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並沒有就此收手的意思,文澤宇也紅著眼睛瞪著奚瑾,宛若仇敵,也是不肯退走。
與眾人所預料那般,下一瞬那琉璃短劍又飛過來了,極其迅疾,而文澤宇又不怕死地執劍上前,靈氣大漲,與那狡猾的短劍交手。
這回奚瑾似乎沒有耐心了,那琉璃短劍比之方才更難對付,文澤宇渾然不怕地大聲喊道:「不要只派你的劍上來!我要你與我打!」
奚瑾輕蔑一笑,倒也答應了:「好啊。」
話落,他身影一動,轉瞬就到了場中,揚手將琉璃短劍接住,下一刻,眾人就見他身法極其利落乾脆,劈手對著文澤宇就打,竟毫不留情。
很快,文澤宇那身衣袍上就沾上了鮮紅的血跡,頭髮散亂,極其狼狽,但還是執著劍迎擊,最後教奚瑾一掌打在了胸口,噴出了一口鮮血,身子飛在了半空。
這時,一座小飛舟騰空而起,揚起一片塵土,文澤宇教人一把撈住,直直上了飛舟,倏忽一下,飛離了這地界。
寧嗣音也在飛舟之上,轉身回望,後面早已看不到那座宮殿群,滿目皆是山林荒草。飛舟用作逃命,行速極快,眨眼間就遠離了那少年所在的妖城。
後方呂佳還托著文澤宇傷重的身體,一面往他嘴裡塞丹藥,一面訓道:「不要命了!叫你不要與那城主打,你竟是不聽話,莫非短短時間你就覺得自己打得過人家了?!看吧,現在不就成了這樣!」
文澤宇忽地嘔出了一口血,將那塞進嘴的丹藥又吐了出來,劇烈咳嗽,滿面通紅,直讓人覺得他上氣不接下氣,就要不行了。
呂佳急道:「你怎麼樣啊?」趕忙在乾坤袋裡翻找名貴的救命丹藥,入口即化那種。
豈料文澤宇忽然擺了擺手,氣若遊絲地道:「不必。讓我歇一歇。」說著他頭一歪,靠在了呂佳的肩頭,閉目,真的歇了過去。
呂佳急得團團轉,但也不好打擾他,興許他的身體正在自己復原。
沒過一會兒,他忽然抬起了頭,眼眸又瞪向寧嗣音,還是方才那般複雜的神情,固執地道:「告訴我,你是川城的哪一戶……」
話未說完,聽他又在糾結此事,呂佳煩惱不已,一抬手蓋住了他的眼睛,命令道:「先睡吧你,什麼事等你好了再說不行?」手中掐訣,給他施了個昏睡訣,總算教這人歇了下來。
暫時安頓好這傷重的少年,呂佳才擦去額上的汗珠,嘆了一聲,看到寧嗣音在旁邊睜著眼望著,知她必然也在思索文澤宇所執著的事,不由問道:「你和文澤宇是有什麼過節嗎?怎麼他忽然對你像是有什麼深仇大恨的樣子?」
是的,這少年一系列異常的舉動,明眼人都看得出,二人之間應當是有不小的過節。
但寧嗣音也是一頭霧水,說來她與文澤宇也才相識不久,此前從不認識,更是未曾見過,哪來的機會結下過節呢?
她迷惘地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呂佳稀奇地道:「你也不知道嗎?奇怪了,那他哪來的深仇大恨呀?」她苦惱地搖搖頭,揮手道:「罷了罷了,等他醒來再說吧,總也不能讓你在這兒冥思苦想!」
寧嗣音點點頭,也只能如此。
這時,一旁催動飛舟向前的溫燕婉微微一笑,開解道:「很快就到仙盟了,有什麼事說開來就好了,用不著苦大仇深。」
一句話點到了兩個人。
寧嗣音也怕自己以往是不是真的無意中與人結下了深仇,雖說那並非她所為,但現在也與她脫不開干係。與人結仇真的不好處理,尤其這仇人似乎還找上了門來,可不就叫她苦了臉色?
飛舟穿行在悠悠白雲之間,行速極快,一個結界擋住了外面的狂風,坐在飛舟上倒是有一番樂趣。
是以,只覺未過多久,仙盟便到了。
溫燕婉自袖中摸出了一枚通行令牌,抬手打在了仙盟的護山結界上,只見那若透明的結界像是漾開了一層水波,開出了一道入口,教這飛舟徑直穿了過去。
不用走山下的大門。
這令牌應該是緊急情況使用,且也不是誰人都能擁有,不過,群英榜的修士應是人手一塊。
寧嗣音暗暗想著,任由思緒胡亂飄散,直到呂佳的呼喚聲傳來,才醒了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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