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檐點頭:「目前我倆原身之間的羈絆也還不清楚,高二教室里留下的這攤血跡,以後得好好想想。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才能叫一個教室里充滿求救信號……」
他說著走到台下去瞧郭欽的桌子,還順手給文儕指了指身側童徹那桌。
文儕「哦」了聲便繼續翻找戚檐的桌肚。
戚檐見他沒反應,禁不住笑了笑——他是有意將文儕指去那桌的。
彼時童徹與郭欽是同桌,也就是說文儕一會兒便要跑他身邊來翻找東西了,只有他和文儕挨得夠近,這樣他才有樂子可以找。
哪知那文儕翻完戚檐那桌,爽快抬腳過來時,方看見戚檐坐在童徹桌旁,便說:「哦,這有倆位重點NPC是同桌麼?挺好,你一會兒把這倆一塊翻了吧?我去翻那江昭和顏添的。」
「啊……真是不解風情……」
「啥?」文儕瞅他一眼。
「我說我到現在都沒找到什麼關鍵線索,心裡怪慚愧的!」戚檐笑著回話。
他得知文儕不會過來的剎那,左右手同時開弓,將那對同桌的東西一併擺上桌去。他倆的零碎物品很多,略微總結過,便是:
【童徹(高二):生物眼球剖面模型、照相機、望遠鏡、藥劑】
【郭欽(高二):黑頭盔、拐杖、吊瓶】
戚檐寫罷筆記便站起身來,目前叫他生疑的一點在於——似乎除了孫煜的座位,其他座位都有暗示傷痛的物品,所以在教室後頭的牆上求助的,或許是江童顏郭那四位參賽者麼?
戚檐想著,跑去文儕那逛了遭,問他:「文哥,適才你翻的幾個桌子裡都有什麼?」
文儕此刻已經翻完了抽屜,正在翻書櫃,他的手還在書叢里流連,也不回頭,只說:「你記了筆記麼?」
「嗯。」
「把筆記和筆遞來。」
那人在接過紙筆的剎那,文儕在筆記本上仿著戚檐的格式,寫道:
【江昭:錫箔包裝的藥片、八個布口罩】
【顏添:紅口哨、一副飛行棋、注射劑】
戚檐把腦袋搭他肩頭看他寫字,笑起來喉腔的震動激得文儕起了一陣雞皮疙瘩,文儕忍不住感慨:「餵……你是螞蝗嗎?」
聞言,戚檐詫異地將腦袋從他身上挪開:「嗯?螞蝗?怎麼能說人是螞蝗?螞蝗長得多猙獰,我多好看啊。——文儕,我在你眼裡一直以來都長那樣?我不好看嗎?」
文儕只淡定地把那委屈巴巴的臉推開,說,「我和你審美又不一定一樣……」
「審美再不一樣也不能說我像只那麼難看的蟲,你換個漂亮點的。」
「黏人的我只知道那麼一種……你給老子差不多得了,說你黏人,哪裡說你臉了?!你再胡鬧,你就做他媽的水滴魚去……」文儕瞪他。
戚檐這下笑起來,說:「我就說,我那麼好看。」
文儕扶額:「媽的……哈、算了,你能從剛才的線索裡頭找到什麼思路嗎?」
「難。」戚檐說,「我還有個怪離譜的想法。」
「說來聽聽?」
「不了 」戚檐說,「以後要是還有新的線索佐證我再說,免得丟人。」
戚檐隨意拉了把椅子坐下,繼續道:「說起來,那江昭臂上有好些傷口來著,青青紫紫的。」
「校園霸淩?」文儕看向他。
「沒有證據。」戚檐搖搖頭,「不過看他那般想要與他人在一塊兒的模樣,如果不是因為他手執規則有利於他,那麼便只能往這方面去想了。」
文儕忽而抬目看向那廣播,說:「我們先前都在想參賽者的規則會導致他們做出什麼行動……可是,這陰夢當中,並不會給NPC太大的自由度……你、有沒有想過,不是規則導致了他們的選擇,而是在現實中,他們也必定適用於這一條規則,是規則選擇了他們,或者說他們所持有的規則其實是他們現實形象、經歷的反映。要想驗證著個猜想也不難,下回陰夢重啟時看看咱倆的牌面是什麼便成了,畢竟咱倆都拿到原牌的概率才0.00043,這可絕不是大概率事件。」
戚檐咧嘴,搓了他的腦袋一把:「哎呀,我們文哥的腦袋真是好使,我看這事十有八九了。」
那二人正坐著,忽聽前窗一陣裂響,一頭彈跳力極強的矮殭屍張著嘴越過前窗跳了進來。
「嘖,這規則啥時候能結束……」戚檐嘆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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