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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休家大業大,還能缺了你吃喝?」楊如晤笑著打趣一句,放下杯子又問,「想要什麼告訴我,下回來給你帶。」

楊如晤態度堪稱縱容,但是他本人仍介於賀家,宣贏想到他可能對賀此勤也說過類似的話,血液里仍有憤怒在蠢蠢欲動。

站在旁觀者角度,宣贏將他與楊如晤的關係看的很清楚,他們有各自的社交環境,雖然楊如晤在這段時間對他表達了非常明顯的關心,但實際上他們的關係沒有因為這件事而變得過分熱絡,甚至還帶著一些平淡。

一切都沒變,楊如晤依舊是賀家引以為傲的好子侄,而他因為動手教訓賀此勤,自動脫離了賀家。

「想什麼呢?」楊如晤問。

宣贏回神,靠住沙發,笑吟吟地開口索要:「下次來把賀此勤帶來,上次被你攔了,我沒打痛快。」

室外陽光普照,照的整個客廳極其亮堂,他們中間一張巨大的白玉茶几,光灑在上面,一片溫潤光華。

宣贏身材修長,許是因在自家,倍感安全之下的姿態很是放鬆,身體微側,一隻手腕搭在旁邊的白色抱枕上,臉上笑容清淡,似是一塊靜臥的美玉。

只是這美玉帶有裂痕,楊如晤看向他腕間那道疤,目光停了幾秒,又看向宣贏的臉。

「你啞巴了?」宣贏放下手,翹起一條腿,抬抬下巴,「問你呢,你帶不帶?」

楊如晤良久未做回應,隨後也學他翹起腿,靠住沙發閉目養神:「你強人所難。」

宣贏毫不意外,也不做胡攪蠻纏,甚至還因為楊如晤無言的那幾秒而心生自豪。

挺可以了,能把楊如晤堵的啞口無言,試問誰有這本事。

下午楊如晤在宣贏的默許下參觀了天星內外,最後在地下一層停留了下來。

這裡跟宣贏給人的感覺很像,有沉默有鮮活,亂中有序,宣贏就在這裡,也在楊如晤的注視下坐在了工作檯前。

下午的時光在鬆弛的氛圍里慢了很多,二人雖相談甚少,但不至於過分冷清。

楊如晤從書架上抽出一本中國建築史坐在一旁的沙發上,他翻頁很慢,也會一邊看,一邊隨口問一句與書籍毫不相干的話題。

比如最近胃口怎麼樣、天星工作室誰在負責運營,比如程願去了哪裡,什麼時候回來。

宣贏一直在認真進行修復工作,很久才會回答楊如晤的問題,導致這些對話通常被拉的很長。

等待他回答的期間,楊如晤會把書放下,直到宣贏開口,他才會重新翻看。

楊如晤在天星待到暮色降臨,沈休進門時他把書籤放好,合上書放回原位。

「晚上留下吃飯吧。」沈休過去坐到他身旁。

楊如晤看下時間,婉拒道:「下次吧,後面有個會。」

宣贏一手拿著手電觀察料子,一手拿著筆做記號,見楊如晤要走也沒起身相送,倒是沈休送完楊如晤回來,在他眼前揮了下手,笑他沒禮貌。

「我沒趕人已經夠禮貌了。」宣贏打了個哈欠,「爸媽呢?」

「去見朋友了,晚上就我倆了。」沈休說。

宣贏放下工具,抬頭笑他:「你說你老婆成天往外跑,你還挺放心?」

任玥熱愛自己的事業,時常天南海北地跑,也是因為工作原因,將婚禮推了又推。

沈休對此倒不介懷,結婚證領了,心也綁一起了,無論再遠,總歸不會離心。

晚間二人在天星用了晚飯,沈休叮囑宣贏早點休息,剛要離開手機響了起來。

沈休看著手機屏略微詫異,楊如晤走將將一小時,此時竟又打來了電話。

「怎麼了?」宣贏見沈休停下,抬頭問他,「誰啊?」

沈休將手機界面遞到他眼前晃了一下,二人對視一眼,皆猜測楊如晤大約落了什麼東西在這裡。

畢竟楊如晤一下午都是與宣贏單獨在一起,沈休在接起電話時一併按下了擴音。

電話甫一接通,沈休還未說話,只聽電話那邊的楊如晤輕輕咳了一聲,這咳聲一點都不突兀,且還十分自然。

「宣贏最近怎麼樣?」楊如晤聲線平淡,似乎下午的見面渾然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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