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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我在思考嘛,怎麼又生氣啦?」

戚檐沒坐下,單咬下一粗頭記號筆的蓋,在桌上一張皺巴巴的白紙上留下頗瀟灑的字跡。待把思緒整理清楚了,他才仰首同文儕說:「咱們來答題吧?」

「哪題?你說,我來寫。」文儕說著奪了他手裡的筆。

「你就不怕我答錯?」

「答錯就答錯,哪可能每回都能一次便答對。再說看你模樣,也不像認真樣子,估摸著也是想隨意試它一回。」

「你都知道我十有八九會答錯,你還幫我答,你心疼我啊?」戚檐笑得合不攏嘴。

「怕你被電傻了。」文儕勾著筆不給他拿,只還分了些餘力去整理桌上散亂的稿紙。

「哎呦,直說嘛!我也捨不得你被電呢。」

「廢話少說!麻溜點張嘴,文本稿我來整理。」文儕將一沓草稿紙滾作一團,敲了戚檐的腦袋。

「今天先試試謎題二與謎題四吧。」

文儕點頭,在紙上默下謎題——【貳、我連根砍了近枯死的老樹,計畫建座大宅邸。】

「這道題的用詞引導性很強,『根』本就常常同諸類血緣紐帶相聯繫,還加上了限定詞『枯死』。從淺顯之處入手,這很難不叫人聯想到錢柏出了車禍的雙親。若要對這謎語加以解釋的話,應該是錢柏為了『大宅邸』而犧牲了自己的父母,更準確而言,便是錢柏奔波於事業、信仰、目標一類東西,而忽視了父母贍養與事故治療,說得浮誇些,可不就是用父母的生命換取了追求事業與信仰的時間。」

文儕嚼了幾遍他的話,想了想覺得不無道理,這才落筆——

【解:錢柏為了心中理想而疏於照料父母,間接致使父母因醫治不及時而死亡。】

在文儕寫下最後一個字時,便有預感那答案是錯的,可即便他一停筆就咬緊牙關,電流穿心而過時,他還是沒能忍下嗚咽。

然文儕不停抽搐的手很快被戚檐握穩了,那平素吊兒郎當的小子這會也沒看向文儕,他只是默默承受著余勁無窮的電流,看向了窗外的暴雨與被雨霧模糊開的紅傘。

「下回換我。」

戚檐正經說話時,嗓音比平日掐著哼唧時要低沉好些。

在完全感受不到電流後,戚檐才鬆開文儕的手。溫熱的大掌順勢輕輕搓了搓文儕的後腦勺,並不如往日那般向上觸碰狐耳。

文儕只又抽了張白紙,自顧自默下謎底——【肆、今晨雨驟,然海面風平浪靜,不見游魚。】

「今日是我們第二回瞧見風平浪靜的海面,但也是雨停後才碰見的。據這幾輪……據這兩輪的觀察,雨急時,浪別說靜了,反而要拱天。因此其中的『雨』大概只能是喻指。而所謂的『游魚』,目前被納入猜測範圍的東西也不少。其一,海底石碑,由於我們於風平浪靜的早晨看見了石碑,不符合題目所要求的環境狀態,所以排除;其二,人;其三,怪物。第二點和第三點可能性都算大。此外『不見』有兩種可能,被動消失與主動消失。——我先試試我最懷疑的一種可能吧。」

那戚檐忽而委屈巴巴地壓低身子,仰視起文儕:「哥哥,給我筆嘛。」

文儕見狀險些背過氣去,出於對不把筆給戚檐,他會變本加厲的憂慮,文儕忙將筆遞了過去。

戚檐這才收斂了矯揉造作的姿態,笑著起筆。

【解:工廠發生嚴重事故,造成工人大規模死亡,工廠人數驟減。】

他答完題便靜靜等待電流的到來。文儕回頭去瞧他,只見戚檐陡然扶住窗沿,額前冷汗倏地順著臉頰滑落。

眼見那人嘴唇打顫,文儕禁不住小聲嘟囔:「早說讓我來了。」

可直起身後的戚檐卻是目不轉睛盯住了文儕,那目光還很不和善。

「幹嘛瞪我?覺得疼吧?」

「疼。」戚檐挪開目光,收回了叫人脊背發寒的冷意,「所以下次別再自己來了。」

文儕沒心思去猜他又怎麼了,只在他要往外走時,猛地扯住了他的黑袍:「咱們得去酒窖走一遭,上輪不還背下個編號麼?我見先前那裡擺的高升酒是專供梁桉祭祀用的,所以想去看看這會那梁桉還沒入住,酒窖會不會有什麼不同。」

背對著他的戚檐聞言扯出個沒心沒肺的笑臉,說:「好啊,我正有此意。」

***

淩晨時分,戚檐去吸引掌柜老西注意,文儕藉機閃進老西屋內取了那串鑰匙。

院裡沒棚,文儕從容抬手攔雨,僅擺弄三兩下便順利開了院角那通向地下酒窖的門。

戚檐一瞅見文儕濕漉漉從院中走回來,便像只迷途羔羊似的扯住那人的衣角隨他走,他毫不心虛,將走遠時還不忘打個口哨同老西說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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