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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呈對跟隨在身邊的侍從揮手:「不用跟著。」

「是。」

侍從恭敬地退下。

寒風冷冽,冬山如睡,山中小道兩邊鋪滿藹藹白雪。

沈聽肆在台階下方便聽見了上面傳來的動靜,待走上最後的台階,還沒抬眸看去,女子凍得哆嗦的嗓音,含著欣喜傳來。

「悟因!」

他撩眼看去。

只見頭上歪歪斜斜帶著帷帽的女子,看似難受地趴在雪地上朝著他揮手。

她像是垂頭喪氣地待了有會子,驀然見到他出現,激動得連稱呼都不知覺親近了。

是謝觀憐。

第8章 尾隨青年眉眼慈悲卻手提砍刀

沈聽肆止步在最後的青石台階上,黑眸盯著她,然後繼續拾步上前。

灰白的僧袍垂落在她的眼前,還不待欣喜開口求助,青年徐徐如雪的聲線將她打斷。

「檀越,寺院往北,有一處被凍住的湖泊,那裡早已經開放給香客了。」

他居高臨下地立在她的面前,黑睫覆下,目光溫柔地說道,似沒有看出她渾身落魄。

謝觀憐聞言險些哈出聲。

他說什麼?

她趴在地上是為了玩雪?

他要不要看看自己在說什麼。

謝觀憐無言地抬起頭,本就沒戴穩的帷帽從單螺髻上滑落在鬆軟的白雪上,露出泫然欲泣的臉龐,眼眶都沁出了微紅的水色,透出可憐之意。

「不是玩雪,是我的帕子剛才不慎被風吹走了,本想取帕子,結果起身踩滑了,是從上面滾下來的。」

「原是如此。」他眼底露出了之色,旋即又慢條斯理地問:「後山尋常無人,不知檀越是要去作何?」

不將她扶起來,反而問這些。

謝觀憐有時候真的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的,但他生得委實不像那等皮相慈悲,心腸漆黑的偽善之人。

她只當他是還沒有想起,雙手撐在雪上,冰涼的雪讓眼眶中的熱淚墜在睫羽上,冷得嘴唇發白:「其實我是來尋法師的,但剛才沒有找到人,正準備下山的。」

「尋我?」他睨她明顯的暗示,側目拾起一旁的枯木棍遞過去。

謝觀憐看著近在眼前的木棍,心中雖失落他沒有用手扶,但好歹比方才冷眼看要好多了。

她伸出凍得僵硬的手指,攥住木棍勉強起身,對他揚起蒼白羸弱地笑:「多謝法師,其實我來尋法師是又有不懂之處,以為你會在這裡,所以便來了。」

沈聽肆淡笑:「剛才在小塔與人講佛。」

「原是如此。」她適當地露出瞭然,旋即羞赧地垂下頭,小聲道:「我還以為法師今日也在山上呢。」

他沒說什麼,見她站得艱難,將木棍遞過去。

謝觀憐接過來感激地看他一眼,泛紅的眼尾沾著一點霧氣的濕潤,抿唇的笑意朦朧得不真切,如同藏在一輪彎月,勾著人情不自禁想要看得更多。

「還能走路嗎?」沈聽肆眼睫微垂,如常般冷靜克制,只有腔調含著淡淡的柔意。

謝觀憐輕咬下唇,搖頭。

其實倒也不是不能走,她只是刻意裝得嚴重。

沈聽肆見她可憐地搖頭,被打濕的碎發貼在眼睫上,乍然一看可憐,但若是看得仔細,便會發現她眼眶上浮起的霧是逼出來的。

他沒拆穿,道:「若檀越不介意,前面不遠處便是竹林屋舍,裡面有藥膏,可先搽藥後再下山。」

這話正中她的下懷,心中微霽,但面上還要表現出矜持的猶豫:「這樣可以嗎?」

畢竟她現在的身份是寡婦,與男子單獨相處會遭人非議。

沈聽肆淡淡地看著她,薄唇微啟欲講話。

謝觀憐怕他順著說讓她下山的話,忙不迭地打斷道:「不過我的確走不了路,還是先借用法師貴地,擦了傷再下去罷。」

青年薄唇合上,安靜地聽她說完,並未說什麼,頷首道:「檀越隨我來。」

「多謝法師!」謝觀憐玉顏舒展,趕緊杵著木棍跟在他的身後。

兩人一前一後地朝著竹林走去。

林中布施薄霧,兩人如行在林中的鬼魅,緩步下了竹木橋,走進屋內。

屋內無人居住,故而空寂陰冷。

見她裙擺與袖口都是濕的,坐在蒲墊上抱著雙臂瑟瑟發抖。

沈聽肆從裡屋搬來銅爐,丟了幾塊干木引火。

謝觀憐身上暖了不少,柔弱不自勝地捧著凍僵的雙手,小聲道謝。

他將藥箱放在她的面前,道:「檀越可先將傷處清理一下,我去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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