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燼野抬眸她摸著四周的磚瓦:「除非,有暗道。」
阿垚想不通,一邊摸著牆一邊道:「可就算有暗道,那麼長一條路,一夜之間怎麼能瞬間將四十車糧草全部替換?」
林燼野好似摸到了一塊突出的磚瓦,輕輕一按。
驟然,一聲響動,地窖盡頭的磚牆被彈開了一條縫……
第19章 第19章小也不怕,我在
忽然,上方傳來三聲輕敲。
一聲帶著疲倦的沙啞聲傳來:「誰在哪兒?」
阿垚將火摺子吹滅遞給林燼野,從地上撿起一個蘋果啃了一口:「抱歉抱歉,掌柜的是我半夜餓醒了便來順了個蘋果。」
掌柜見是阿垚方特意望漆黑一片的地窖看了一眼方關上道;「官爺要是想吃,吩咐小的便是。」
待上方腳步聲走遠,林燼野方將火摺子打開,忽而一聲「吱呀——」,地窖的門被打開了。
林燼野自飄渺跳躍的火光之中隱約看到一個人影。
卻發覺那衣衫與身影並非是阿垚的,她抽出鎖月刀聲音中透著殺意:「誰?」
忽而那清冽的雪松味將林燼野包裹,火光映在他臉龐之上,見林燼野妄圖出聲他捂住她的唇瓣:「噓,是我。」
片刻後,外間徹底安靜下來。
林燼野將手甩下蹙眉怒道:「你怎麼來了?!商陸呢!」
紀翎捻了捻手中的水霧,彎著眉眼拿過火摺子為林燼野照亮前路:「是我見掌柜疑心重,又拉著阿垚阿竹兩人為他們做了宵夜。怕你一小女娘在下方有危險,便擅自支開了商陸下來陪你。」
見林燼野還擰眉想要讓自己離開,紀翎舉著火摺子向前方而去:「前方水流聲越來越近,想來是快到了。」
林燼野無奈只好拔出鎖月刀,做到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保障紀翎的安危。
走了約莫半盞茶的功夫,前方有月光撒入。
林燼野卻發覺地上泥沙多了起來,她拉住紀翎蹲下身借著微弱的火光道:「有泥沙。」
紀翎摸著乾燥的泥沙放在鼻息處:「若此處便是他們偷梁換柱的必經之地,有泥沙也難免。」
忽而,那火摺子的火開始搖曳逐漸淹沒進黑暗裡。
林燼野胸腔開始強烈侷促難安,她朝著前方有微薄月光之處行去,扶著牆壁蹙起眉不安地喊道:「紀翎?」
倏然,比剛才明亮的一簇火苗照亮了整個狹長的通道,紀翎輕拍著林燼野的肩膀。
待她回過神喘息著轉頭看來之時,唇齒間流淌著一絲絲甜味。
少年郎一雙狐狸眼,平添幾分魅惑,他微微低頭望著林燼野,薄唇微抿牽起笑意。
「小也不怕,我在呢。」
紀翎見小也面色蒼白關切問道:「這是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
小也搖搖頭沖他彎著唇:「沒有…繼續走吧。」
走了近百步,那月光越發明亮清晰。
甬道的盡頭是一道如同地窖般的木門,不過被雜草堆積,月光自間隙處投入。
門鎖在內,林燼野將門橇放下推開這道門,耳邊充斥著清晰的流水聲。
地窖盡頭便是這荒郊野嶺處,可誰也不知道曾經的越江分流因朝廷建糧馬道而引到這處荒無人煙之地。
紀翎手握拳抵在唇邊咳嗽起來,緩了許久方道:「這人要提前得知此次兩地的糧草一共多少車,一車有幾袋,方能提前準備好袋子來裝泥沙。」
「裴家貨船便停在岸邊為其接應,」林燼野眸光冷了下來,「那…他們將這些糧送往何處?」
紀翎沉思片刻道:「裴家已然是天下四大商賈之一,為何要劫軍餉官糧?」
林燼野嗤笑一聲抱著刀,睫羽垂下只覺諷刺:「天下大亂、民不聊生屆時一糧難求必定水漲船高,亦或者商賈通敵。」
紀翎眉眼間乍現一股狠意,眸中清冷:「我派人去查裴家三月的貨船動向與裴家各地產業,若當真是官商匪三道勾結,本王倒是想看看這麼大一筆糧會如何在本王眼皮子底下分散開。」
忽而,他察覺身旁一道目光,方展開眉頭眼角淌著笑,墨色瞳孔倒映著夜幕之上的那一彎月牙:
「怎麼了?」
林燼野低頭笑了笑,負過手道:「但願你是可信的,不然我也不介意再讓名聲臭一點直接將臨安王爺押回京都。」
「失察之罪本就應當與嫌犯一同押回京,」紀翎走到小也面前,俯身歪著頭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小林大人屆時可莫要手軟哦。」<="<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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