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她才知道,原來他真是岩王留下的那個孩子,當年被人偷出去,還輾轉被拐賣至雁門。
後來在又在雁門與真的『沈聽肆』換了身份,最後才去的匈奴。
原來他之前說在雁門見過她,不是假的,他是真的
見過她,因為當時的他也和她一樣經受著摧殘。
謝觀憐神色複雜地看著他,之前若對他有怨恨,現在卻有說不清的情緒在心中縈繞。
曾經她也被典賣過,那些人為了訓她,每日對她非打即罵,以至往後被賣去謝氏成了謝家女,她都還會聽不得一點炮聲。
他經歷的不比她好多少,所以才讓他至今還有這般大的怨氣,將天下攪亂成這般模樣。
沈聽肆像是看穿她眼底的憐憫,默不作聲的,貪婪的,將所有往事都說給她聽。
沒當沈聽肆之前,他從偷走他的那人手中逃走,做過乞丐,求過人,因生得好又是還是小孩,又被人牙子看中偷偷拐走。
進了樓里,不甘被人困在這裡,一心想要逃走。
但那些人卻將他綁在石柱上,此後的他每日都挨打,他們要他忘記自己是誰。
可他謹記自己的身份,身上擔負的重任,一日也不敢忘記。
可還是在短短一月便被打得失了智,險些真的忘記了自己是誰,後面他裝死,尋到機會殺了那些人逃出去。
剛逃出去就被沈氏的下人認錯,轉而帶去了王庭,最後他才成了真正的沈聽肆。
而真的沈聽肆早就在走丟後被人打死,掛在他的憐娘床頭,嚇得她至今都沒有忘記他。
當他查到原來兩人差點就要相遇,會時常想,如果當時是他被掛在她的床頭該多好,她會一輩子都記住他,往後看上的任何一個男人都有他的影子。
「你看,憐娘,我與你多相似,我們天生便是一對。」沈聽肆從後面環住她,彎腰將下巴抵在她的肩上,說起往事臉上竟帶著笑。
他為能與她有類似的經歷而愉悅。
謝觀憐對他這副模樣已經習以為常了,震驚後神情平靜地靠在他的身上,抬眸望著窗外的金黃暖陽。
是很相似。
她被人偷走,被人追殺,他亦一樣。
-
打著匡扶久朝的軍隊有了驍勇善戰的匈奴軍支持,一路攻克數座城池,揮兵向秦河,而本就分崩離析的王朝只有一個陳王尚且能抗一時半會。
但陳王也抵不過,那些長久遭受打壓的前朝大臣在得知是對方乃岩王舊部,開始紛紛投效敵軍。
投效的人越多,人心越不穩,如此寡不敵眾下,君主命陳王誓死護城。
而此刻的秦河內人心惶惶,每日都聽著外面傳來的戰報,卻無多少人能挑起大梁。
陳王有時看著這些人氣急了,恨不得提刀斬了這些人,往日過得醉生夢死,如今國難當頭仍舊如此。
眼看著即將面臨亡國,清河的幾位王也顧不及爭奪地位,聯合一起商討如何將快要攻進來的敵軍擊退。
陳王營帳中。
小侯君急得在營帳中來回走動:「殿下,亂臣賊子已經兵臨城下了,您可有什麼法子擊退敵軍?我們不能這般一直被困在秦河內不出去。」
敵軍似乎沒有要立即攻破城門之意,而是時不時敲響戰鼓,反覆如此,饒是再體力充沛的士兵也堅持不住,更何況現在被困在城內糧草供應不足,再如此下去即便敵軍不攻打,他們也會被活活困死在城內。
上首的陳王揉著發脹的額頭,亦是一樣苦惱,「本王何曾不想,只是……如今寡不敵眾,你身邊可有能送出書信之人,寫封信送去高麗,找他們借兵。」
小侯君正欲開口講話,外面傳來通報。
「殿下,張大人求見。」
陳王聞言蹙眉與小侯君面面相覷,「張正知來作何?」
自從雁門之亂,沈聽肆被殺後,張正知便頂替上他的位置,如今手握重兵。
但張正知一向與是黎王身邊的近臣,雖然在一同抵禦敵軍,但甚少有主動來往過。
小侯君搖頭。
陳王思索片刻,道:「讓他進來。」
張正知剛從戰場下來,身上染血的甲冑都還沒有換下來,進營帳後撩袍單膝跪下:「臣下張正知見過陳王殿下。」
「不必多禮。」陳王命人端杌,問道:「不知張大人前來所謂何事?」
張正知坐在木杌上,望著陳王道:「臣下今日在戰場上,似乎看見了沈聽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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