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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祝早日出院。楊如晤」

【疾】

第24章

一周之後,宣贏被接回沈園,正式開始了修養生活。

出院時阮揚調配了用藥,適應新藥期間種種不適難免頻繁出現,宣贏躺在自己的大床上,手麻腳麻舌頭麻,感受著藥物作用同時,心裡把阮揚罵了又罵。

宣贏身上有很多神奇的地方,也或許是吃過太過藥品的原因,每次換藥之後,在經過難熬的過渡期,他便能與藥物副作業相安無事地共存。

他不知道阮揚新給配的到底是幾種藥,用了最大的感觸便是無力感很重,無論是精神還是身體,均有一種飄飄乎的感覺,但總體來說竟然是舒服大於難受。

偌大的沈園與天星的地下一層成了宣贏經常停留的地方,他喜好多變,近年鍾愛買石頭,全家人也知他喜好,無論誰出差,看見上乘料子,必會買來送他。

地下一層已經攢了好多玉石,很久之前宣贏把這裡裝修成了一間雕刻手工藝品設備齊全的工作間,除了吃飯睡覺,大多時間就這裡刻小玩意兒。

沈休只是禁止宣贏出沈園,在沈園之內宣贏還是自由的,在工作間待累了就出來散步,喂喂錦鯉曬曬太陽。

沈休偶爾得閒也會在天星坐坐,宣贏就玩笑問他是不是來探監的,沈休看他心情不錯,說讓他好好表現,爭取早日特赦。

家庭醫生會時常來看他的狀態,宣贏一概配合,有時還會跟醫生聊聊天,笑稱自己情緒平和到能立即成仙。

然而這種平和只維持了很短的時間,平穩期過後,宣贏在某個深夜進入身體與精神皆極其充沛的亢奮期。

他不再嗜睡,也不再懶散,更不再恐懼日落與夜晚。

燥期給宣贏帶來的爽感是無與倫比的,他感覺自己已經病癒,靈感爆發到腦袋快要裝不下,甚至能一心好幾用,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比他在厲害的人存在。

某次半夜,宣贏依然精力充沛,在天星樓上樓下走了一圈,竟親手做起了衛生。

平日天星好幾位傭人做清理,房間並不雜亂,宣贏吹毛求疵,一番折騰下來,險些連烘乾機都拆了清理一遍。

隔日鍾姐醒來,見宣贏正在擦拭酒櫃的縫隙,再看看纖塵不染的地板,戰戰兢兢地問他:「三少爺,你是打算把我辭退嗎?」

宣贏說沒有,他就是覺著房間的空氣里有不乾淨的東西,弄乾淨了比較舒服。

鍾姐又問:「那您這是一晚上沒睡?」

宣贏抬眼細算,伸出三個手指:「三晚。」

鍾姐倒吸一口氣,回頭偷偷找了沈休,直言懷疑宣贏又背著大家多吃藥了。

其實鍾姐不止一次見識過宣贏亢奮的狀態,但是職責所在,若宣贏太過反常,她總要跟沈休報備一番。

沈休聽聞並未進行過多干涉,晚上結束工作後來到天星,告知宣贏,楊如晤想要來沈園探望。

除去應酬與必要的寒暄,人與人之間最單純的信賴與溝通實際上很難建立,一顆心隔著肚皮與心機,說出的話鬼都難辨真假,畢竟這世界上最難測的便是人心。

修養月余,趙林雁始終沒有放棄聯繫宣贏,她對楊如晤告知的關於宣贏低血糖的事情深信不疑,並且從堅持不懈的聯絡里可以看出,十分理解宣贏為何憤怒,即便賀此勤單方面挨了好一頓揍,也沒讓她打消掉要懇求大兒子原諒的念頭。

宣贏對趙林雁的來電視若無睹,不接也不掛,似乎在看當年無情棄子的母親究竟有多少耐心。

不過賀家裡有一位能讓宣贏另眼相待,便是頗有些薄情寡義的楊如晤。

或許是楊如晤幫忙隱瞞病情,也或許是那一份略帶彌補之意的糕點,宣贏打開了與楊如晤溝通的橋樑,自從出院起,楊如晤每日會來一次電話,一兩句簡單的問話過後便結束通話,提出上門探望,還是頭一次。

宣贏同意了,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周末接待了楊如晤。

「頭髮長了。」楊如晤在宣贏對面的位置坐下,「有些擋眼睛了。」

從醫院回來後宣贏沒修剪過頭髮,有時用兩個任玥落下的發卡夾起劉海,有時找個皮筋隨意一紮,在自家形象什麼的完全不顧及,在加上近期情緒甚好,往那兒隨意一坐,帶上幾分笑容,很有一番驕矜貴公子的模樣。

「怎麼想起上我家了?」鍾姐上來一壺好茶水,宣贏示意楊如晤自便,然後又問:「是單純來看我的,還是帶著任務來的?」

他依舊身帶鋒芒,言辭之間毫不遮掩對賀家人的防備之意,楊如晤倒一盞熱茶,湊在鼻尖聞了聞,才回答:「特地來看你。」

宣贏聞言滿意點頭,又問:「特地來看我就空手來?」

楊如晤這才察覺到宣贏比以往要....活潑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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