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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池宮上上下下都噤聲不語, 走路的腳步都放輕了許多。小新子見狀偷偷往那茶中多加了些菊花,小心翼翼盛到謝玄面前。

謝玄喝了一口, 就啪一下放下。他擰著眉, 道:「怎麼每次都是這茶?朕是養不起你們了,窮的只喝得起菊花茶?」

小新子低著頭, 臉皺成一團,不知該如何解釋。楚容也是絲毫不慣著,冷道:「他不喝, 把茶端走。」

小新子急忙拿走:「奴才再去泡一杯別的。」

「你下去吧,不用過來了。」

小新子聞言偷偷鬆了口氣。

謝玄細細瞧著他,忽然古怪一笑:「今日潭老將軍忽然來求朕, 你可知道是什麼事?」

楚容靜靜看著謝玄,猜測此事必然和自己有關。

果真謝玄憋不住火氣, 咬牙切齒道, 「他說他女兒對你一見傾心,求朕為你們賜婚。」他眼神如怨毒的蛇一般纏上楚容,「你意下如何啊?」

楚容眉頭微蹙,瞧著有些意外:「你拒絕了?」

「不然呢?朕還要答應?!」他陡然提高音量, 「你這是怪朕斷了你的好姻緣?」

「確實啊, 洞房紅燭,佳人相伴, 朕聽著都快心動了。」

楚容並未理他話語間的嘲諷:「以後這種事,你拒絕便可。」

謝玄聞言氣瞬間消下去大半,今日若不是潭天望, 換其他任何一個人來,他早就讓對方滾出去了。

「以後朕再也不會讓你去那種場合,你就老實在蘭池宮待著。」

省得引來一些不知死活的人,竟然還敢覬覦楚容!不管是趙慎姝,慕容旻,還是這個潭什麼言,凡是敢打楚容主意的人,都該死!

潭天望畢竟是朝中重臣,他難得開口求自己,就這麼直接拒絕,拂了他的面子也不太好。事後謝玄又讓人送去賞賜慰問,還說要為潭心言物色佳婿,親自賜婚。潭天望見皇上如此在乎自己,大為感動,心中的不快一掃而空,恨不得立馬披甲上陣,為謝玄鞍前馬後。

謝玄這麼做當然不止是為了安撫潭天望,他心中另有打算。那段時間,御書房整日燈火通明,來議事的官員通常一待就是一整天,個個步履匆匆,面色凝重。

李福泉守在門外看的心驚膽戰,總感覺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

距圍場遇刺一事,已過去兩月,兇手卻始終逍遙法外。就在人們快要將此事遺忘時,某日早朝,大理寺卿忽然上奏,聲稱已找到圍場行刺的刺客。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就連薛炳業都看了過來。自從知道薛穎被人陷害後,他病了一場,在床上躺了好幾日,事後雖然痊癒,人卻消瘦了一些,目光也越發深沉,讓人請輕易不敢搭話。

謝玄繃著臉問:「刺客是誰?」

大理寺少卿憤憤道:「回皇上的話,此人正是西陵四皇子慕容旻!」

謝玄露出意外的表情:「何出此言?事關兩國情誼,你可不要平白誤會慕容皇子。」

「臣所言句句屬實!」大理寺少卿道,「慕容旻在圍獵之時,讓身邊侍從扮作刺客,混入圍場,意圖對陛下不利!臣查了圍場內所有人,發現一侍衛箭筒中丟了兩支長箭,據侍衛所言,當日只有慕容旻身邊的隨從與他攀談,行跡鬼祟,想必是趁侍衛不注意偷走了箭。」

「如陛下所說,事關兩國情誼,臣不敢妄下定論,於是派人偷偷監視慕容旻,可惜他警惕心太高。他離開使館後,臣帶人搜查了一番,發現了被銷毀的衣裳碎片,與那人圍場附近農夫看到的刺客衣著極其相似!」

「臣不敢耽誤,立馬著手下去追慕容旻。那慕容旻出了燕京,在北燕境內遲遲逗留,不肯離去。臣派去的人手被他發現後,全部殺害滅口,無一人生還!」

眾人聽著這一番話,還未來得及細思。謝玄已經將大發雷霆,不知將什麼東西投了下來,怒道:「豈有此理!」

底下見狀忙跪倒了一片:「皇上息怒。」

更有人出言道:「西陵與我國一向交好,慕容旻身為四皇子竟敢對北燕國君不軌!他這是公然蔑視陛下,蔑視北燕!」

「臣附議,慕容皇子置兩國情誼於不顧!若此氣不出,北燕的臉面往哪放?!是不是以後什么小國都能對我們蹬鼻子上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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