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觀憐以為是被發現了,頭皮發麻得險些驚呼出聲,直到那人手疾眼快地伸手捂住她的唇。
「觀憐姐姐,是我。」
聽見熟悉的聲音,謝觀憐稍定睛。
是張正知,不是沈聽肆。
她緊繃的神情霎時鬆懈,無力地倚在他的懷中大口呼吸。
張正知將她攬抱在懷中,神色難掩激動道:「我一直都知道你沒死,是被沈聽肆藏起來了,果真如此。」
他從一開始便不信謝觀憐會死,可擺在眼前的證據,又讓他不得不信。
直到他發現,沈月白失蹤後被人找到差點丟了半條命,心中便越發肯定就是沈聽肆所為。
為了證實,他避開眾人見了醒後的沈月白。
往日風霜高潔的青年仿佛失了魂,只聽見他提及謝觀憐才回過神。
當時沈月白抓住他的手,讓他一定要將她救出來的神情,他至今都還記得。
謝觀憐緩過驚嚇過度的心跳,往後退出少年的懷裡。
她看了眼外面,沒看見有人追來,復又側首看向眼前的少年道:「張正知,你怎會在此處?」
溫香軟玉從懷中離去,張正知壓下心中遺憾,眨眼道:「自我被他擺一道後,我這幾日都守在這裡,在想辦法進去將你偷出來。」
謝觀憐蹙眉:「我不是讓繡娘與你說,不用來救我,你怎麼還來?」
她為了不讓張正知如沈月白那般被牽連,那日她也只收了迷藥,讓繡娘回去,她還讓繡娘告訴張正知不用來救他。
張正知聞言眉心蹙起,隨後露出一抹瞭然地冷笑:「我派去的繡娘根本就沒有回來,被沈聽肆扣押了。」
所以他才會因為計劃還如之前一樣,而在那夜冒失上來,事後被人聯合參了一番,少卿一職暫被褫奪。
不過倒也讓他少了雜事,能整日蹲守在沈府的後院尋找機會。
張正知不欲在此地細說,牽著她的手往外走,「觀憐姐姐,先不在此地說,我們先出去,沈月白也在外面。」
聽見沈月白也在外,謝觀憐跟上他。
離開沈府之前,她忍不住轉頭看了眼身後。
暮色如同薄紗般罩住整個府邸,安靜得似一座空蕩蕩的,精緻秀美的宮闕。
「觀憐姐姐」
張正知察覺她的腳步似放慢了,回頭卻見她在看沈府。
他不動聲色地捏緊她的手,「我們快些走,不然一會兒就該要被發現,我們幾人都逃不掉。」
謝觀憐收回視線,對他點點頭。
兩人迅速離開沈府。
謝觀憐不會騎馬,所以他便將她抱在前面。
少年的身軀徹底圈住她,從背後傳來炙熱的體溫,以及他跳動劇烈的心跳,無端讓她生出不適。
張正知仿若未覺,低頭在她的耳畔輕聲道:「觀憐姐姐抓緊了,我們去找沈月白。」
謝觀憐與張正知一起長大,年長他幾歲,從前一直將他當做尚未弱冠的弟弟,一直沒有察覺如今的他,原來早就已經長成有幾分青年的模樣,靠近時給人極強的侵略感。
經由沈聽肆之事,她對他生出幾分疏離的牴觸。
見她不自在地點頭後偏頭閃躲,張正知勾唇笑了笑,然後揮鞭策馬。
謝觀憐是被張正知在天亮之前出的秦河,暫且安置在一座宅院中。
此處宅院距離秦河不遠,是一座風景秀美的私山。
張正知現在的一舉一動都在眾人眼中,故而不能離得太遠,還要回秦河,他便為她安排了幾名隨身伺候的侍女,將她一應習慣告知給侍女。
謝觀憐越聽越覺不對,聽起來像是要讓她在這裡長居。
少年說完忽然斂眉停下來,似在想她還有哪些習慣。
謝觀憐先耐不住,開口問他了:「小知,你不是說帶我見月白嗎?怎麼不見他?」
她端方地坐在身邊,細長的手指勾住他的衣袖。
張正知目光落在她的手指上,粉嫩的指甲修剪飽和圓潤,比塗抹了粉色丹蔻都還要好看幾分。
但他此刻卻不是欣賞,而是憶起那夜他冒失地闖進沈府,在沈聽肆臉上、脖頸上看見的那些抓痕。
都是她抓的。
想必他強行要與她交歡,她拒絕時留下的。
張正知握住她的手,心忖日後他身上也會留下她的痕跡,臉上卻揚起無害的笑面對著她。
「你趕路一夜,先休息一日,我讓人去請沈月白來。」
謝觀憐用力想抽回手,發現他看似捏在手中把玩安撫,實則不容她反抗。
「你騙我?」她聽了他的話秀麗的細眉微微蹙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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