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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渣誰了?

我誰也沒渣啊。這種事能叫渣嗎?

心裡這麼想著,蔣寄野看見薄懸走得極慢的背影,抬起一邊手做了個很明顯的擦眼睛的動作。

我靠——還在哭?

蔣寄野瞧瞧手裡的餅乾,再瞧瞧場館外經過的學生,沒怎麼躊躇,一甩手趕緊追上去,趕在門口把人攔住了。

「不是,你到底在哭什麼啊。」蔣寄野要給他跪了,沒見過哪個男生眼淚說掉就掉的,倒過身子走在前頭擋住路人的視線,壓著抓狂的趨勢,努力控制壓低著音量,「我不對,我給你道歉行不,是我騙了你,你先別哭了。我這幾天也沒惹到你吧。」

薄懸扭開臉,悶悶地說:「我知道。」

他解釋道:「上午我媽和我繼父帶著妹妹從海城過來了,我們一起吃了頓飯,可能是太久沒見面,我感覺我像個外人,回來的路上就有點難受,跟你沒關係。你不用給我道歉。」

蔣寄野一想到他的家庭情況,大概明白了。

從小家庭不幸,攤上個渣爹,長大後媽媽再婚,有了個美滿的新家庭,自己倒成外人了,上大學談戀愛剛擺脫孤家寡人的狀況,碰見蔣寄野這麼個坑貨,算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這還真是,什麼倒霉事都讓薄懸趕上了。

蔣寄野沒轍了,乾巴巴地應了聲:「那你要實在想哭你就哭吧。我幫你看著點人。」

第19章

薄懸:「……」

薄懸估計沒料到他善解人意到這種程度,被人直勾勾盯著看,臉皮再厚也哭不出來,瓮聲瓮氣地清清下嗓子:「沒事,不哭了。謝謝你。」

蔣寄野不信,眼淚還跟水龍頭一樣說關上就關上?

他說:「你讓我看一眼。」

薄懸揉揉眼睛,轉過來和他對視兩秒,像不太好意思,立刻又把頭轉開了,然後用剛哭完小貓一樣的嗓子細聲細氣地問他:「那露營你還去嗎?」

蔣寄野:「……」

我能說不去嗎?

我再拒絕,你再哭一次唄?

蔣寄野心裡的水蒸氣都快開鍋了。硬是咬著後槽牙擠出個和善的笑:"去,當然去,錢都交了,不去多浪費。"

誰能想到,這人長著清清冷冷一張臉,心理年齡還不如他堂姐家的小侄女。

「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孔夫子能寫下那句千古名言一定是還沒碰見薄懸這號人物。

再者,甭管情侶的關係是真是假,以往薄懸跟著他出門又是淋雨又是去破老劇場,一直毫無怨言,頭一回正兒八經地提要求,既然答應下來,那天就是天上下刀子他也得去,就是整個露營營地被外星人炸得皮毛不剩,蔣寄野也得找人連夜複製出來,替他把心愿給了了。

兩人拎著烤餅乾去食堂,劉洋一人拽著倆包,已經提前在顯眼的地方占好位置,瞧見蔣寄野從門口,隔著老遠沖他招手。

然後飄搖揮舞如海草的手臂在看見蔣寄野身邊的人之後死機了。

「學……學長好。」等倆人拿著飯過來,確認是同行。劉洋僵硬地擠出個笑打招呼。

薄懸一手端著餐盤,禮貌沖他點頭:「你好。」

和預想中的興師問罪不太一樣——劉洋還以為人是為那二百塊錢來罵他的。

劉洋朝後頭的蔣寄野暗地擠眉弄眼地使眼風,好奇什麼情況。

蔣寄野不吭聲的時候習慣一張面癱臉,長相的加成下,氣勢能唬住不少人。就算有表情也是心不在焉似的笑意——指望從他臉上看出好歹,不如指望外面湖裡的癩蛤蟆會唱歌。

蔣寄野開口給雙方做了介紹,半句多餘的廢話都沒有,拿起筷子吃飯。

趕緊把嘴堵上,大家就不用說話了。

四方的桌子,倆人並肩坐在對面,劉洋獨占一邊。

這時,就聽薄懸指著桌上的袋子問劉洋:"烤鬆餅,你要吃嗎?"

劉洋驚疑不定,瞟眼面無表情的蔣寄野:「吃……謝謝,我拿一塊就好。」

劉洋咬口餅乾,食不知味。

起初的震驚過後,頻頻地打量著薄懸。

什麼門道沒看出來。就覺得這人長得真挺好看。和蔣寄野坐在一起也不落下風,一舉一動從容泰然,自帶一種書香門第家庭的高知氣質。五官又極為端莊、秀麗、每一處都恰到好處,美得仿佛自帶鋒芒,讓人看一眼都驚得唯恐冒犯要趕緊移開,卻又忍不住要將目光放在他臉上。

難怪被稱作男性公敵,劉洋心想,好端端齊頭整臉的帥哥,往他旁邊一站立馬被襯出二里地去,擱誰誰能忍得了。

劉洋自以為偷看得很隱蔽,因為薄懸除了埋頭吃飯和扭頭跟蔣寄野說話,一點眼風沒漏過來。

蔣寄野想提醒他目光收斂點,咳嗽幾聲都被走著神的劉洋忽略。率先忍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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