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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從這位嫡子歸府之後,整個沈府在以最快的速度,悄無聲息地有了微妙的變化。

先是沈府剛喜慶幾日,主母重病在佛堂吃齋念佛,被善妒的小妾潑黑油活生生燒死,後有老家主原本就不是很好的身子,在聽聞此噩耗後,也徹底地癱瘓在椅子上,口不能言,身不能動。

宮中君王聞此事,特地還派了御醫前來。

最後御醫言,老家主沉疴難救,恐怕活不過春中旬。

果不其然,不過幾日,照顧沈家主的僕人一大早便哭喪著臉道,家主亡故。

如此,沈聽肆自然而然的,正式成為了沈家的新任家主。

剛掌權的年輕家主為亡父超度,親自前往佛寺齋戒數日,今日才歸來。

春雨淅淅瀝瀝地下了莫約有數日,從丹陽至秦河的河岸高漲,夾岸兩邊的柳樹被風拂過,幾滴水珠落在湖面上盪出一絲絲漣漪。

江南煙雨像極了窈窕嬌媚的女郎,繪紅妝,著花衣,戴金釵,從遠處的畫舫里傳來哼唱的婉約曲調。

一大早。

秦河沈府的僕人候在門口等著,為仙逝的老家主家主超度而歸的新任家主。

若說起這位新家主,沈府僕人皆會想到,那常年修習佛法的青年不僅待人溫和,渾身佛性,從處理亡父留下的那些子嗣中,也不難看出手段雖如雷霆,卻仍維持著佛性的憐憫,從未傷及老家主留下的那些庶出。

所以從老家主亡故後,世人想像的家族內亂、爭奪權利之事,從頭至尾都未曾發生過,甚至還有庶出對他感恩厚待,願意自請出府。

新家主不愧為,當了二十幾年的佛子。

沈府上下對這位新家主,心中充滿了敬畏。

一眾人從

早等至下午,終於看見從遠處的街道,一輛馬車緩緩從雨幕中行駛而來。

低調的黑紫檀木馬車停在大門前。

管家撐著油紙傘上前,下人擺放好腳凳,皆彎腰恭迎從外面歸來的家主。

珠簾被撩開,青年從內里探出身,濃艷的眉眼仿佛沾染上了煙雨的濕氣,清冷的輪廓比往日要柔和得更甚。

管家無意間看了一眼,匆忙低下頭,在心底念了一句『阿彌陀佛』。

沈聽肆從馬車上下來,側首看向身後的馬車,溫聲吩咐道:「馬車中有易碎之物,走南門進府罷,小心些,不要磕碰了。」

「是。」身後的下人聽命。

沈聽肆親眼看著他們將碩大的箱子,朝著寢居抬去,眼中緩緩浮起溫潤的淺笑。

小岳在一旁撐著傘,問道:「家主,沈二公請您去一趟,可要去?」

「見。」沈聽肆淡淡地收回目光,轉身朝著長廊的另一邊行去。

沈氏嫡出淺薄,沈二公與逝去的沈老家主一母同胞,但因前些年政見不合,而早已分家了,這次沈二公前來,便是因為兄長離世而來追悼的。

沈二爺來許久了,總於等到門口響起了腳步聲。

「二叔。」

沈二爺抬頭看去,目光驟然一頓。

他這段時日一直在南疆,所以還未曾親眼見過這位親侄兒。

青年身上還穿著沒有換下的微濕衣袍,長眉高鼻,五官深邃,皮相出色,連在外面沾染的雨珠都壓不住清冷的溫潤之氣。

沈二爺抬手撫著鬍鬚,語氣略顯感嘆:「難怪大哥要將沈氏留給你。」

此子氣度少有,天生的上位者。

大廳的下人替他收起手中的傘,沈聽肆上前撩袍坐下,側首對沈二爺道:「不知二叔今日尋我是為何事?」

沈二爺放下手中的茶杯,直徑問道:「你父親應與你說過了,如今朝中局勢不明,不少人皆想要拉攏沈府,如今你父親已逝,我想知你如今意屬哪位王?」

沈聽肆冰涼的指腹拂過手中的熱茶杯沿,溫聲問:「二叔是有意屬之人嗎?」

沈老家主在世時不曾站位誰,而沈二爺不同,如今極其看好陳王,有意要讓沈氏支持陳王上位,之前分家便是因為政見不合。

眼下老家主去世,沈二爺暫且不知這位侄兒的心性,聽他如此直白地問出來,笑了笑。

沈二公道:「非也,只是朝中複雜,侄兒剛接管沈氏,二叔怕你很多事不懂,所以特地回來輔佐你。」

沈聽肆眺目,凝著沈二爺,茶色的眼瞳像是藏著對世人的悲憫,卑謙,溫潤,看似極其好講話。

「多謝二叔。」

除此之外再無旁的話。

沈二爺原還想多試探一兩句,可眼前的青年看似耐心極好,但卻有了幾分漫不經心,談事的欲。望並不濃。

沈二爺也識時務,放下茶杯站起身,望著外面的朦朧細雨,道:「行,今日你剛回來,也已經累了,我便不打擾你,改日再細談。」

沈聽肆站起身,對他揖禮:「那便不送二叔了。」

「嗯。」沈二爺點頭,身邊的下人撐起傘,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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