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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寄野自顧自地把花束塞進他手裡:「不說話是吧,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以後我就是你男朋友了,男朋友守則第一條,不許再跟林雨涵單獨出去玩聽見沒,沒錯我這人就是這麼專制,告訴你後悔也晚了……」
蔣寄野猛然停下來,看著薄懸掉出的兩顆眼淚。
等會,這也要哭?
第56章
這算什麼, 喜極而泣?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欺負人。
蔣寄野啞然:「哭什麼呀?」
薄懸一言沒發,張開手示意要抱,蔣寄野看見他掉眼淚就沒轍, 還能怎麼辦, 趕緊把自己送上去當免費的擦眼淚工具。
無聲抱了一陣, 蔣寄野感受著脖子上滑落的幾滴冰涼液體,眼淚順著領口像流進了他心裡, 痒痒的, 讓蔣寄野好笑之餘生出一陣心酸和心疼。
自打知道人過年忙什麼去了之後, 就有心疼的念頭了,何況薄懸大言不慚地說要養他, 雖然不清楚哪來的責任心, 十之八九是為了他才這樣忙,結果蔣寄野還以為被冷落了沒領到情。
剛才抱著人的時候, 能明顯感覺出薄懸瘦了很多,出門應酬不比在家吃飯,縱然是山珍海味滿漢全席, 也只是擺著看的,動不了幾筷子。
蔣寄野跟著父母,出門在外還能有人吹著捧著, 以薄懸的年齡和初出茅廬的閱歷, 誰會特別注意到照顧著他,基本就是給人捧場去了, 一頓飯下來能喝到碗熱湯就算不錯了,更別提還可能會被灌酒。
抱了一會,薄懸抬起腦袋,哽咽又赧然問他:「剛才的話, 你能再說一遍嗎?」
「……幹什麼?」蔣寄野從茶几上抽紙巾給薄懸擦臉,神情複雜,勉強調笑道,「怕我不承認啊?」
他左右看看,手邊沒有合適趁手的工具,「要不要我在紙上立個字據,再簽字按個手印,拿去做法律公證。」
薄懸也反應過來問題有多犯傻了,從蔣寄野懷裡退出來,他面色通紅搖頭:「不,不,不用了。」
蔣寄野看著他憔悴的臉色,還有眼下的青黑,可見累得不輕,心也軟了一下。
不過蔣寄野從來不是會說漂亮情話的性格,而且人哭成這樣,他作為始作俑者,漂亮說得再多,只顯得被偏愛者在有恃無恐故作風涼。
可能因為要應酬,薄懸裡頭只穿了件襯衫,明明怕冷來著,也沒個毛衣,厚實保暖的大衣和外套進門後就脫在玄關了。這處公寓半新不舊,雖然有供暖,但供應速度極慢,進門後開了半個小時溫度遲遲不見上來。
火爐體質的蔣寄野為了方便薄懸抱著,一條腿曲著隔著薄薄地毯接觸到地面,這會都覺著一陣陣冷意爬上來。
蔣寄野起身把人鬆開了,讓他在沙發上坐好,打開空調,轉了一圈,自在得像自己家似的,連臥室的衣櫃都拉開看了。
有幾件衣服看來是從學校拿過來的,很眼熟,也是挺早之前蔣寄野買給他的。
蔣寄野對著單薄的被褥和衣服暗暗不滿。
這麼點裝備往年是怎麼活過a市的冬天的?難怪要體寒。
薄懸窩在沙發上,眼神追著他看,一副停止思考的呆滯模樣,不知道是酒還沒醒還是哭懵了,鼻尖帶著點紅。
蔣寄野從臥室一出來就跟他目光對上了,立馬有被可愛到。
蔣寄野問他:「動不動就哭鼻子,還說我是公主,咱倆到底誰是公主?」
薄懸手指無意識地揪著毛毯,有點不好意思地訕訕說:「我剛才是,感覺太開心了,天生淚失禁的體質,一激動就容易掉眼淚。」
他說著,眼圈發紅,艱難地衝著蔣寄野笑了下:「以前做夢,很多次夢見過像這樣。」
但是一睜眼就沒有了。所以想再三確認下面前的蔣寄野不是個幻覺。
蔣寄野納悶呢,他倆總共認識也才小半年功夫,哪來的以前和很多次。
想想又不奇怪,薄懸總有些誇張化的表達,笨拙又真誠的身體語言加持下,一分的喜歡從他嘴裡出來就成了十分。
蔣寄野:「你喜歡聽,早說啊。」
都是男朋友了,這點小要求難道會不滿足你。
蔣寄野掏手機走過來,點開視頻錄製,屏幕映出輪廓極英俊的一張臉,他十分坦然地對著鏡頭說:「你好,薄懸同學,我是蔣寄野,鑑於我人正在你家客廳里,所以別的廢話我就不多說了。今天只有一個問題,我喜歡你,請問可以做我男朋友嗎?」
他轉動手機,讓身邊的薄懸也入了鏡。
薄懸懵懂又緊張地瞥他一眼,朝著面前的手機鏡頭說:「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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