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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檐,伸手。」

那戚檐沒回頭,穩穩噹噹地背手接過了那棍子,對著那鬼東西的嘴就是一捅,在這間隙里,文儕趕忙去撕窗戶膠帶,剛一撕開便趕忙竄了出去,衝著裡頭的戚檐大喊一聲:「喂,戚檐,再給那鬼東西一棒子,便衝出來!!!別回頭,我看著!!!」

文儕一面說著一面觀察走廊情況,哪知指揮好那戚檐,不過往側邊瞧了一眼,那從裡頭跳出來的戚檐,便一下把他撲倒在地。

「啊、我靠。」文儕罵道。

鼻尖撞在一塊兒疼得他發懵,卻還是竭力忍住那生理性淚水,強拉著那埋著腦袋的戚檐往前跑,一路上還不忘罵那矮殭屍幾嘴。

見戚檐的耳朵紅得發燙,他驚詫道:「你沒事吧,沒給那鬼東西咬了吧?」

「噯、沒!」戚檐撇開頭去,順帶著把文儕摸他耳的手給拍開了。

***

倆人鑽入高三四班的剎那,先被天花板上懸下的投影儀引去了目光,那本該積滿土灰的黑色儀器一塵不染,乍一眼看去好若一隻碩大的黑眼睛,緊緊盯著從後門鑽進來的兩位不速之客。

泛黃的牆壁上爬著好些黑字,那些個字跡同戚檐、文儕學生時代看見的那些不愛惜學校公物的頑皮學生留下的東西並無太大區別,寫在上邊多是對於考試成績的祈願、對某個心上人暗戳戳的表白,亦或者以當紅名人為中心創作的激情產物。

那些個字跡一路往上走,直衝天花板——戚檐猜都猜得到,總會有那麼些人對於這種東西都起了攀比心思,不服輸地踩上桌凳,往高處標記自己的理想亦或者幻想,就好若那般做了,就真的能換來更好的結局似的。

截斷那些野蠻向上的字跡的,是幾條大紅橫幅,前後各掛一條,左右則各掛兩條,只是那六條大橫幅上的標語,大多數讀來都很奇怪。

戚檐清清嗓子,以當初作為年級代表進行發言的朗正音調,字字清晰地念——「逆風途中握筆,猛浪尖端拚搏。」

「噯,這個還挺正常。」

文儕沒搭理他,徑直走向了講台。戚檐於是面朝文儕,盯住黑板上方那一個最為顯眼的橫幅,聲情並茂、抑揚頓挫地開口:

「玩吧,玩吧,放肆玩吧!把學習當成玩遊戲!!!」

「……」

一時間倆人都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中,還是戚檐先乾笑一聲,說:「好他媽有意思的標語,哈哈。」

「誰管你!玩夠了就快些給我去找東西!!」

見文儕抬眼瞪他,戚檐一哆嗦,旋即轉身朝文儕靠窗的座位走去。

那位置他記得很清楚。

***

昨日進入陰夢,他比文儕要早一些醒來,睜眼的剎那便被那教數學的禿頭老師用一把刻字的竹戒尺敲在了背上,隨後就拿著書到後頭罰站去了。

他看不懂那老師的板書,但簡單聽來大概也知道,他們的三輪複習已接近尾聲了。緊張沉悶的氛圍充斥了整間教室,鐘錶滴滴答答的聲響同老師聲嘶力竭的講課風格相對比,更顯得黯然失色。

那時,他的眼睛只粗略一掃,便停在了窗邊一枕著手臂睡得正沉的高三生身上。

午後的烈日照得那人面上更亮淨,自藍白色短袖校服中露出的後頸皮肉很薄,因下壓脖子而凸出的骨頭清晰異常。那人身上氣質比起那些個將上考場的准考生要慵懶太多了。

可是臉怎麼看不大清呢?

他於是又理直氣壯地走回座位拿了眼鏡戴好,再一瞧——原來是文儕啊,怪不得那麼特別,叫他一眼就能瞧見。

***

戚檐用一隻腳勾開木椅,坐下時腦袋隨著手上動作一齊下壓。他往那幾乎要嘔物的桌肚裡看去,試圖將裡頭東西一個個小心拿出來,哪曾想那裡頭東西塞得沒規沒矩,一個壓一個,被壓的還能卡住上頭的。

放在現實中,首先,這絕不會是那有些強迫症的文儕的抽屜;其次,不會是他戚檐的抽屜,他再怎麼隨心,也不至於邋遢到那種程度。

他於是乾脆地放棄溫柔,選擇了暴力模式,他輕鬆搬起孫煜那張木桌走到教室最後,一股腦將裡頭東西用力抖了出來。

砰隆哐當。

「餵——別那麼大聲!」文儕回身斥責一聲。

「嗐,那些殭屍抓人靠的不是氣息和眼睛麼?他們又聽不見,怕什麼?」戚檐沖文儕咧開嘴笑。

「你只防殭屍不防人的嗎?」

戚檐笑了笑:「若有人跑過來,我們沒準還能早些弄清楚每他身上的規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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