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綾用憂鬱而幽怨的目光盯著宋鹿,把死死扣在自己手臂上宋鹿的手指一根根掰下來。她甜絲絲、軟綿綿、冷冰冰地說:「你看我現在成什麼樣子,我去整理一下,就兩分鐘。錢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你林叔叔不是小氣的人。乖乖,不許耍小孩脾氣。我們是為你好。再死犟,我也不管你的事了。」
宋綾說完,魚一般滑溜地從門口游出去。
媽媽走後,僻靜的房間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牢籠。
宋鹿往門的方向撞。林綜生關門,一手抓住宋鹿的頭髮,把人死死往身邊拽。宋鹿一頭扎入林綜生懷裡,死命用手抵住他胸,想把他推開。林綜生手背上的筋肉壘起來,一臂就把她拿捏住。直到宋鹿發了狠,用嘴在他肩膀一咬,把肉差點咬下來,他才推開她。
宋鹿像是一頭紅了眼的鹿,想要衝破獵人的天羅地網,可通往宴會廳的路被這個畜生堵了。
「啪嗒」一聲,林綜生反手將門反鎖。這間房間裡只剩下她這隻獵物和兇殘的獵人。
宋鹿往後退,把書包脫下來抱在懷裡,充當保護自己的隔板。林綜生往前走一步,宋鹿就往後退兩步。白熾燈光下,一張極度文雅的臉上是張牙舞爪的獸、欲。滿房間都是雜亂急促的喘息聲。
林綜生說:「其實你不用這麼見外。想出國,應該自己到我面前,親口求我。」
宋鹿咬牙切齒:「讓我求你,除非我死。」
林綜生說:「你臉皮薄,骨頭硬。不來求我,卻來求宋綾。你媽媽的錢也是我的錢。有什麼區別?別自欺欺人。」
宋鹿覺得像是有口血堵在喉嚨口,她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來。林綜生說的是事實,她的確賤到骨子裡,豬油蒙了心,才死皮賴臉、不知廉恥地來求他們。
媽媽說,這就是她來見她的目的,為了遇見繼父。
可她不是!
她只是以為媽媽始終是她媽媽,在她走投無路的時候會幫她。
林綜生說:「你是個沒良心的小東西,我一直照看於你。這些年你都幹了什麼,我一清二楚。打槍打不出頭,眼瞅著要被射擊隊趕出家門,覺得沒前途、沒出路,終於想起我了。」
林綜生說:「就料到你會骨頭軟,骨頭輕。飯都吃不飽,要臉面來做什麼。是不是這個道理?有捷徑,你偏偏要繞遠路走。你根本不用拼前途,只要你願意,我可以讓你過得比你媽媽好,好十倍。」
「做夢!」宋鹿的喉嚨燒起來,後背頂上牆,人一撞,無路可退。
林綜生欺上來,用雙臂夾住她,把當成個洋娃娃揉搓。宋鹿的書包被壓成幾厘米的薄片,男人硬邦邦的身體透過來,頂起來,像是針啊刀啊錘啊在刺她割她壓她。
宋鹿要大叫。
林綜生把嘴湊到宋鹿耳邊,啞著笑道:「你喊,喊得大聲些!外面有很多人,讓他們都知道你們母女掉進銅鈿眼裡出不來,盡著我們林家一個男人勾引。」
那叫聲就卡在喉嚨里,成了一個脆弱的氣音。
林綜生的右手掌像傘一樣撐起來,朝宋鹿臉龐伸來。宋鹿的頭往旁邊一歪。那大手繞過她,觸到牆壁,按掉了電燈開關。
房間陷入一片黑暗。看不見,身體更加敏感。她感覺一雙手從她衛衣的下擺伸進來,像毒蛇,冰涼的蛇在滾燙的皮膚上慢慢游,一口咬住她內衣的蕾絲邊。
林綜生說:「我知道你還沒有過男朋友。申港很大,人情卻只有那麼點。離開林家,不要說前程,你別想活得像個人。乖乖的,別犯傻。被逼得走投無路再回頭求我,到那時比婊子還賤,要做的可比現在髒。」
宋鹿需要錢。
而林先生有錢。
林綜生的手滑進她的衣服深處。
有那么半分鐘,林綜生以為宋鹿想通了,她的身體軟得像團棉花,可以被揉成任何形狀。
突然,宋鹿折起膝蓋,朝著林綜生的重要部位狠狠來了那麼一下。他悶哼一聲。宋鹿使出渾身的力量把人推開。
林綜生一把將她撈回來,手掌捏住她胸前的衣料,將她往房間更昏暗的地方拖。她的腿在地上劃出半米,褪下書包甩起來往林綜生臉上砸。砸第二次,終於把他砸放手。書包滑到地上,「噼里啪啦」散了一地東西。她什麼都不要了,跑向門的方向。
宋鹿雙手拼命抓門把手,門開了,五光十色的光柱刺過來,她晃了下眼,待看清,一隻雪白的藕臂橫在空中,指間夾著一管吸到底的細煙,螢火蟲屁股般胖的菸頭亮著光。
媽媽!
她一直在外面,放任那個畜生做一切。
宋綾斜靠在門邊,兩條光腿優雅地上下交疊,壓低嗓音喊一聲:「乖乖!談完了?你倒是有本事。」她的樣子,像另一個白手套守衛。
遠遠地,林也被一群女人圍在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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