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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宋鹿身上冷冷刮上一眼。

畜生!

全都是畜生!

林家的男人都是畜生!

宋鹿兩隻手死死將衛衣擺往下拉,衝出宴會廳,衝出電梯,衝出和平飯店。她什麼都沒有了,手機、錢包、證件……還有媽媽。她一頭扎入申港市連綿不絕的雨幕。

為什麼她的人生是這樣的?別人都是往上走,就算偶爾經歷低谷,也會克服過來,繼續往上爬。可她一直都是往下墜落,泥沼、深淵、地獄……沒完沒了。下墜的時候她展開雙手想要抓住什麼東西,可沒有一根救命稻草,她覺得自己即將粉身碎骨。

第4章 冤家路窄。

林也站在和平飯店四樓的窗戶後面,背後一片五彩的浮光掠影和杯盞清脆的交擊聲。他看著那個寄養女融入細密的雨幕,人像水汽一般易碎易散,轉眼蒸騰不見了。

林也心裡嘀咕:「神經病。」

今晚和平飯店這場宴會是林也的歸國宴。

林也環顧四周,發現這個地方充斥著他不喜歡的人。他注意到父親走進宴會廳,右臉頰青了好大一塊,正在用手巾擦血漬。宋綾用手捂著嘴,眼睛裡掛滿淚水,一副震驚到要哭融化了的樣子。

林綜生像是被人打了。

稀奇。

不,也不稀奇。

他就是欠打。

林也看到世交的女兒舉著香檳向他走過來。這個宴會說是慶祝他回國,其實就是變著法子介紹他和這個女孩子認識。人很好,開朗,漂亮,就是他還沒有結婚的想法。

尖下巴的女孩兒主動上前碰了一下的他的紅酒杯,眼裡的光隨著杯里的酒一同在晃動閃爍,「林也,你剛才去哪了?」

林也說:「去看了一場好戲。」

女孩兒狐疑問:「戲?叫什麼名字?」

林也說:「《騙財》。」

「沒聽過有這麼個戲。」女孩兒露出迷茫的神色,馬上又不甚在意地說,「你喜歡看戲?歌劇、舞台劇還是電影?有空我們一起去看。我也喜歡。」

林也說:「都不是。沒什麼名氣的小角色的即興表演,下次上演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我不會倒霉到每次都撞上,所以,真不知道怎麼約你一起看。算了吧。」

「倒霉的事不看就不看,但你總不能無欲無求到連任何愛好都沒有吧!」女孩兒優雅一笑,「我先拋個磚,我喜歡運動,特別是滑雪。阿勒泰的滑雪季還沒結束。我們可以約一個。」

「我在瑞士滑雪斷過一次腿,綁了四個月石膏,不敢喜歡了。但我喜歡紅酒。」林也搖一搖手中的紅酒杯,仰頭,直接幹下去半杯。女孩用紙巾壓一下嘴唇,點掉多餘的口紅,也抿一口香檳,眼神熠熠盯著林也,飲完,玻璃杯還晶瑩剔透,教養極好。

林也開始滔滔不絕吹噓他在世界各地買了多少酒莊,存了多少瓶他出生年份的酒,還給相熟的女明星存生日酒,每人塞一個酒櫃,撲滿全世界的酒窖。他可太他媽知道怎麼招女孩子討厭了。

沒一會兒,女孩無聊地煽動眼皮,魂一點一點從身體裡飛出去。最後,她明顯無法忍受這麼個自大又風流成性的酒鬼,放下酒杯,說要去休息室要給鼻子撲上點粉,再沒回來。

林也再次松一松領帶。

覺得悶,覺得真浪費時間。

林也掃到爺爺又咪一口白酒。孫子回國,老爺子高興,不免多喝了幾杯。老人家熬到這個點顯然是累壞了。林也放下酒杯,借著送爺爺回去的由頭,從宴會抽身,扶爺爺上車。

爺爺酒喝得滿臉通紅,一人坐兩個位子,雙腿張開,豎一根手杖在正中間,把乾癟的手交疊擱在手杖上。車子平穩駛了一刻鐘,林老爺子說:「你這孩子在國外瘋了那麼多年,該收心了。」

林也明白,爺爺是讓他結婚。老爺子半輩子軍旅生涯,早就養成了習慣,凡事都講規矩,林家的大小事全聽領導安排。

林也沒接話,接下去就是套牢,沒完沒了。

林老爺子砸了幾下手杖,不解氣,用手杖砸孫子的腿,「家門不幸,養下的子孫沒一個中用。老大人聰明,三十歲不到死了。你爸沒有半點腦子,是個浪蕩子。你看他手上那些爛基金爛股票,虧得只剩下一兩成。我把大部分資產轉成收租的物業,財產打包成信託,每月給他分紅,才沒讓他把家業敗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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