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回來。無論你是誰,什麼身份。都好。」
柳姨娘氣息凌亂,眼前一黑,便一下朝著國公爺懷中倒了下去。
蕭承言遠遠的瞧見遲愣一瞬,終還是越過門口,跑了過去。看到了那張似曾熟悉的臉。真的蒼白而消瘦,靠在常衡懷中。
常衡抬眸看了看蕭承言,看他似乎看呆了一般。也不說話,便俯身抱起了柳姨娘。瞧著他滿眼的期望,腳步一轉,抱著去了前院。
蕭承言急忙無意識的跟上。
醫者來瞧了,心緒波動。要注意保養。卻並未說旁的,該說的話,日前早已說過多遍,國公爺也早已問過多遍,該是心知肚明。
醫者離開,蕭承言再也不管不顧,便一下俯身撲在床上,只把還昏迷的常苒抱著在懷,不停喚著:苒兒。」
待湯藥端上來,才被常衡強行拉起時,蕭承言早已叫了多少遍。仿佛方才那一刻把多年虧欠的呼喚都補上一般。依舊固執的坐在床榻之側,扶起柳姨娘讓她倚在自己懷中,接過湯藥,用小匙緩緩的餵給方才醒來的常苒。
而國公爺只在邊上瞧著,那般心疼的看著,一臉的焦慮。
柳姨娘臉色慘白,隨著藥緩緩入口,才紅潤一些,卻也是神情有些呆滯。
國公夫人帶著丫鬟趕了來,看到眼前的一幕一下愣住。轉頭悄悄國公爺,又看看那男子。再看看在他懷中的柳姨娘。既然國公爺沒攔著,放任著......此人身份不言而喻。國公夫人,急忙扶了扶身子,卻也是什麼未說。
蕭承言只抬抬手,也什麼未說。
後來柳姨娘依舊回了後院安寢,還是被國公爺抱回了後院。
蕭承言只是瞧著,並未有任何異議。
幾日後,柳姨娘已經能出得了屋子,甚至能在城牆上站在,看著遠方。
更甚之偶然會在牆頭彈琴兩首。
蕭承言也在前院住下。同在城牆時,會默默回頭,目不轉睛的瞧著柳姨娘。江山已經看盡了,該是看美人了。柳姨娘只是淡淡的,也不大說話。
有日白日國公爺終於問著蕭承言。「何必呢?」
「是我叫她傷了情。能多瞧她幾眼就行。」
只有那一晚,柳姨娘孤身去了前院。
蕭承言以為她想同他一處了。急忙收拾了床鋪。可柳姨娘只是說道:「您,該回去了。」
「這裡就是我的家呀。」
「若是消息泄露,南境便不太平了。」
蕭承言深知她的意思,卻是仍不願離開,只道:「南境只有入贅的女婿,沒有旁人。」
柳姨娘便打算離開。
「夫人。今晚,一道看看月亮,好嗎?」蕭承言問。他知,她不願同他一處安枕了。
在院中,看月亮。柳姨娘卻是再次不由自主的靠在蕭承言肩膀上睡著了。
後來蕭承言讓柳姨娘靠著的臂膀一動不敢動,可是胳膊都有些麻木,日頭也高高掛起,可是柳姨娘還在睡。蕭承言便抱著她進了屋中,放在床榻里側。太困,便也在外側一道也眠了眠。可醒來,柳姨娘還在睡著。蕭承言便覺得有些怪異,悄悄找了一直給柳姨娘治病的醫者。
醫者並未說什麼,只道好好休養。
蕭承言想了良久,再次發問。醫者仍是未說。
國公爺突然從後出現說道:「同他直說無妨。」
醫者才道:「早年心力交瘁,用心過慎。早已油盡燈枯。屬我直言,應有之物還是早備得益。」
「我知有種藥,可以續命,若是再行尋來?」蕭承言急忙道。
「姨娘怕是早年間便服用過您說的那種。可藥石兇猛,天命早定。雖得幸續命一次,可更需餘生謹慎,卻不知保養,其後多年......唉。能至今日,已是偷天之幸。」醫者言。
「你是醫者,怎能靠天之命?」蕭承言不禁反駁。
那醫者一嘆。「這數年的安順,想必是多年來在府中數十位醫者的齊心努力之勞。現下......老夫卻是無用,學醫不精。縱使拼盡全身醫術,也只是吊著一口氣罷了。可奈何就算祖師爺顯靈親降,只怕也......不足幾月之光景。」
「怎會?」蕭承言險些一下向後栽去。
回到房中,柳姨娘還在睡著。坐在床邊,伸出手微微觸碰那臉,那臉保養得宜,並沒有皺紋,依舊光滑。可也消瘦好些。
當柳姨娘轉醒後,蕭承言假裝的異常平靜的問著。「夫人醒了?睡了好久了,你還是如此嗜睡。」
柳姨娘只是淡淡一笑。說道:「昨晚的月亮,很美。看進去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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