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蕭承言一直沒什麼反應,便收起笑容,轉而回頭,看著高月盈。
高月盈聽到常苒那話,不禁咬了咬唇。一下跪在地上朝著蕭承言道:「王爺,妾身冤枉。妾身一直對王妃娘娘恭敬有禮,雖是之前有過那一次的失敬,您也是罰過了的呀。娘娘這麼說,可是叫妾身沒臉活了呀!」
「別以為你做的那些,會一直隱藏下去?只要布局,終有破綻!」常苒說著,也是狠狠看向高月盈。似乎要用那目光,殺人於無形。
「王爺。」高月盈看著蕭承言,落下淚來。
「她不會的。盈兒良善,一直都是溫順之人。不會什麼心機盤算。」蕭承言皺著眉頭,說著。卻是朝著常苒而說。
常苒再回首,正視著眼前的蕭承言。「那妾身呢?您是如何看待妾身的?蛇蠍心腸的女人?您心中這般想的?既然您一早便認定的。妾身做什麼都無濟於事。那您為何要娶我過門?您......愛過我哪怕一瞬間嗎?」
蕭承言未答。
良久後,常苒終究等不到蕭承言的話,再落下淚來。「王爺還未答呢。您未答,便是沒有。一瞬都無。我爹爹愛我娘,從未打過她。也愛我,從未打過我。但您打過我。怎麼辦呢?我也是,我也從沒有愛過您分......毫。」
蕭承言的臉色更加難看。
「你不愛我,你愛高氏。」常苒突然改了稱呼。「當年您同高氏鬧出來那麼多事,您護著、您愛著、您疼著,您體恤她是您孩子的母親。孩子難受,她哭、她鬧您縱著,重話都不曾有。可我連生孩子的機會您都沒給過我......我為著錯開進府時間,被旨意拘著,晚回來一年。可這一年我受了多少流言蜚語,嗤笑侮辱?您毫不在意。從不曾問過半句,至今都沒有。」
朝著蕭承言在走近兩步。仿佛忽然一靠,便能靠進蕭承言懷中。
這兩步,叫蕭承言聞到,常苒的淚是鹹的。被風吹來,沖入鼻腔。原本常苒身上淡淡的香味,被取而代之。
抬起頭瞧著近在咫尺的蕭承言說:「可你知道嗎?說不準她,才是你這王府,最心機叵測之人。為何高大人那麼多妾室,卻沒有一個庶子女?」
蕭承言眼神一凝。
常苒已經漸漸退後,目光越過蕭承言,不知落在哪裡......喃喃道:「妾身剛進京那時還覺得新鮮。這裡到處高樓環立,亭廊玉閣。可她們瞧我也是新鮮,問我邊境之地,是否皆是魯莽之所不知規矩。如今我在這府,倒是見識了『規矩』二字。無論有理無理,都難逃強壓之罪。有言不可說,有事不可做,嬉笑怒罵自有章法,卻是不同。......才來三個月,如何比呢?如今才三個月,三個月的每一天,我都度日如年。我過夠了。不想在過下去了。您也是這般。往後的幾年,幾十年......我們如何過下去?這樣互相猜忌的日子還要過多久?」
瞧著常苒的臉,滿臉淚痕。
蕭承言聽後也不由得嘆氣。伸出手,並未拉到常苒的手,可卻碰到了常苒衣袖。「怎的,你衣裳也這般濕?」
「我說我方才下去救憫哲了,您信嗎?他是......我救上來的。您還懷疑我。懷疑我的人?懷疑我何?故作陷阱救子奪子?」
蕭承言急忙搖頭,伸手再去抓常苒的手。「我抱你回去換衣裳。」
「回哪去呀?您是打算囚禁我了嗎?」常苒用盡了力氣,掙脫了蕭承言的手。滿眼通紅血絲還含著淚。瞧著蕭承言站在那皺著眉頭,還是那般無情且一直並未有他話。終是忍不住的朝著蕭承言展顏微笑。「若真知我入火海,卻不得搭救。那這貪權怕勢的娘家不要也罷。」笑靨如花可卻突然一本正經,目光如炬的突然說道,「王爺,您既然不愛我,我幫我們解脫吧。你、我、常府、瑞王府。何苦為著這些不相干,捆綁在一起呢。誰說聖旨是死局?明明死了,才是死局。」
蕭承言皺著眉,瞧著常苒竟還在顫巍巍後退。其後便是溪邊,還未等反應常苒的話,急忙便道:「別退了,常苒。」
想要抓住常苒時,卻是伸手已經抓空了。那一刻他的心,慌了一下。眼瞧著常苒踩空,後仰著掉了下去。手上只觸到一片潮濕而過。
「咚。」一聲入水之聲,在場眾人都未反應過來。特別是蕭承言。
瞧著她在下兀自撲騰兩下便被水流沖走,原來她不會水,想起她的話,兩指輕抿,那衣衫的潮濕感,同高月盈之前一般。
緩過神來,瞧著四周。「快救人呀。等什麼呢?」蕭承言急忙朝無所動作的眾人道。仿佛常苒方才的話那般對,仿若迴旋鏢一般扎在身上。
只有入夢的蕭承言徒勞的下水去抓,卻只能感受到水有多麼冰冷刺骨。眼瞧著常苒被水流衝下瀑布,蕭承言奮不顧身的往下,卻是失重感先行襲來......卻抓住了。
第231章 重歸現實,夢醒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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