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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腦外科的人過來!」

……

薄懸被攔在手術室門外,在長凳上坐了兩個小時,期間蔣鴻義夫婦到場,他站起來迎接二人,講述事故的完整經過,後來警察來人詢問,他不得不又複述一遍。

他全程思維清晰,沒掉一滴眼淚。冷靜得讓人側目。

後來蔣寄野恢復身體出院,不知從哪得知他在外頭的反應,還誇他表現很好,開玩笑地問他什麼心情,有沒有害怕,如果有的話當事人可以給予安慰。

薄懸認真想了想,給出的答案是忘記了。

他確實記不清了,大腦出於保護機制屏蔽了強烈情緒,唯剩一個刻骨銘心的念頭。那種心情無法描述,他這輩子都不想經歷第二遍,

薄懸沒告訴蔣寄野,那天經過短暫又漫長的兩個多小時,護士打開手術室的門,告訴走廊上的所有人說病人已經脫險。

岑丹青當場落淚,薄懸擁抱著安撫好她,讓後一個人走進洗手間吐了昏天暗地。

那之後很長一段時間他聽見救護車的聲音就會渾身緊繃,看見急診和手術兩個字仍然會想吐,蔣寄野顱骨骨折、因腿傷在病床上躺了半個多月,他人傷勢恢復得好,沒留下任何後遺症,反倒是薄懸留下應激創傷反應,每每午夜夢回,從噩夢中驚醒,眼前閃過的儘是蔣寄野閉著眼睛,皮膚冰涼沒有一絲溫度。

蔣寄野醒來是在清晨。

第一眼看見頭頂的天花板,他躺在病床上,身體沉重,慢慢轉過頭將病房的景象收入眼帘。

薄懸靠坐在床邊不遠的一把椅子上,衣服穿得整整齊齊,眼下帶著兩團青黑,闔著眼在打瞌睡。

蔣寄野考慮了一會,是保持安靜讓他接著睡,還是干擾叫醒,讓人換到床上舒適的姿勢睡。

薄懸手臂猛地抽了下,扶著扶手穩住,睜開眼正對上蔣寄野的視線。

好了,這下不用考慮了。

薄懸很快動作起來,通知同一樓層休息的蔣鴻義夫婦,起身按鈴叫來醫生做檢查,按照指示拿著棉簽蘸水給蔣寄野潤了潤唇,加護病房設施一應俱全。確認他的身體各項指標正常,醫生們就離開了。

蔣寄野很不適應煽情的氛圍,對岑丹青的眼淚哭笑不得,一點小傷至於嗎,好不容易把二老應付走,驟然輕鬆自在許多。

蔣寄野才想起來問時間:「今天幾號,我昏迷幾天了。」

「第二天。你睡了十幾個小時。」薄懸說。

蔣寄野:「那我醒得很準時?」

蔣寄野平時也是這個時間點起床,薄懸勉強算他過關。

蔣寄野看著他:「再去睡會兒。那邊有張床,」

薄懸搖頭,傷員洗不了澡,知道蔣寄野愛乾淨,擰了個濕毛巾,低頭擦拭他手臂手指殘留的血跡:「昨天夜裡睡了會兒,剛才是……打個盹,真沒那麼困。」

這是又拿他當鬼糊弄,蔣寄野心知肚明,平時睡五六個小時就生龍活虎,坐著能睡著得是熬到了什麼地步。但是拿他沒轍,重傷在身也不能動手強行押著他睡。

感官遲鈍著,不能吃飯也不能動,蔣寄野無聊躺了一會,想起來昨天麵包車的司機,問薄懸:「昨天車禍調查結果怎麼說,意外嗎?撞我們車的人我好像在哪見過……」

可惜蔣寄野天生半臉盲,半天都沒能在記憶中找出對得上號的人。

薄懸手上微微一停:「是我堂哥,陸昊,我跟你提過。」

蔣寄野吃了一驚:「放出來了?什麼時候。」

薄懸已經從警察局那邊了解到事故的很多細節,回道:「兩個月前放出來了,監獄給他減了幾年刑。」

蔣寄野莫名有點好笑,像在聽天方夜譚,:「連改造都能糊弄過去,原來還是個演技派,那車禍是怎麼回事,忍辱負重快十年就為了報復,你一離開監獄就原形畢露了?」

這裡頭有個巧合,薄懸說:「我也是昨天才知道,他在一家修車行當學徒,正巧我那天找人換輪胎,其中一個就是他,警察說當天他跟修車廠人發生了些口角,工資也沒要就直接走人了,昨天他租處的房東找他要拖欠的房租,跟他起矛盾然後報警,警察還沒趕到他就跑了,趁夜去了修車廠倒了兩桶汽油點著火,應該是想報復那家老闆,偷了店裡輛麵包車連夜跑了,不知道從哪知道我的行蹤,喝了點酒,提前埋伏在我們要經過的路口,在盤山路撞上車,目前所有的調查結果都表示是一次蓄意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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