個沒完?」

那任懷正要把他甩開,戚檐卻是抓著他寬鬆的長袖往上一扯——

那人手臂上有個鬼臉刺青笑得大咧開了嘴。

***

戚檐一走,文儕便拎著備用鑰匙直奔任懷房間去,根據前幾日的相處來看,任懷的脾氣不錯,陽光溫柔有耐心,但他可一點不信那任懷真是個完美無瑕的好好先生。

即便知道這會兒二層就只有他和柳未那麼個病秧子,他仍舊沒敢太過草率地行事。他小心翼翼將鑰匙插入鎖孔時,還是不由得捏著把汗。

一切本都很順利,直至他靈敏鑽入屋中,正要將屋門關上時,一隻枯瘦如柴的白手遽然自門縫中插入,嚇得做賊心虛的文儕一哆嗦。

「你要做什麼?」

平日清冽的女聲帶上好些嘶啞,那隻手就那般虛虛地擋著門,可文儕自然也知道此時情況不是將手一推,把門一關便能解決的,於是大大方方將門敞開,迎上了屋外柳未困惑的目光。

柳未這會兒穿了一身白,一連燒了幾個小時,她從膚色到嘴唇都泛著層不健康的灰白。只是當下她身上已沒了戚檐說的褐色瘡疤。文儕想,大抵是病好了的意思。

「起來了?身子還好麼?」文儕沖她笑得很溫柔,「縱然你這會兒身子舒坦了些,也該回屋好好休息才是。天涼,可得當心復發……站得累不累,不如下樓去和大家坐著一道開會?」

「我不去……我、討厭戚檐。」柳未瞧著還有些虛弱,她將門推開,轉而入屋抱膝坐在了地毯上。

「哦?為何討厭他?」文儕像是抓到了一條大魚般禁不住興奮起來,卻還是儘可能遏制住上揚的嘴角。

「他今早亂翻我東西!他不信我,他也、也逼我!!你和他不一樣,你會信我的對吧?」柳未仰首看向文儕,空洞的眼中覷不著一點情感。

「當然。」文儕從容說著違心話。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只有你……」

柳未低聲呢喃,文儕原以為她這狀態應算不上清醒,便想再誆她幾句,自顧翻找東西去,哪曾想他剛往任懷桌邊走了幾步,又聽柳未冷著臉問他:「你為什麼要來任懷的房間?你也要翻他的東西嗎?」

「啊、啊?」文儕回首,攢起眉,擺出個好似很無辜的神色,「在這兒成為任懷的房間前,不也是我家的客房麼?我有東西落這兒了,得好好找找……嗐我的人品你還不放心麼?我已經徵求過任懷他的同意了。」

「是嗎……」柳未似乎並不全信,嘀嘀咕咕說,「得同任懷確定一下才行啊。」

「柳未!」文儕忽然大步走至柳未面前,將兩隻手搭在她的肩上,臉不紅心不跳地哄騙起來,「我不是說了我信你麼?如果你不信我,我又有什麼理由要信你?你不能這樣懷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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