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住慣大房子的蔣寄野來說,這種地方跟宿舍差不多一個檔次。
薄懸進門後就進廁所去了,蔣寄野沒有翻看他的東西,溜達進廚房,想給兩個人接點水。
很好,廚房收拾得乾淨,別說杯子了,一根毛都找不著。
蔣寄野無奈地掏出手機從附近商店買水上門。
薄懸近期喝下去的酒量等同於他往年一年的量,胃一陣難受,有點想吐,洗了把臉,然而撐著洗手盆將近十多分鐘都沒吐出來。
薄懸放棄了,略收拾下自己,在衛生間待得有點久,就想出去找蔣寄野。
一抬頭,鏡子裡看見蔣寄野靠在外間門框邊上正看著他,手裡拿著一瓶不知從哪找來的水。
「養誰?」蔣寄野問他。
薄懸笑開了,看著鏡子裡的蔣寄野回答道:「養你。」
蔣寄野沉默兩秒鐘,擰開瓶口將水遞給他:「出息了,你廚房連口水都沒有,你準備拿垃圾桶養我。」
薄懸用水漱了下口,瓶子放在洗手台上:「你可以吃我。」
蔣寄野盯著他:「……你認真的?」
薄懸頂著蔣寄野狼一樣的目光,臉紅得像顆番茄。即便如此,他還是抗住了壓力,很誠實地走過來伸手抱住蔣寄野,長嘆一口氣:「想你了。」
蔣寄野抬手摸摸薄懸的後腦勺,動作溫柔得像摸一隻睡著的貓,語氣不溫不火:「沒瞧出來,你是用腳指頭想的——火鍋好吃嗎,燈會好看嗎?」
薄懸閉著眼睛笑了:「你不高興啊。」
「沒有。」人還是蔣寄野找來的,蔣寄野很大度地說,「你高興我就高興。」
這個回答簡直滿分,薄懸立刻有樣學樣:「你高興我也就高興。」
蔣寄野:「抄襲扣分。」
「扣吧。」薄懸說,「喜歡你。」
氣氛正好,客廳的燈亮度也剛剛好。
蔣寄野和薄懸之間擁抱很少,分明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但每一次擁抱他都會有類似歲月靜好的感覺,心靈層面得到滿足,希望時針走得慢一點。
但是不包括這一次。
抱了一小會,蔣寄野就受不了了。無他,衛生間這種鬼地方太不合適談情說愛了。
哪怕收拾得一塵不染,但只要提到廁所,他就想像著一群細菌排排站黏在牆壁上圍觀他們。
蔣寄野:「能換個地方聊嗎。」
薄懸說完半個好,蔣寄野打橫把人抱起來,一路走到客廳的沙發前。
薄懸陷在沙發里,蔣寄野放下人之後就停住了動作,胳膊撐在兩側,如此一來,薄懸進退維谷被困在沙發和蔣寄野胸膛的間隙之間。
薄懸頭昏腦漲,呼吸變得困難,加快的心跳既是因為喝了酒,也為兩個人的近距離接觸。
他本能地湊上前想和蔣寄野接吻,但是被蔣寄野喊了停。
蔣寄野:「沒名沒分亂耍流氓是吧。」
這種情況很適合干點壞事。薄懸可憐巴巴地眨眨眼:「不可以嗎?」
「不可以——」蔣寄野說完,自己先露出個挫敗的表情,「算了,雖然時機也不太合適,我有話想跟你說,你坐好。」
薄懸有點懵,預感到他要說的內容,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坐直身體。
「你這是什麼表情?」蔣寄野摸摸他的臉試圖讓他放鬆下來,但是效果顯著不太好,為求穩妥確認了一遍,「你現在是清醒的嗎?」
薄懸有些結巴道:「你希望…我是清醒的,還是不清醒的?」
蔣寄野:「……」
擱這玩薛丁格的貓來了。
蔣寄野拋開這茬,蹲下身體直視著薄懸,變魔術一般從沙發後面掏出一束花拿到他面前,清了清嗓子,字句清晰地將憋了十多天的話說了出來:「我喜歡你,薄懸同學,做我男朋友可以嗎?」
薄懸怔怔地看著他。
蔣寄野等了一陣,沒等到薄懸的任何反應,有點懷疑人生。
蔣寄野心想自己應該沒表達錯意思?
不過這人的腦迴路殊於一般人,不能以常理推測。況且他是什麼反應也不重要了。到了這種地步,薄懸就是想拒絕,蔣寄野也得按著他的腦袋讓他把頭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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