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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聽肆並未因為她在這裡,而放下手中的事,拖著竹子踱步至不遠處。

放下竹子後,他捲起袖口,露出的手腕與一小截小臂,在透白的肌膚下青筋鼓得很有力量的美感。

這不是一雙抄經念佛的手臂,倒像是常年習武練功才能養出來的手。

謝觀憐單手撐著側臉,一眼不眨地盯著他只露出合理範圍的手,很難移開眼。

尤其是想起剛才,他雙手拖竹竿的樣子,她竟莫名覺得那長身玉立的身姿,比周圍的屹立風雪中的竹樹都有韌勁。

只是……

謝觀憐看見他手持砍刀的姿勢,目光微妙一變。

這架勢……好像不太像是在砍竹子,反而像是將人按在木樁上,一砍刀一顆頭。

她被自己古怪的念頭嚇得背脊發寒,連忙顫著眼睫去看他的臉。

待看見他悲憫渡人的神態,高懸的心才緩緩落下。

這分明就是悲天憫人的佛子面容,怎會是剛才幻想的變態殺人魔。

謝觀憐不再看他的手臂,專注盯著他那張皮相出色的臉,一時間忘記了移開。

被她如此毫不掩飾、直勾勾地盯著,沈聽肆薄唇微抿,無心思砍伐這些竹子,遂放下砍刀,站起身。

謝觀憐見他似乎忙完了,忙不迭地上前將從袖中拿出的帕子遞過去,「悟因,擦擦手上的竹汁。」

她的動作很自然,他亦自然地抬起手,正欲去拿她遞來的帕子,聞見一股淡淡的梅香,女子在梅林說過的話,突兀地闖進來。

上山看一隻野貓。

他放下抬起的手,含笑睨著她,漆黑的瞳色中暖意不達眼底,語氣卻有幾分令人舒服的歉意:「多謝檀越,寺規僧人不接香客之物。」

「好吧。」謝觀憐也不失落,將帕子收起來。

說什麼有寺規,僧人不收香客,他難道不知道自己不是真的佛子嗎?

況且昨夜給她帕子都沒有問她要。

心中雖是如此腹誹,但謝觀憐沒有說什麼,亦步亦趨地跟在他的後面,看著他在小溪邊舀水洗手。

她好奇地看著這條小溪,不像是天然而成,反倒像是後天挖渠從山上引流下來的。

她耐不住心中好奇,問道:「悟因,這小溪是誰挖的嗎?」

沈聽肆頷首:「嗯。」

謝觀憐又問:「誰挖的,你嗎?」

沈聽肆淡淡地『嗯』了聲,站起身。

謝觀憐跟著站起來,因蹲得有些發麻,搖晃了幾下,穩定身形後又如同一條小尾巴跟在他的身後。

「你好厲害,竟然挖了一條小溪出來。」

不加掩飾的稱讚,甚至都沒有想過,這條小溪乃一人所挖的可能很小。

女人矯揉造作的聲音嗡嗡的在耳畔,像是一隻煩人的蚊子。

沈聽肆墨眸中划過微不可見的冷懨,拾步上木階,身後的人也跟著上來。

他的腳步驟然止下。

跟著她的謝觀憐沒有料到他會忽然停下來,險些撞上他的後背,身子下意識往後仰,雙手撐在一旁的欄杆上才穩住身形。

她穩住後又後悔了,剛才應該撞上去。

當謝觀憐心中正悔至極,前面的佛子轉過身,眉宇平淡地凝著她,殷紅的薄唇緩緩吐字:「不知還有何事嗎?」

溫情的神情,平淡的口吻,就差沒將趕人矜持地寫在臉上。

謝觀憐往後退一步,垂頭道:「不是說會幫我嗎?我擔心那人今夜還會來。」

這件事倒是忘記了。

沈聽肆斂目見她分明很失落地垂著頭,卻還在竭力不露出絲毫的委屈,好似迎寒風的消瘦小白花。

他輕嘆,緩和腔調:「是我忘記了,容我去換身衣裳可以嗎?不用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

話音落下,謝觀憐帷帽下的小臉露出慌亂,耳根泛紅地往後倒退幾步。

她下巴恨不得埋在胸口,委屈的聲氣兒也小了:「抱、抱歉,法師請去,我在外面等你。」

沈聽肆乜斜她手足無措的姿態,轉頭繼續往上走去。

待到上面的那扇門闔上,謝觀憐偽裝的羞赧蕩然無存,想起剛才他無奈妥協的語氣,眼眸彎出狡黠的光。

果然男人都再如何,都沒辦法拒絕女子的示弱。

她折身坐回石凳上,等著他出來。

屋內的沈聽肆走進房中,玉面上的溫和淡去,深邃的眉宇分割出晦澀的陰暗。

這女子太黏人了,很煩。

而殺了她,也並不難。

他面無表情地褪下身上被弄髒的僧袍,在昏暗的房中露出精瘦漂亮的身軀,腰腹上的紅蓮紋痕一閃而過,隨即被僧袍裹住。

他穿上僧袍後緩緩踱步至書架,伸手打開木匣子。

一匣子的冰冷武器,鋒利、尖銳,品相精緻美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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