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聽肆眸光微動,安慰她:「別怕,已無事了,他沒有追來,應是畏懼被人發現。」
青年一身素色僧袍,瑤階玉樹,如君樣,氣質溫馴祥和,不自覺能讓人心神安寧下來,乃人間少有的神性。
謝觀憐刻意逼出眼眶的濕霧,用擦傷的手指攥住膝上的裙擺,半昂起白皙的臉龐,雙啼長垂地望向他,眼底是壓抑不住的懼怕,還充滿對他的依賴。
「那他日後還會不會再跟蹤我,我覺得他或許就是之前偷我東西的那賊人。」
沈聽肆搖首:「小岳下山會順便派人去抓,或許能守到他。」
人應當是守不到了,因為根本就沒有人跟蹤她,不過是為了想與他接近的說辭罷了。
謝觀憐顫著氤氳霧水的眸,擔憂地說:「他沒見過那人,能抓住嗎?」
一位羸弱、膽小的小女子被她嫻熟地詮釋至極點,微翹的眼尾帶著點天生的濕潤與嫣紅,傷損的臉龐嬌艷美好,媚而不妖的悄然勾著人。
若是尋常意志不堅定之人,早就已經被若有若無的勾引誘得七葷八素,陷入這等溫柔鄉中。
唯獨他,八風不動,穩如泰山地凝著她眼尾的一點艷紅,唇角微微上揚出柔和的弧度:「能抓住。」
他笑得很漂亮,甚至連態度都無可指摘,看似親近,卻又實藏疏離。
謝觀憐輕咬下唇,烏睫長斂,聲氣小小地『嗯』了聲,垂落於鬢角的秀髮拂過秀美的小臉。
兩人之間一時無話。
沈聽肆沒再講話,折身踱步立在不遠處的風口,貼心地替她當了些寒風。
謝觀憐嗅見吹來的風中似有股淡淡的檀香,撩眸看過去。
清冷的佛子側臉輪廓清晰分明,生得雋秀卻沒無絲毫女氣,在白雪皚皚的半山腰立著,似供奉在雪山之巔的神佛玉雕像。
寒風吹來,謝觀憐抬手攏了攏鬢邊的秀髮,心中蔓出石榴的甜味兒的愉悅。
上次他可連手都沒有伸過呢,更不可能會替她擋風。
他似乎和最初相見時有所不同了,沒那種對所有都漠不關心的清冷,哪怕方才的安慰還很疏離冷漠,也依舊沒有將她放在眼裡。
可她卻想起了在雁門時,兄長曾經養過一隻雪白的短腿狸。
對那隻狸奴,當初兄長並不算是特別喜歡,但時日一久,她眼睜睜看著兄長日漸變得狂熱,甚至一日不摸、不碰都會渾身難受。
現在的他和當初的兄長很相似呢。
她期待他這雙清冷淡薄的眼中泄出情慾。
第17章 吞噬他縱容她對自己露出情意
下山的那小廝很快便帶著小霧上山。
小岳沒想到小霧竟是個身高還不及胸口的小姑娘,一聽聞主子從摔了,一路哭哭啼啼地爬上來。
小霧一看見坐在石上的謝觀憐,眼眶陡然一紅,忙不迭地衝上去,「娘子。你沒事罷。」
好多擦傷,手指,脖頸上,這些能看見的都有紅痕,連裙擺都被勾破了。
小霧目光迅速的在她身上轉圜一圈,若不是身邊有人,險些就要嚎啕大哭了。
謝觀憐連忙捲起袖子擦拭她的臉頰,連道:「天可憐見的,比我還要可憐的小霧別哭了,我沒事。」
小霧被哄得憋住眼淚,將她從石上扶下來:「娘子真的太可憐了,自幼就怕疼,現在這麼多傷可如何是好,我可憐的娘子。」
謝觀憐露出憂鬱之色,小心的將力道收著半倚在她的身上,暗地拍了拍小霧的肩膀,示意別演得太過了。
小霧抽搭著收起胡說的話,喪著臉扶著謝觀憐走到兩人面前。
謝觀憐福禮:「多謝法師與這位小哥今日搭救。」
小岳幾曾何時與這般漂亮的娘子講過話,當即紅著臉擺手,道:「都是我家郎君搭救的。」
郎君?
原來這是沈府派來的小廝。
她壓下心中浮起的漣漪,面色不改羸弱的對沈聽肆行禮:「多謝法師。」
沈聽肆搖頭,目光越過謝觀憐臉上的郁色,溫潤的聲線含有禮制的斯文:「不必言謝,山路難走,小心腳下。」
謝觀憐輕頷尖頜,在小霧的攙扶下往山下走去。
沈聽肆立在原地凝著她們漸遠去的背影,僧袍被風吹得淡濛濛,如薄霧輕籠。
小岳盯著這兩人撓頭暗想,剛才那女子生得實在好看。
還不待他多想,身邊的郎君也已收回目光,轉身繼續朝著山上行去。
他忙跟在身後,繼續說剛才被打斷的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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