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菊斜著眼瞧著那婆子。
「今日傷的是世子,若是這般便叫幾個出去,那會說我們未曾用力。您便行行好,說了吧。」見沐菊未有反映,接口又道,「高妃娘娘自進府便是專寵,這誰人不知。王妃娘娘一時......」
沐菊斜媚一笑。「你說那些同今日這事有什麼相干?有什麼招數儘管朝著我們來。別想牽連我們娘娘。」
「是。我們見識了姑姑你是忠心,是剛烈。可她們呢?」那婆子瞧著角落裡相互抱在一起的幾人。
身上蟬薄絲杉早已血痕幾道,內里乳白色小衣也難逃破碎。立於兩旁之人手持的鞭子之上也已分不清是哪個人的血。
「或是,哪個小丫頭錯了心,替主子明個不平......」
「呸......」沐菊朝著那婆子吐了一口。我們身為懿德院之人,便有一分骨氣在。今日你便是敲碎了我們的骨頭,也休想往我們身上潑髒水!若真惹到我們必定真刀真槍的殺還回去......」
芷蘭閉了下眼睛,耳中儘是方才旁人的哀嚎之聲。仿佛自己身上,手上的疼早已變得淡漠。突然大聲喊道:「我們是清白的。我們沒做過!」
「清白的?」那便是嬤嬤拿著手中的銀針又狠狠的朝著芷蘭的指尖推了一下。
「啊!」芷蘭慘叫一聲後不知哪來的力氣。忽然推開身旁兩人,朝著前方的牆便要撞過去。
「不要,芷蘭......」沐菊大聲喊著。
雁南原本借著那傳話侍女推開的門正瞧著裡頭,看到芷蘭朝著前頭撞去,急忙進來制止。
韓妃得了消息,卻並未出去瞧。反而一直在房收拾物件,口中還道:「這匆忙忙出來踏青,才搬到這別院,好多東西要歸置,你們可別出去湊熱鬧,緊著咱們房裡的收拾。回頭可賴不上咱們院。如此場合,跟著一同進退不是。這件如何?」韓妃拉調銅鏡,比量在身。
「這也太......素淨。同娘娘您之前在家的裝扮,不大相同。」侍女道。
「哼。」韓妃勾了勾唇角。「便是要這般氣如芝蘭。」
「芷蘭?」侍女重複。
「不是,你不懂便算了。」韓妃說著放下作勢要換。「芷蘭能陪著進府,總不會是傻的。但卻比那些瞧著就精明的,讓人先行提防的好。況你沒瞧,那王妃往日也穿的十分素淨,何必穿的那般出挑惹人挑眼呢。」
「高妃卻......是了。她是有意同王妃爭輝。」侍女把鏡子放下,也幫著韓妃換著衣衫。「可......這次,這事鬧這麼大。娘娘我怕。」
「是呀。她們,好厲害。敢公然拿世子爭,若不是行事之人有了萬全,只怕事敗自身都難保。況且眼下成敗難料,她們爭了那麼久了,只怕都等不及,必定要爭有一勝了。」
「反正這次......真不干咱們的事。」侍女無心說道。
韓妃瞪了她一眼。
「奴婢是說,哪次也不干咱們......」侍女急忙改口。
「您不喜妾身,還非困妾身在院。為何不能讓我挪出去給你們騰地方呢?這般她高月盈也不至於這般次次謀算。如今您這般處事,若是換了旁人有嫌疑,您不定多護著呢。」
「少在那東拉西扯的。錯了便是錯*了!」蕭承言打斷道。
「錯了?何錯?分明不是我做的。我不過分辯,就是東拉西扯?是呀錯在上行下效,那也是打您這錯的。這府里管的也不成。忒沒規矩,您只一味相護、偏袒。上樑不正下樑歪。若說這府中是被妾身帶的沒了規矩,妾身卻是不能認下。便是該從您這就是錯了。自從這月妾身管家,下得旨意,這府中哪個不還去禧儀院問上一句,確一句意思?還有他們這般子護衛,世子掉里了眾人只顧著喊,倒是下去救呀。就顧著喊、哭。能自己上來嗎?我家裡爹爹治軍......」常苒還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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